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要出家
《》第214章要出家
王弗苓在國師府里住著,吃穿用度不用她操心,但很不自由。
她跟沈世謙完全斷了聯系,薛姨娘那事情也被擺在一邊沒辦法過問了。
思來想去,王弗苓還是想回韓府一趟,省得她不在這些時日出岔子。
今日午時,王弗苓壯著膽子去找玄業,玄業如往常一般在書房抄寫經書。
門前的仆從未曾通傳,直接給王弗苓開了門,示意她往里去:“大人說了,女郎若是來找,定然不能攔著。”
那仆從滿臉笑意,看得王弗苓心里不舒坦。國師府的人待她這般殷勤,叫她怎么都不適應。這又不是她的地界,弄得她跟主人家似的。
王弗苓邁腳踏進了玄業的書房,今日他似是有些疲倦,坐在桌案邊閉目養神。
門一開,他抬頭看了看,見是王弗苓便坐直了身子:“有事”
一來就說事不太好,王弗苓先問候了兩句,說了些客套話。
大概是他們之間從未這么客套過,所以王弗苓說這些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國師大人應允。”
“何事”
如此簡單直接,王弗苓也就開門見山:“我來之前韓府有許多事情沒處理妥當,故而想回去一趟。”
她問完之后一直看著玄業的臉上的神色,結果半點變化都沒看出來。
他只是在座位上稍微動了動:“有何要緊的事情你可以與我講,我也可以幫忙。”
王弗苓一聽這話,知道難了,多半不愿讓她回去。
她心里有些氣:“若是我說我要回去拿兩條里衣,莫不是你還打算親自去拿”
王弗苓話里已經帶著怒意了,誰知道玄業卻還是半點情緒沒有。
他反而問了王弗苓一句:“你這是在跟我耍孩子脾氣”
王弗苓愣了愣,她在玄業跟前一向裝得順從,跟他氣還真是頭一回。
“我……”
他從座上起身,來到王弗苓面前:“我聽說你前些日子讓沈世謙去幫你尋人,說是邊城軍營里的一名軍妓,可有此事。”
王弗苓徹底傻眼了,莫非他真有掐算的能耐
不過,她要找的那人身份特殊,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
王弗苓否認:“沒有的事,我生在京城養在韓家,哪里能認得什么軍妓。”
“人已經被我找到,現在就在路上,你說你不認得她,那我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大費周章。如此我便去讓人傳信,把人送回去。”
王弗苓愣了,人在玄業手里,難怪沈世謙那里一點消息都沒有。
頭頂上又傳來玄業的聲音:“怎么不想認了”
這臭男人,分明就已經把她的底莫得清清楚楚的,還裝什么?
“認,我認還不行么?”王弗苓憋著氣。
玄業倒是很滿意的點頭:“既然認了,那就回去歇著吧,過兩日人到了你自然會見到。”
王弗苓不肯走了,氣呼呼的拖了把椅子坐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放我回去”
他挑了挑眉毛:“其實很簡單,你什么時候肯在我面前揭下你那張人皮,露出你的真容,那我就把你送回去。”
她明白了,玄業是覺得她身上秘密太多,非要探個究竟。
王弗苓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她對著玄業搓了兩下臉:“我這是真臉,搓不下別的。”
他正色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看來,裝傻也是行不通的。
王弗苓起身要走,玄業擋在了她面前:“還得提醒你一句,每日酉時之前若是到我這里來,那就別想著能回去了。”
王弗苓只差仰天長嘯了,從前溫文爾雅的和尚去哪里了
“可是國師大人,您是出家人,佛祖會怪罪的。”
“怪罪”玄業似是認真想了想:“不過是刀山火海,也能受得住。”
王弗苓被他嚇壞了,節節后退,到最后落荒而逃。
看著逃命似得跑出去的王弗苓,玄業輕笑一聲:“當初不是恨不得貼上來,如今倒是改了脾性。”
他回到自己的桌案邊,坐下提起筆,再想抄寫經書卻現完全沒有那個心思。
玄業把手里的筆放下,嘆息一聲。
從玄業書房中逃出來的王弗苓如釋重負,她是越來越怕他了,怎么就成了這樣
次日近午時,玄業命人喊王弗苓起來用膳。
王弗苓心有余悸,推遲不去。
可是來叫她的奴仆卻道:“國師大人說了,您若是不過去,就讓人把膳食挪到這邊來。”
王弗苓是怕了了,無奈只能過去。
到的時候,桌上空空如也。等她坐下之后,玄業朝身后的侍從點了點頭,侍從便讓人擺桌。
大抵是顧了王弗苓的喜好,桌上唯一一道肉菜擺在她面前。
而玄業那里則是素粥配著素菜,看著連一點油水都沒有。
王弗苓也動筷子吃了起來,剛吃了沒幾口,從外頭匆匆進來一個人。
看他一身打扮,像是宮里的內監。
他見了玄業連忙行禮:“請國師大人移步宮中,君上有些反常,您快去看看。”
玄業一開始并不當回事:“君上的病情只需按時服藥便可維持,無需大驚小怪。”
內監急得不行:“不是病,是君上今日起來就一直不說話,到了此時卻不知是怎么回事,說要出家……”
卻見玄業臉上總算有了些許情緒,眉頭皺了皺:“又做噩夢了”
內監搖頭:“倒是不像,今日君上起來一直都很平靜,就連說要出家也很冷靜。就是因為太冷靜,奴才來請國師大人。”
玄業放下了手里碗筷:“那就去看看……”
“國師府外已經備好了轎攆。”
玄業嗯了一聲,看向王弗苓:“想去就換身衣裳。”
她倒真是想去看看,連忙起身回房,尋了身較為妥當的衣裳。
換好之后出門,玄業早已在轎攆上等候多時。
王弗苓不敢多耽誤,匆忙的上去,腳不慎踩到裙擺,差點站不穩。
眼前出現了一只手,玄業看著她不說話。
王弗苓把手搭了上去,被他拉上了轎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