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遠一聽,忽地一下子冒了一身冷汗,他眸光閃爍地看了陸沐白一眼,一看陸沐白冷峻的臉色,知道他確實不是開玩笑,絕望的狂潮鋪天蓋地涌上心頭,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心臟也仿佛在那一刻被寒冷凍結,渾身如掉在冰窟窿一般。
多年來的心血全部毀之一旦,他怎么想都覺得不甘心。
眼珠飛快地轉了轉,為今之計,只有求得梅晚晴的原諒,他們才有可能他一馬。
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梅晚晴,雙膝發軟,猛地跪在梅晚晴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連連懺悔。
他伸出雙手抱住梅晚晴的腿,把頭埋在她的腳上,帶著哭腔說:“晚晴,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坐牢啊,只要你一句話,陸總和陸太太肯定會放過我,看在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上,你救我一次好嗎?“
”只要你肯救我,我一定痛改前非,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好嗎?“
“你相信我,只要你肯救我,我一定好好對你,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和這個賤人劃清界線,全都是她教唆我的,不能怪我呀!”
賤人一聽,我擦,把責任全推老娘身上,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她忘了剛才自己被甩了兩巴掌的尷尬和疼痛。
只見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王明遠破口大罵:“你放屁,當初是誰勾引我的?是你說你們家那個老女人像木頭一樣,又丑又不懂情趣,穿衣服又難看,現在你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你簡直就是混蛋!”
“哦。”人群中又發出一陣噓聲。
王明遠抹了把眼淚,小眼睛眨巴眨巴,回頭狠狠瞪了那賤女人一眼,又抱著梅晚晴的大腿繼續哭。
邊哭邊搖晃著梅晚晴的雙腿,差點兒把她給晃倒。
林淮安實在看不下他在這里惺惺作態的惡心相,她上前用腳尖兒踹他一腳,嗤笑了一聲道:“狗咬狗,一嘴毛,你們兩個人沒有一個好貨!”
“泰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初你打她的時候,偷偷轉移財產的時候,回家偷東西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要痛改前非?現在觸動你的利益了你又像狗一樣到她面前搖尾乞憐,你覺得就你這種人渣還值得相信嗎?”
梅晚晴早已泣不成聲,轉過身去默默擦眼淚。
如果不是林淮安一語戳穿了王明遠的詭計,恐怕善良的她又被他的演技給欺騙了。
葉傾城走到梅晚晴的跟前,心疼地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她朝著梅晚晴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被王明遠的假象給欺騙了。
梅姐重重地點了點頭,被葉傾城攙著坐回了座位上。
“行了,戲也演足了,該上哪就上哪去吧,你不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陸沐白招了招手,身后立刻跑過來八名身強力壯,高大魁梧的保安,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從地上拖起王明遠和賤女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宴會場。
人群中響起一片暢快淋漓的掌聲,主持人盡興在臺上繼續發言。
“剛才一段懲惡揚善的現場直播之后,大家都各就各位,舉起手中的酒杯,一起HAPPY起來吧。”
“HAPY起來,HAPPY起來,有人在下面歡呼起來。”
于是觥籌交錯中,宴會又掀起了一陣熱潮。
因為葉傾城的身體不能熬夜,所以跟在座的各位簡單打了個招呼后就在陸沐白的陪同下離開了。
剛上車,陸沐白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摟進懷中。
葉傾城乖巧地躺在他的懷中,雙手勾住陸先生的脖子,很受用地微微閉著眼睛。
“老婆,今天晚上我這件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他像個孩子一樣到她面前來邀功。
“很棒,我老公英明神武,厲害著呢!”
“那有沒有什么獎勵?”他狡黠地看著她,目光微漾。
她抬眸斜掃了前面正專心開車的小牧子一眼,臉色微紅。
陸沐白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唇瓣吻過她的脖頸,一直往下到不可描寫處。
冗長的嘆息聲傳來,她的身體深深地悸動著,顫抖著接受著他的愛意。
“沐白。”她動情地喚著他的名字,聲音里帶著輕微的顫抖和癡迷的歡喜。
他的眸光迷離,深情地著她。
只見她雙頰瀲滟著微微的桃花色,含羞帶怯,嬌艷如花兒一樣。
他貼在她的耳邊,在她的耳邊用魅惑的帶有磁性的聲音蠱惑著她。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陸沐白掃興地蹙了蹙眉,掏出手機一看,臉色突然變得嚴肅。
錢社長終于來電話了。
他把查到的魏子楓的資料簡簡單單跟他說了一下,具體的細節讓他去郵箱里查收。
回到別墅安撫好葉傾城后,陸沐白進了書房打開電腦,飛快地查收了錢社長發來的郵件。
原來,魏子楓也是魏家收養的孩子,魏家真正唯一的后代,只有魏子嵐一個人。
但是魏正明對魏子楓非常好,拿著他當自己親生的孩子一般對待,再加上魏子楓也非常爭氣,從小到大都很優秀,于是在他留學歸國以后,魏正明就過早地把自己名下的產業全部過到了魏子楓的名下。
魏家在收養葉傾城的時候,其實魏正明并沒有想要再收養一個孩子的意思,在魏子楓的強烈要求下,魏正明答應了魏子楓的請求,把葉傾城正式領養到魏家。
魏子楓近期和榮盛的副總喬薇娜似乎走得很近,并且喬薇娜的孩子對魏子楓的態度非常好,錢社長查到魏子楓的血型,是O型血,和陸沐白的血型是一樣的,而寶兒也是O型血,這個現象讓他覺得非常怪異。
他的耳邊再一次響起了錢社長最后跟他說的話:“陸總,憑我個人經驗和敏銳的判斷,我覺得你和魏子楓有可能是親兄弟,雖然從相貌上無法看出來,但是憑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們兩個人的關系不簡單。”
陸沐白心中微微一滯,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但是有一點兒他搞不清楚,如果是同卵雙胞胎兄弟的話,為什么兩個人的相貌存在著明顯的差異,難道他們是異卵同胞嗎?如果是異卵同胞,那么他一直懷疑的一個問題就不成立。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