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的在石頭屋前柵欄內活動活動筋骨,打了一套當年沈叔在部隊上學會,教給他們幾個小子的拳法,又在山腳四處巡邏擦看了下,有沒有什么異常狀況,只等著沈茂林來了叫他吃飯的聲音,這也是他們兄弟日常的工作習慣。
天光大亮,他已經在周圍的山腳,近山處轉悠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就往外準備走去,回程卻是在近山處發現了點兒動靜,好像有一道拖拽的痕跡再往前蔓延,這是哪個幸運的家伙有了收獲,看樣子還是個不小的獵物,不知道是誰?這痕跡新鮮著呢,他剛才走過這的時候還沒看見,估計剛過去,他不由加快腳步向前追去,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幸運的家伙。
果不其然,他判斷的很對,沒追幾步,他就看見了前方拖拽緩緩而行的背影,那有些熟悉的背影,讓沈二牛不由驚詫出聲:“弟妹?”
一看到文娟熟悉的背影,還有她左手提著的野雞野兔野鴨,右手托著的野山羊還有背上背簍里滿滿堆起的東西,沈二牛幾乎驚訝地牛鈴般瞪大眼睛,吃驚地長大嘴巴,若是他沒看錯,那真是沈家弟妹,那個看起來好像弱不經風的文弱姑娘,怎么也不能和眼前這個滿載而歸,手里滿滿當當獵物的女子掛上等號!
“沈二哥,你巡山回來啦?”文娟問聲回頭,頓住腳步,看見來人笑著打招呼道,順便也是歇口氣。
“真得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人了呢!”居然真得是沈家弟妹?他簡直有種今天沒有睡醒,眼蒙了的錯覺。不過,既然看到了,自家兄弟的媳婦,那就要幫忙,沈二牛大跨步幾步上前,一手接過文娟手中提著的那一嘟嚕野雞野鴨野兔,有一手接過文娟拖拽的野山羊。聲音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詢道:“這是弟妹打的野味?”
若是真的,那讓他們這些大男人,十天半月能有個開張就不錯的大男人情何以堪!難道說衛國那小子能力妖孽了些,也順便娶了個打擊人的媳婦嗎?
“呵呵···沈二哥,我只是取了個巧,您知道我是學醫的,前段時間配了些防身的迷藥粉,今日順便試試效果,只是初見成效罷了,圖個巧,比不得你們真本事!”動物也是有危險直覺得,文娟這種方法一兩次還好,根本不是長法,所以,文娟并不以為傲,自謙的解釋道。
“那也不得了,我也有兩年沒見到野山羊了呢!”是藥物的配合,沈二牛稍微緩解了強烈的打擊,但是人家這也是實實在在的收獲,能配出那樣的藥物,也是人家的本事,這也很是了不得,有這樣的本事,他和茂林壓根不用擔心,這姑娘在衛國走后會被人家欺負,惹急了一把藥粉撒過去,全部撂倒,那兒真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才能做到的,簡直傳奇了好不好!
“這牲口不輕,弟妹走這邊的時候怎么不招呼我一聲,也好能幫得上你一些忙,弟妹別和我們客氣,衛國不在家,我們這些哥們幫你還不是應該的!”看文娟這手里提著背上背著的收獲,這進山的時間,和該是不短了。
面上繃著,沈二牛心里不停的感嘆吐槽,也十足的覺得,衛國那小子,真是有福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娶媳婦,也是娶了十里八村最出色的姑娘之一,如今他竟然還發現,人家弟妹還有這樣的特殊本事,不有更讓他看重敬佩不已。回頭讓他媳婦一定多和弟妹好好相處,可別惱了人家。學好了,他媳婦也能受益無窮。
“也是趕巧了,今天家里有客,我本來就想整點兒野雞野兔添菜就好,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意外收獲,想回來喊人,又怕這難得的好東西被野牲口糟蹋了就可惜了,我也就試著把它拖下來。好在只是拖著,也不費什么大力氣,我還能承受!”文娟笑著繼續道:“沈二哥放心,用得著你們的地方,我肯定不會客套,這只是意外而已!”
“不過,一會兒還是要麻煩沈二哥你們幫忙和我爹一起把這東西收拾出來!”讓她褪個雞毛還成,但是剝皮宰羊,卻就不是她能夠駕馭的本事了。正好收拾出來,這頭野山羊也能收拾出來不少東西,正好幾家分分,都能嘗嘗味道。為了不讓在這兩家推辭,文娟也提出了這能讓他們幫上些力所能及的忙的請求。
“這絕對沒問題,你放心,弟妹,這事交給我最在行!”天天守著山林子,他們倆兄弟也沒少享受山林子的饋贈福利,這手藝從小練到大,自然是爐火純青,沈二牛把手中的山羊直接抓著前腿后腿一把抓,用力提了起來,落到肩膀上扛著,省得磨壞了皮子。“我會把這皮子到時候好好處理完整,到時候也能給沈叔楊叔他們誰添一件羊皮大襖,絕對的保暖!”弟妹那是不得以,對于他來說,百十斤并不是什么挑戰。
倆人下山走到山林腳下的時候,正碰上過來接替沈二牛,也順便給他帶來早飯,一手端著盛稀飯的搪瓷缸子,一手還拎著加菜饅頭的沈茂林,彼此又是一頓驚訝,自家兄弟的本事自家知道,看著那沒有任何傷痕的獵物,沈茂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應該不是二牛的收獲,不是二牛的收獲,那就是弟妹的,這更是讓他不敢置信的結果。
最后,還是沈二牛夸贊的解說,文娟謙虛的解釋,一來一往,讓沈茂林知道前因后果,卻同樣的驚訝于心,和沈二牛感嘆于心。沈家就在村子的后排,靠近山腳的位置,回去一趟也不耽擱什么事,見著兩人,沈茂林也沒往守山屋子里去,直接把二牛的早飯集中在一手端著提著,讓沈二牛把肩膀上的野山羊放下來,倆人一人提著前腿,一人提著后腿,他幫忙搭把手,一起把這些野味幫著文娟給送回沈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