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村子里和老鄰居沈大伯他們說說話。畢竟,如今長子不在家,家里只有媳婦,到底是要注意一些避嫌,省得不照氣的人說閑話。
這會兒正是快要吃中午飯的時候,一回家就碰到這樣的驚喜,沈根深自然又是滿心的激動,“好,好,我這就去試試,文娟,別老是給我做衣服,我衣服夠穿的,你多給自己添幾件衣服吧!”
他去屋里把外面穿得襖子脫了換上文娟織的毛衣,灰藍色的毛衣,圓領的設計,文娟不吝毛線,毛線又是含有羊絨的混紡的,織的柔軟,穿在身上很是暖和,再加上心是暖和的,即使沈根深外面沒罩上大襖,也絲毫不覺得冷。文娟手藝精巧,眼神敏銳,織得很是合身,不大不小,活動自如。
他就穿著毛衣拎著大襖到了外面的堂屋,文娟看上一眼,確定合身趕緊勸著道:“爹,合身您就穿著,也別脫了,您趕緊穿上大襖,別著涼了。明天陳庭大哥的表弟會過來送藥材,我想明天趁早上山走走,到時候我會把飯提前悶在鍋里,爹您出去轉悠回來自己吃飯就好!”
文娟把她明日的安排和公爹講明,許了人家野味,文娟也是要兌現的。明日她打算上山尋摸尋摸,正好也順便試試新配置出來的蟲藥和迷藥的藥效如何。對于在山林里能夠放大感知范圍,能夠敏銳的探查到各種生命力的動向和存在的文娟,整治些野味,并不是什么難事,所以,她也就沒打算麻煩沈茂林和沈二牛幫她忙了。能自己做的事情,文娟一般不會輕易麻煩別人,這也是在后世那個獨立慣了,人情淡薄的年代留下來的習慣。
“娟兒你該忙盡管忙正事,我來做早飯就行,平日里家里都是你操著心,自打你進門,我就徹底清閑下來了!”以前自己忙活慣了,這一清閑下來,還真是有些無所事事的感覺,最近沒事干,他就一直在大哥那邊和地里轉悠著,也是給自己消磨時間。
“沒事,爹,我年輕,累不著的,您放心吧!以前您沒少累,現在可不就應該是您享清閑的時候。”文娟笑著勸慰,家里這點兒瑣事,有她做就行了,哪里還用得到公爹來動手,“我也就能做這點兒家務事,地里的活計,我可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到時候,您可別嫌棄我手笨就好!”
“哪里,文娟你是文化人,咱家也不指望著那點兒公分,你安心做你的事就成了,地里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你喜歡教學不?我前兩天聽你大伯說,大隊里的知青有幾個要回程,學校里有一個知青老師要走,有一個女老師和知青有些糾葛,要跟著走,教師的職位空下來兩個。要不,我讓你大伯幫忙問問?”當老師教教孩子,是個輕省得活計,還有工資可以拿,一個月有十塊錢還有口糧呢,文娟高中畢業,比起那邊最多初中上兩年的普遍教師,平日里素來名列前茅的文娟,可以說是絕對的高材生,教教書,錯錯有余。
“呵呵···那是因為您是我的長輩,看我當然是怎么都順眼,怎么都好,別人可不這么認為。還是別讓大伯麻煩了,比起當老師,您知道我更擅長醫學,給人看診。再加上回頭天再暖和些,大東北那邊開純化凍了,衛國想讓我去他們那邊探親,如果我當了老師,看顧著那些孩子,肯定走不開。走開了,對那些孩子也不負責,還是別讓大伯費心麻煩了!”文娟輕輕搖頭道,對于她來說,教師那一個月的口糧和工資,還不如她上山尋摸一簍好藥材有價值,再加上,教書育人,本就要承擔那一份責任,她的時間方面不允許,就是能教也教不長,也就別去浪費人家的時間,浪費自家的人情。
倒是說道知青回城,文娟的眼含笑意的眸光深處,倒是有幾分寒意一閃而過,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想到某個搶了她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的人了!
只不過,那會兒,沈根深正沉浸在文娟的婉拒中思考著文娟的話,也確實是那樣,再加上,老大已經不小了,媳婦不在身邊,顯然不能讓他早點兒抱上孫子,他也是很贊同文娟開春暖和了去探親的決定,心里暢想著抱孫子的美好,也就沒有察覺到文娟那一閃而過的異樣。
沈根深的話,讓文娟不由回想到年前那一件讓她氣急現在卻是不怎么在意的糟心事,若不是有這件事的引子,她也不會巧合的落水,反倒是因禍得福覺醒了前世的記憶。這對于她來說,到也算是一件幸事。但是,也不能否認那一對糟心的男女的過分行為。偷換名額,斷人前途,只因貪婪和嫉妒兩個詞,只因為一己之私滿足自己的私欲,這樣的行為,卻是絕對不會被原諒的。
文娟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自己在意的人,文娟也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別人對她有恩,她必然會回報,別人對她有仇,沒有時機,她自己找尋機會,也必定會回敬回去,她這人吃什么都不吃虧。前世的特殊環境成長,那是不競爭,吃虧后退就代表存活問題的一段經歷,讓文娟養成了絕不吃虧的性子,她看著清雅文靜,但骨子里還是那個心里警戒異常,絕不吃虧,有仇必報的孤兒。
她這人一般不會和自己過不去,一般惹了她的人,哪怕是沒有機會,她也會耐心等待機會回敬回去。現在,楊家的那個丫頭,還有那個真正的卑鄙小人,到時要好好琢磨琢磨,她該怎么回敬回去。
這一段時間,她經歷了人生的轉折,成婚,新婚,又面臨離別,給公公看腿,自學心法傳承····一堆一堆的事情,每天她的生活都是極其極其充實的,倒是讓她最近把這事壓在心里,沒有去付諸行動,倒是現在,再不行動,就要晚了,她該做點兒什么,算是先收取收取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