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可是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樂文
李拾光確實打歪了。
剛才怒火攻心之下,她其實瞄準的那女生的臉,但在上手的那一刻,她理智回來,手忽地向旁邊歪了一下,才導致球是擦著她的臉過去,而不是直接砸到她臉上。
然而,另他們震驚的,卻不是她剛剛將球瞄準了那女生的臉,而是她的球速和力度。
馬尾辮女生都嚇呆了,那球速和力度太強了,她根本反應不過來,眼睜睜地看著球速如同炮彈一般砸過來,卻避之不及。
剛剛那個力度……
“李拾光,你再打一個球試試。”站在男排那邊指導的韓教練拿著本子過來,“就像剛剛那樣。”
李拾光剛剛完全是盛怒之下,無意中打出來的球,現在突然叫她打球,她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打了。
教練對著人群揮了一下手中的本子:“你們讓開一點。”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朝她看了過來,自發自動的走到球場兩邊,就連男排那邊都看了過來。
李拾光拿著球站在網中間,閉上眼睛,腦中回憶了一下劉萱扣球時的動作和適才擊球時的感覺,稍微有些調整,再猛地睜開,拋球,轉身,揮臂!
又是一個炮彈般的扣球狠狠砸在球場上。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那個原本挑釁她的女生。
這個時候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教練如此看重陳香和李拾光,陳香目前能看得出來的,個子高,體力好,而李拾光,除了體力好之外,這扣球的力道也實在驚人。
競技場上本來就靠實力說話,李拾光既然有實力,教練看中她,她無話可說。
李拾光扣完一個球之后,以為就沒了,沒想到教練接下來一句話差點沒讓她嚇趴下。
教練說:“就剛剛那樣的扣球,再扣一百個!”
我為什么要扣一百個啊?
她簡直想哭啊。
一百個球扣下去,她的胳膊還是自己的胳膊嗎?
可是不得已,她只能繼續扣球。
“清泓清泓,給我按按,我胳膊好酸,明天胳膊肯定要疼死了。”在排球上,李拾光就跟機器人似的,教練叫她再扣一百個,她就毫不含糊的繼續練,可私底下,她和徐清泓在一起時就各種嬌氣。
她發現,人和人在一起相處久了,一些習慣真的會相互傳染,比如她此時就眼淚汪汪的對著徐清泓撒嬌,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都是跟孔嫣學的啊。
徐清泓哭笑不得,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肩膀和手臂上按著:“是這里嗎?”
“對對對,就是這里,好舒服,再用點力。”被按舒服了的李拾光哼哼唧唧地說。
徐清泓被她哼的臉色漲紅,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他也是個血氣方剛十八歲的小年輕啊,這樣的叫聲很要命的好嗎?
可是真的很舒服啊。
徐清泓簡直要默念清心咒。
他看了看四周,湊到她耳邊說:“你小聲點。”
“這里又沒人。”李拾光抱著他的頭狠狠親了一口。
百年名校就是這一點好,綠化面積超級大,各種百年老樹特別多,綠蔭如蓋。
兩個坐在樹下,李拾光躺在徐清泓腿上,搭著胳膊讓他幫忙按。
按著按著兩人就不對了。
“清泓,你臉紅什么?”李拾光心知肚明地捏著嗓子嬌聲調戲,手掌隔著衣服在他結實有力的腰上掐了一把。
有腹肌了呢,手感真不錯。
徐清泓拿下她在他懷里作亂的手,爆紅著臉:“別鬧。”
她嘻嘻一笑,湊到他耳邊:“你不喜歡呀?”
徐清泓紅著臉,沁潤的眸子里蘊著水一般望著她,神色認真:“喜歡。”
這種年紀輕輕就像老學究一樣認真的性格,讓她簡直愛不釋手,忍不住又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在他耳邊低聲說:“我也喜歡。”
每次調戲的他面露窘迫的樣子,都會讓她高興不已。
他也發現了,她就是看他在她面前出丑的樣子。
“拾光,我……”他滿臉無奈和窘迫,“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
他能克制心中的情欲,卻無法控制身體的變化。
尤其是此時李拾光躺在他腿上,而他……根本無法掩飾身體的變化,這讓他十分不好意思。
李拾光卻撲倒在他懷里笑的肆意。
可能是李拾光心理年齡要遠大于徐清泓的緣故,兩人在一起時,總是她占主導地位,徐清泓總是被她調戲的手足無措。
如果徐清泓是個妹子,而李拾光是個漢子,定要感嘆一聲:不娶何撩。
即使有李拾光幫忙按摩,晚上回去她也用毛巾將胳膊熱敷了很長時間,第二天她的胳膊依然疼的抬不起來,連繞到后背去抓個癢都困難。
“疼疼疼。”早上起床明明很痛她都沒有叫一聲的她,一見徐清泓就忍不住了。
在面對徐清泓的時候,她總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聲音軟軟的毫不掩飾自己的委屈和痛。
或許是因為知道他心疼她。
果然,他伸手在她肩上細細按摩:“我再給你按按。”
“嗯嗯。”她甜蜜地笑著側過身,讓徐清泓幫她按按肩膀。
跑完步后,又是日常訓練,這次徐清泓也在,李拾光以前沒打過排球,忽然打了兩百個發球,一百個扣球,胳膊疼的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幸好每天都在鍛煉,身上其它部位沒有什么不適。
已經做完基礎訓練的徐清泓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條熱毛巾,敷在李拾光肩膀上,再給她按摩胳膊。
排球社的人對兩人的日常秀恩愛已經麻木了。
開始還有人給她送水遞毛巾什么的,獻下殷勤,可她每次都會笑著指指男子排球隊那邊的徐清泓,笑著說:“謝謝,不用了,我對象給我帶了。”
她從不避諱自己有對象的事。
不光是新生,排球社的所有高年級的學長們都知道她有對象,她從不掩飾這一點,對過來套近乎獻殷勤的人也不假辭色,就像將戀愛的每一天都當做最后一天來過一樣,她和徐清泓在社團并不秀恩愛,卻在不知不覺見給眾人喂了一嘴狗糧。
意外的是,她這樣的行事不僅沒讓她人氣稍減,喜歡她的人反而更多。
就像此時,徐清泓剛拿著毛巾離開,換熱水,就有人拿了個洗干凈的蘋果過來遞給她吃。
“謝謝。(∩_∩)”她朝他身后揮了揮手:“清泓!”
送蘋果的學長一聽說她對象回來了,猛地回頭看向徐清泓,見他拿著毛巾和水過來,尷尬地離開。
李拾光就像貓一樣和徐清泓撒嬌:“我做的好不好?”
徐清泓給她將瓶蓋擰開遞給她,手指微動,忍下想要揉揉她柔軟發絲的沖動,寵溺應道:“好。”
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心柔軟似水,忍不住愛嬌地用額頭抵住他的肩膀,微微蹭了蹭。
“這么喜歡搞對象,兩人私下處去,處到我們社團來了,敗壞風氣!”
李拾光動作一頓,有些疑惑地轉頭,不知道這個聲音說的是否是自己。
見她看過來,說話的女生毫不客氣地冷哼了一聲:“看什么看?我說錯了嗎?這里是打球的地方,不是搞對象的地方!”是昨天那個用球砸她,最后被她砸回去的學姐:“不過是個初學者罷了,即使再有天賦,大運會也參加不了,真不知道教練看重你什么?”
馬尾辮學姐不忿地說。
從八二年到今年的九二年,加上今年,也才是第四屆大運會,基本上是三四年才輪到一屆,而這一屆更是隔了四年,如果李拾光關注過大運會的話,就會知道,下一屆大運會依然是四年之后。
而這一屆大運會只剩下一個多月時間,像李拾光這樣的初學者,根本不可能上場,錯過了這一次,什么時候還能上場,誰知道呢?
他們這樣業余的大學生排球隊隊員,還能向京城隊、八一隊那樣的職業球隊輸送球員不成?
就算教練愿意,李拾光愿意嗎?
她看著長的白嫩嬌美的李拾光,不屑地撇了撇嘴。
李拾光從來就不是被人懟了忍氣吞聲的人,但她也不愿和人吵架,便笑瞇瞇地回道:“教練看重我什么,這你要去問教練呀。”
“你!”馬尾辮女生氣的眼睛微瞪,朝教練看了過去。
一直在注意李拾光的教練朝李拾光舉了下手:“李拾光!過來!”
經過這么長時間休息,李拾光體力已經恢復了一些,撐起雙手站起來。
教練還在那里喊:“動起來!動起來!你是木頭人嗎?”
等她過來之后,才抽空看了她一眼,將那邊交給助理教練,朝李拾光招了招手,指著一旁的墻壁說,“你去看看能跳多高。”
李拾光對排球不了解,教練叫她干嘛就干嘛,聞言就用力的原地跳了一下。
教練額上青筋直抽,滿頭黑線,他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吼道:“我是讓你去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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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她不要再做影帝背后的女人
文案:“醒啦?”他的手緩緩向下,聲音因而顯得沙啞:“我摸摸你好朋友走了沒有。”
冉朝陽一個激靈,動作飛快地抓住他不老實的手,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年輕的池玉樹,眉頭微蹙。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他了,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池玉樹親了親她的眉心,語含關心:“做惡夢了?”
她轉頭望了望四周,房間內貼滿喜字,大紅色的喜被,粉刷一新的房間。
這是老家的婚房。
她微微皺眉,這是夢?
她排斥地推開池玉樹坐起身,過低的氣溫讓她冷的打了個哆嗦。
池玉樹有些莫名,他從身后抱住她,撒嬌地在她背上蹭了蹭,“老婆,我要嘛,你看我。”
他委屈地掀開被子,露出自己因一柱擎天而支撐起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