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閨記

219 懷疑

219懷疑

219懷疑

也有不少人覺得王琳芝多事。

“就像這夜來香,在下府上也種了不少,為什么一點事都沒有,全家上下包括下人都好好的。”

“有些人就這樣,找到別人的錯,可以顯示自己與眾不同。”

王琳芝的目光悠悠從眾人面上掃過,“那些花養在室外自然是沒事,但卻不適合放在室內。”

她以前也不明白這些,還是因為清陽公主偏愛水仙,前幾年在清輝院的正房里擺了許多水仙,結果有丫頭在那里守夜出了事,后來找劉大夫診治,這才知道是水仙花惹的禍。

王琳芝為了避免家里以后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特意將其他不能養在室內的花也記了下來,沒想到今天一來太子府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王琳芝無意讓王家落入奪嫡的旋渦中去,但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程靜姝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賤人,連個才滿月的奶娃都不放過。

太醫來了之后,果然和王琳芝說得絲毫不差。

之前指責王琳芝的人,這才沒話說了。

太子妃驚出一身冷汗,一迭聲的吩咐人將內室的這些花草全搬了出去。

饒是到了如此地步,鳳香公主仍是不肯認錯,“本宮送這些花的時候,只是覺得它們漂亮,并不知道它們有毒,更沒想到太子府的下人會將這些花直接給搬到育嬰房里來。”

太子妃只能暗嘆一聲慚愧,東宮什么時候混進了內鬼,她一點查覺都沒有!

可現在這么多賓客,就算要查這件事,也只能是客人走了之后的事情,此時她只能心懷感激地盈盈對著王琳芝拜了下去,“多謝妹妹的救命之恩。”

王琳芝朝她擺擺手,“這些都是小事,只要小郡主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太子妃恨恨地看了鳳香公主一眼,轉身去招呼其他的賓客去了。

無論鳳香公主如何,她都是昌盛帝的女兒,她現在做為鳳香公主的長嫂,怎么能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鬧起來,讓皇家的陰私污垢直接了當的擺在眾人面前?

不過現在太子妃看王琳芝的眼光卻變了,專程抽了時間出來,悄悄地問她,“聽說你能做夢夢到以后的事,難不成是夢到了今天的事情?”

王琳芝搖頭,“因為我也喜歡花,但每年春天注意不過好的時候,總會身上起疹子,后來便漸漸地對這些事上了心。”

太子妃眼中閃過一陣失望,因為東宮的陳側妃也快生產了,她很想問問王琳芝,陳氏到底生的兒子還是女兒。

王琳芝心中也猜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故做一臉茫然的樣子,并不開口說話。

別看她在父母面前毫無保留,什么都會說,但卻不會如同相信父母一般去相信薛氏。

縱觀史書,歷朝歷代哪個帝王上位不是經過了一場血雨腥風?

薛氏若是知道自己記得前世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使用什么過激的手段?

她可不敢拿自己做賭注,參與到皇子們的爭儲之中去。

太子妃唯有失望的去了。

別人看著她嫁給太子,都覺得她風光無限,可沒人知道她這個太子妃才進門一個月,皇上便給太子納了四個側妃!

這陳側妃自打進了東宮,便開始唯唯諾諾,一直將她這個太子妃的的話唯命是從,原本她為四個側妃中最翻不起風浪的人就是她了,卻沒有想到她只比自己晚懷孕了一個多月而己。

這倒也罷了,可恨的是太子對她隱瞞了此事,說陳側妃病了,一直到三個月之后肚子大了,瞞不住了,才將事情告訴了她。

那時候薛氏自己也才剛懷孕四個多月,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敢動怒,更何況木已成舟,動怒又有什么用?

現在她自己生了個郡主,自然是希望陳氏也生個郡主出來。

哪想怕什么偏來什么,沒隔幾天陳氏的孩子出生了,卻是個男嬰。

這下連王琳芝也覺得詫異了,因為她明明記得上一世的時候,陳氏生的也是女兒。

王琳芝當時沒告訴薛氏,陳氏也懷的郡主,就是希望薛氏能將東宮里的內鬼除去,可沒想到這一世陳氏竟然會一舉得男。

這男孩雖然不是太子妃所出,但是卻極得昌盛帝的看重,畢竟是他的第一個長孫。

太子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公事之外,竟然天天陪著陳側妃,薛氏好不容易告訴了她鳳香公主在小郡主滿月宴上送容易中毒起疹子的植物的事,太子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育嬰房不都是你自己挑的人?這些人怎么這么沒腦子,來歷不明的東西竟然往小孩子房里放?”

不僅沒安慰她,反倒當著許多下人,挑起她的錯來了。

不過太子妃覺得這件事自己確實有責任,很痛快地認了錯。

太子仍舊板著臉,“即然小郡主沒事,那自做主張將花放到房里去的人便要好好懲罰。”

言下之意,竟然是想拿了東宮的下人頂缸,壓下此事算了。

昌盛帝是很愛臉面的人,就算他已經不在寵愛鳳香公主了,但也不愿意將自己的女兒想象成一個惡毒的人,太子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想讓太子妃不再追查這件事。

母子連心,太子妃如何肯輕易咽下這口氣?

“這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太子妃還想爭取。

太子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還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罷,有個嫡子比什么都重要。”

薛氏恨不得照太子的臉呼幾巴掌才好。

生孩子這種事,是她一個人就能完成的嗎?

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薛氏心里突然覺得無限悲涼,似還想說些什么,太子已經轉身出去了。

薛氏望著太子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朝地上砸了去。

沒成親之前,她從未和任何外男靠近過三尺以內的距離,可不知為什么,新婚當晚她的元帕上竟然沒有落紅!

從那往后,太子便開始對她擺起了臉色。

他該不會是覺得她曾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吧?

貼兩章草稿,等下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