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伙玩盡興,也洗白白后,文娟去屋里拿了兩個大浴巾,和沈衛國一左一右把兩個孩子包起來,放在板凳上站著擦干水分,直接就把庭院曬桿上的小衣服拉下來兩套,給他們穿在身上。安安身上穿的是一件天藍色的中袖系帶棉布小褂和一條同色的褲子,樂樂身上則是一件紅色的同樣款式的小褂和褲子,。
類似練功服一樣的款式,同樣用黑色細棉布包邊,寬松柔軟舒服如出一轍。兩個孩子對于色彩敏感后,文娟就開始培養他們自己來選擇穿衣的習慣和性格,兩個孩子也就沒有故意穿得一模一樣了。安安喜歡沉靜一些的顏色,樂樂喜歡熱情奔放的色彩,兩個孩子雖然是雙生子,卻也都是完全獨立的個體。他們不是誰的附庸,而是兩個個性鮮明的孩子,他們有自己的性格,不因該由大人來描繪要求定義。
向往自由是孩子的天性,對于兩個孩子時不時調皮搗蛋鬧出來的小壞事,文娟并沒有摔打責罵的急切,她更多的是想通過事實,讓兩個小東西知道那些是危險不能做的。比如說,在兩個孩子會爬高之后,文娟特意拿著他們的小手,輕輕觸碰裝了熱色的杯子,熱水瓶的瓶口,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燙的感覺。
文娟的動作快,稍縱即離,讓兩個孩子有了感知就立即拿回來手,不會對兩個孩子照成燙傷,又能讓兩個小東西感知道那是燙,無論如何調皮,熱水瓶和裝熱水的杯子,都是緊急不能亂碰的。事后,她給兩個小東西嫩生生的小指頭上摸了些清涼的藥膏,一邊細心的教導。孩子雖然是一張白紙,但是讓他們親身感受過的,還是能夠讓他們記憶猶新的。
文娟從來不怕兩個小東西調皮搗蛋,只怕他們不知道危險為何物。兩個小東西喜歡玩水,文娟就讓他們真正掌握游泳的技能。正好趁著沈衛國最近休假在家,文娟特別讓沈衛國教導兩個孩子正確游泳······對于孩子,好奇是他們的天性,真正有用的是教育,而不是恐嚇和責罵。
夜晚,就著手頭現有的藥材,文娟給沈衛國煮了一副溫補元氣的藥湯,讓他飯后趁著溫熱喝下。平日里沈衛國出任務回來,文娟大多數都會給他煮些藥膳藥湯之類的溫養元氣,解乏去累,沈根深倒是已經習慣。怕老人太擔心,文娟到沒有說沈衛國受傷的事情。
等夫妻倆回房,把兩個小家伙哄睡,放到大床里面后,文娟才從她的藥房里拿了一盒金瘡藥過來,家里有個從事高危軍人業務的男人,這樣的上好傷藥,文娟就沒讓家里斷過。她雖然不希望沈衛國出任務受傷,但是顯然,她更不愿意的是,沈衛國受傷后,無法得到更妥善的處理。
“趴下,給你上藥!”文娟拿藥進了臥房后,對著正在看兩個睡顏香甜小東西的沈衛國吩咐道。
“嘿嘿……媳婦”沈衛國老實的褪去外衣,趴在床上,他就知道媳婦向來眼神利索,他受傷的事情瞞不過媳婦。當時任務緊急,用最小的傷害換取最大的結果,這一點他不后悔。但是,不過這回到家里,面對媳婦了然的眼神,他就不免心虛了。
“媳婦,我不是故意的!”沈衛國回頭,想給自己討個饒,國事重要,任務重要,但是媳婦更重要!
“你是有意的而已!”看到沈衛國的傷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些。瞥了沈衛國一眼,文娟沒好氣的回道。
“這頭腦一熱,我們娘幾個就被你拋在腦后了!”她不反對的男人愛國忠心,做事認真拼盡全力,這本身就是他的優點。只是文娟也不希望,他奮不顧身到不惜傷害自己的地步。
打開他腰上纏繞的簡易繃帶,一看到沈衛國側腰上的傷口,文娟大致就明白當時的一個情況了。文娟伸手先用夾著加著消毒藥水給沈衛國的傷口做個簡單的清洗,這男人的傷估計也就是這幾天來的,看傷口應該是槍彈擦傷,位置避開了危險區域,傷口還新鮮著尚未完全結痂,又因為行動的拉扯,滲出血絲,看上去好不凄慘。
她稍微加重了些手勁兒,故意挑眉問道:“可疼?疼了也是活該!”這男人讓她疼在心里,她就讓這男人好好享受一下疼痛的滋味。
“媳婦,我錯了,下次我一定更加小心,你放心,我這條命是你們娘仨的,誰也收不去!”沈衛國討饒保證道,他還想多攢點兒軍功,到時候級別提上去,能分到更好的房子薪資養媳婦孩子,讓他們家兩個小家伙起點更高呢。他媳婦為了兩個小東西更好的成長發展,都一舉考到首都大學了,他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那個男人沒有封疆建功的野心,他也有,保家衛國,他在保衛國家的同時,也希望通過他的拼搏,讓家人享受更好的待遇。
“確定不是嘴上說說?”手下不停,給沈衛國上著傷藥,重新用干凈的繃帶包扎,文娟倒不是不信沈衛國的保證,只是更加確認。這個男人愛那身軍綠,有沖勁有野心,想要快速積累軍功走得更高,蔭妻封子現在沒有這待遇,卻也能夠讓兩個小東西以后的起點更高。她明白這男人這份心,只是希望,通過她一遍遍的提醒,讓他更顧惜自己多一些。畢竟,外界槍炮無言,就是她在后方,做得防備工作再多,他若是自己不上心,一切也是白搭。
“肯定,我特別確定的,媳婦,無論又多危險,多艱難,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沈衛國伸手把媳婦抱在懷里,感受那一份安心的柔軟,他深深的立誓保證道。他知道,每一次他受傷,媳婦總歸是最心疼他的,他自己對著點兒傷無所謂,但是對媳婦這份心疼,卻是倍加感到愧疚。媳婦操心學業,操心兩個孩子,還要再操心他就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