靳太夫人道:“我也沒想到她竟成了這幅模樣。任由修遠處置吧。”
祁修遠一直注意著馨寧,見她臉上明顯嘲諷的表情。
他也有些煩了,不想再看這幾個人在這演習。
“夫人,你忘了昨天都是你在暗示我害少夫人的嗎?”琉璃再次揭發高氏。
“我怎么暗示你了?”高氏一副好奇的樣子。
“你聽說少夫人懷孕時,明明告訴我一切人們聽你指示的......”琉璃說到這里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沒有用語言指示我做任何事情,卻用手指掐的我手臂發青,而我就替你解決了麻煩。”
琉璃流著眼淚搖頭道:“是我太蠢了。”
高氏不語看著琉璃。不錯,修能也說了,昨天她可是沒有對琉璃說任何要弄掉陳氏肚子里胎兒的話,一切都是琉璃自己揣摩的。
“阿寧,你要怎么處置琉璃?”祁修遠問馨寧。
“杖斃。”馨寧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冷冷的穿出來。
誰都知道琉璃是受了高氏的暗示,可是偏偏高氏那天確實沒有說一句話。琉璃不過是高氏手中的刀而已。
琉璃早已知道了自己棄子的命運,還是恐慌的匍匐在地痛哭。
忽然,她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從發上拔下那只高氏賞她的金簪,往靳太夫人沖了過去。
高氏驚愣在原地不得動彈,眼看著琉璃的簪子就要扎進靳太夫人的胸口。圖蘭掙脫了兩名侍衛,擋在了靳太夫人的面前。
簪子全部沒入了圖蘭的胸口。
祁修遠用手擋住馨寧的眼睛,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馨寧輕輕撥開祁修遠的手,透過屏風看著圖蘭嘴角溢出鮮血,倒在了地上。
看見高氏心有余悸的握著云姑姑的手。
看見靳太夫人連著退后幾步,驚恐的看著圖蘭。
侍衛拉住了還要再動作的琉璃。
“啊,我要與你們同歸于盡……”琉璃凄厲的喊著。
“即刻杖斃琉璃”祁修遠道,“剩下的人,鬧夠了就散了。”
侍衛拉著琉璃出門去。
琉璃最后還在喊:“太夫人、夫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哈哈哈,狗咬狗啊……”
琉璃凄厲絕望的笑聲在夜色中漸漸消失。
祁修遠不顧靳太夫人和高氏難看的臉色,抱著馨寧走進了內室。
“把她拉出去咽氣。”祁修遠在進內室之前,對麻雀說了一聲。
“是。”麻雀和喜鵲一人拽了圖蘭一支胳膊,把奄奄一息的她拖出了和順院。
圖蘭扭頭看著靳太夫人抿著笑容,直到再也看不見。
“娘,咋們走吧。”高氏對著靳太夫人道。
靳太夫人緊接握著雙手,一言不發踏出了門。
高氏偷偷撇撇嘴跟了上去。
海云抬眸看著靳太夫人和高氏的背影,皺著眉頭也跟了上去。
很快屋子里雜亂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徐媽媽和春蕊在收拾打掃。
屋子里,祁修遠摟著馨寧躺在床上,“晚上一場鬧劇,白白折騰了你。”
“不,從此以后我與靳太夫人和侯夫人就算撕破臉了。”馨寧道:“我們其實都知道是她們在背后搗鬼,一時半會兒還拿她們沒辦法。”
“從今以后,我要主動出手,再也不能被她們牽著鼻子走。”
深夜,云姑姑躲著月光悄悄進了松濤院。
進了屋子之后,她看見靳太夫人一臉怒色的坐在上首。
針線房的嚴媽媽,不,是沙澤,伺立在一旁。
“主人。”云姑姑行了跪禮。
“海云,你該不該罰!”靳太夫人聲音里充滿了戾氣。
“奴婢該罰。奴婢剛才沒有保護圖蘭。”云姑姑低頭請罪。
沙澤跪下開口道:“主人,雖然我沒看見當時的情況,可是聽您說的那樣子,圖蘭今晚是失手了,她唯有選擇自盡。海云也不方便出手救圖蘭了”
靳太夫人揮手講桌上的一套茶具拂到地上:“祁修遠,他欺人太盛。”
靳太夫人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良久后,才平息下來。
“你們都起來吧。”靳太夫人道,聲音完全恢復了平常和緩的語調。
“我不是真的要罰海云。我是氣我自己小看了祁修遠,沒想到她的身邊的侍衛都這么好的身手。不然,圖蘭不會被她們抓住。”
“現在圖蘭為了顧全大局,自盡身亡。我的身邊就只有你們兩個得力的了。我真不知該怎么對付祁修遠了。”
“奴婢,定當誓死效忠于您。”海云和沙澤深處手臂,露出一個繁復的花紋,對著靳太夫人道。
靳太夫人嘆口氣道:“當年你們四個來到我們兄妹身邊的時候,就刺上了這個代表效忠的花紋。后來哥哥戰死,你們一路陪我走來,經歷了多少的風雨。沒想到時至今日,只有你們兩個陪在我的身邊了。”
又過了幾日,馨寧的精神恢復了一些,祁修遠才開始去上朝。
這日,春蕊進房里猶豫著開口:“少夫人,夏蟬想進來給您請安。”
馨寧這幾日一直沒有提到夏蟬,春蕊也不敢說。
“嗯。”馨寧空洞的雙眼漸漸聚焦,“夏蟬?讓她進來吧。”
“是。”春蕊送了一口氣。夏蟬這次雖然直接害得少夫人流產,但是其實她也是被人利用了呀。。
春蕊再領著夏蟬進來時。
門外徐媽媽緊張的雙手合十,暗暗祈禱。
“少夫人。”夏蟬跪在馨寧的床前。
馨寧扭頭看著消瘦憔悴了一圈的夏蟬,心里五味雜陳。
夏蟬是徐媽媽的女兒,從小與她一起長大。
前世她把徐媽媽和夏蟬趕走了,也不知道她們后來過的如何。
今生她想著要善待她們母女的。她們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好意。
靳太夫人道:“我也沒想到她竟成了這幅模樣。任由修遠處置吧。”
祁修遠一直注意著馨寧,見她臉上明顯嘲諷的表情。
他也有些煩了,不想再看這幾個人在這演習。
“夫人,你忘了昨天都是你在暗示我害少夫人的嗎?”琉璃再次揭發高氏。
“我怎么暗示你了?”高氏一副好奇的樣子。
“你聽說少夫人懷孕時,明明告訴我一切人們聽你指示的......”琉璃說到這里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沒有用語言指示我做任何事情,卻用手指掐的我手臂發青,而我就替你解決了麻煩。”
琉璃流著眼淚搖頭道:“是我太蠢了。”
高氏不語看著琉璃。不錯,修能也說了,昨天她可是沒有對琉璃說任何要弄掉陳氏肚子里胎兒的話,一切都是琉璃自己揣摩的。
“阿寧,你要怎么處置琉璃?”祁修遠問馨寧。
“杖斃。”馨寧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冷冷的穿出來。
誰都知道琉璃是受了高氏的暗示,可是偏偏高氏那天確實沒有說一句話。琉璃不過是高氏手中的刀而已。
琉璃早已知道了自己棄子的命運,還是恐慌的匍匐在地痛哭。
忽然,她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從發上拔下那只高氏賞她的金簪,往靳太夫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