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他的心莫名地一緊,手中的動作,不知不覺中更加細致認真了些。
終于把調好盅料的南瓜蒸上鍋,他高興地擦了擦額上的微汗,再三叮囑王總廚費點神幫他看好鍋,這才放心地離開廚房。
看著他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地離開的背影,王總廚笑著搖了搖頭。
葉傾城今天的精神一直很好,沒有任何惡心嘔吐的感覺,也沒有半點兒嗜睡的感覺。
在他的心里,歸根結底就是自己昨晚服務得太周到,把她伺候得非常好。
他坐到她旁邊,看了看她盤中的食物,微微蹙了蹙眉:“今天不是不惡心了嗎?為什么吃這么少?”
“可能是朵拉小姐她們來,我一時興奮的吧!”
“好吧,既然不想吃,那就等一會兒再說吧。”他的眸光一閃,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
那笑意,如三月的春風,能吹綠了柳樹,能吹開了迎春。
能讓人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感到舒服和愜意。
朵拉在心中暗暗羨慕著:“陸太太你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了嗎?這也太幸運了吧?”
看著那個男人眼睛里只有自己面前的女人的神情,她的心里隱隱有著莫名的失落。
外面有人敲門,侍應生端著一個雕刻精美的南瓜盅走到陸沐白跟前:“陸總,您做的南瓜盅已經好了,王總廚說,可以讓您心愛的女人品嘗一下了。”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
感情,陸總去了這么久,原來是為自己心愛的女人下廚去了。
我擦,這陸總也太牛了吧?請問你的靈魂同時分裂成兩個人存在著嗎?特助的心里有千萬匹曹你麻奔騰而過。
葉傾城眼睛一酸,收斂著眉眼,握著陸沐白的手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沐白。”她叫著他的名字,緩緩抬眸癡癡地看著他,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深情的凝望中,眸中有淚花在閃爍。
他托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盈滿笑意的眸子同樣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這是妥妥虐殺單身狗的劇情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話說,這樣秀恩愛真的好嗎?
在場的所有單身汪連撞墻的心都有了啊。
本來美味可口的食物,到了嘴中,竟然覺得食之無味,難以下咽了呀。
陸沐白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碗,特助很趕眼色地把南瓜盅上的蓋子打開,拿起瓷勺從里面盛了一碗魚翅湯。
淺淺地用勺子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帶著濃郁的南瓜香氣,讓她頓時覺得胃口大開。
其他幾個人眼睛直直地盯著桌子中央的南瓜盅,好想也嘗一嘗這個寵妻無限制的男人的高超的手藝。
光只是聞聞這味道,也是醉了。
考慮到葉傾城的身體承受能力,陸沐白對朵拉提議道:“下午沒什么事可以讓JACK帶你們到處去玩玩逛逛,一切開銷報在我們公司就可以,讓我太太先休息一下,婚紗的樣子慢慢選擇,如果你們有事情著急回去的話,我就找人把選好的小樣傳給你可以。”
“沒關系沒關系,正好我們回去也沒什么事情,不如就在這玩幾天。”朵拉一聽,眼珠飛快地轉了轉,臉上帶著一種得償所愿的滿足,高興極了。
其他兩個人也連連隨聲附和。
陸沐白簡單吩咐了特助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便帶著葉傾城離開了。
朵拉拿出手機,撥出了電話號碼。
“BOSS,怎么樣了,你那邊情況如何?”
“嗯嗯,你去她的身份證上的地址找了?說她好久都不在了?嗯,那怎么辦?不如你到我們這邊來,讓陸總幫你查一查,畢竟他有身份有地位,查起來比較容易。”
“好的,好的,要不要我們過去接你?”
“不要了嗎?你覺得這樣有些冒失嗎?不會的。”
“好的,好的,那我們晚上見,好,晚上去酒吧?OK!“
掛斷電話,朵拉興奮地對安吉拉他們說:“BOSS今晚過來跟我們匯合,他想在中國多待幾天,說是有事情要處理。”
“那太好了,這樣是不是我們也可以在這里多玩幾天了”
“Itscool!”幾個年輕人興奮地互相擊了擊掌,跟著特助說說笑笑地上了車。
晚上,帝爵酒吧。
酒吧里人聲鼎沸,迪曲勁爆。
在舞池中間里形形色色的男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酒吧里回蕩著電子迷離的音效,舞池中充斥著放縱的尖叫。
一個披著長發,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眼尖的朵拉一眼就在熱鬧的人流中看到了他,伸出一只手,踩在椅子上,大聲向他打招呼。
“BOSS,這邊,這邊。”
男子摘下墨鏡,象征性地示意了一下,徑直朝她們走過去。
特助站起身,看著這個走過來的混血男子,一臉的困惑。
“JACK,這是我們的BOSS,著名的設計師CINCO,土豪的代言人。”
特助如夢方醒,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原來是前一陣找他們的時候看過他的海報。
CINCO友好地朝著特助笑了笑,坐在朵拉的旁邊。
朵拉曾經跟在CINCO身邊很長時間,知道他最喜歡的雞尾酒是冰雪黛克瑞FrozenDaiquiri。
侍應生把酒端過來的時候,他舉起酒杯,認真地端詳著那冰塊下面清澈的部分,每當看到那片澄澈的時候他就會聯想到海洋,而冰塊本身則像船走過的痕跡。
即便是酒的味道并不太合他的口味,每一次喝這種酒其實就只是為了欣賞它的美感。
就像這么多年來,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人。
這么多年,見過的女人有數以萬計,但是唯一能讓他心動的,只有那一個人。
本來,他并不想接中國的這個訂單,但是一看到那上面的地址寫著中國青城的時候,他突然就心動了。
他記得那女孩子的身份證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葉傾城,中國青城。
他自小出生在菲律賓,周圍居住的環境中華人居多,因此,他對中國的語言文學也多少有些了解,所以在看到女孩的名字時,他突然想到了一首自己曾經抄錄過的古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