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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苗自然也就猜想出來她想做什么,只瞥了她一眼,隨后慢條斯理道:“我到是勸你暫且收了你此時的心思為好。”
“到是實話和你說了,你所做的事情,用了何種手段,買通了什么人,我早已記錄了下來,放在旁處著人保管,更是說定了若是我這里有什么不測,只讓他將這些東西,一份送與洛家,一份送與官府。”
“到時候哪怕你想了結了我的性命,但事跡敗露,只怕你的下場,比我還要慘,更何況不見得你能一舉便得手,若是惹怒了我,你照樣會如此。”
“到時候得不償失,倒也別怪我此時沒有奉勸過你。”
“凡事,你可得想好了為好。”
沈香苗輕聲細語道。
但被說中了心思,白氏只覺得心此時像被針扎一般,臉色更是煞白了一片。
且仔細想想,沈香苗所說之言的確句句屬實,與其到時候得不償失的,到是不如現如今賭一把沈香苗的相安無事。
只是如此的話,白氏總歸是覺得心里頭有些悶悶的,頗為不甘心。
一時之間的抑郁,讓白氏心中十分的復雜,只緊緊的咬了下唇,半晌的不說任何一句話。
“時候不早,你若是在這里吃飯,那便吃,只是你點了這樣多的菜,菜錢可得再付了才成。”
沈香苗笑道:“至于方才這一千兩銀票,是買了鎮店之寶所用,與這些菜式無關,你且知道為好。”
“恕不奉陪。”
沈香苗撂下這么一句話來,隨后帶著沈文韜揚長而去。
留下白氏在那雅間里頭,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更覺得心中悶悶的不痛快。
可眼下沈香苗手中握有她的證據,她又哪里敢在這里繼續撒野,更是覺得往后只怕連一品鍋也不能再來,蘇承業不能再見為好,以免惹了沈香苗不痛快,到時候抖落出來她的事情,讓她事跡敗露。
想到這里,白氏哪里還有心思再接著吃這滿桌子的菜肴,只能將這滿肚子的不愉快和不甘心盡數咽到了肚子里頭,接著結了賬,急匆匆的去了。
瞧著那白氏落荒而逃,沈文韜是樂的拍起了巴掌,只笑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白氏當真是自討沒趣。”
“何止是自討沒趣,還損了這么大一筆的銀子,往后只怕再也不敢尋麻煩來了呢。”
沈文韜自己感慨了一番,更是沖沈香苗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姐姐有辦法,能治得了這樣的無賴潑婦,還讓她徹底的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呢。”
“可你方才,卻還不相信我?”沈香苗笑著打趣道。
“這個嘛……”沈文韜頓時想起了方才對沈香苗的一番質疑,只不好意思的撓起了頭皮:“方才那個架勢,姐姐事先也沒和我說過,事發突然,我也是有些擔憂……”
說完之后,則是十分羞愧的低下了頭:“說來說去,還是我急躁了些,往后還是得好好沉穩下來,不這么毛毛躁躁的才行……”
“這就是了。”沈香苗只點頭道:“你現如今年歲越大,這幾年來一直在鋪子里頭歷練,活絡有余,卻是沉穩不夠,此事你得上些心,多改改這急躁的毛病,往后才能擔的起大任。”
“楊管事與李管事皆是十分沉穩之人,尤其是楊管事,年歲更長,資歷更老,處置事情起來有條不紊,沒有半分急躁之心,你多向他們兩個人仔細學上一學,往后才能獨當一面。”
沈香苗顯然對他頗有期望,更是處處為他著想,為的便是希望他往后能夠做出一番成就來。
沈香苗的良苦用心,沈文韜自然是能夠明白的。
“嗯,姐姐放心,我記下了。”沈文韜點了點頭,道:“往后我必定好生的克制自己,多學多練,不辜負姐姐期望。”
“如此甚好。”沈香苗笑道:“好了,快些讓人將樓上收拾一下,那些只端過來不曾用過的菜,全都撤了下去,收拾一下可以讓伙計們當了晌午飯來吃,可記得叮囑了大家伙,別和其他桌所用的菜弄混了。”
上過桌的菜,哪怕是一筷子不曾動過的,也不能再送去了旁的桌子,這是一品鍋一直以來的規矩,也是沈香苗十分強調的事情,為的就是保證這菜的新鮮和干凈,保證一品鍋的聲譽。
沈文韜明白,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
“待會兒去喊了承業回來,白氏來過之事,若是他不問及,也不要主動說。”沈香苗交代道。
白氏來耀武揚威,更想讓蘇承業后悔他當時的選擇,顯然絲毫沒有將蘇承業的感受放在眼中,儼然只當做了仇敵來看,此事若是告知了蘇承業,他必定心中難過。
但他卻也有知情權,倘若他非要知道,也得告訴了他才行。
沈文韜點頭:“嗯,姐姐放心,我知曉該如何做。”
“成,你們且在這里忙著,鐵蛋和弘鈺還在家里頭,我回去瞧瞧去。”沈香苗抬說著,抬腳便往樓梯那走。
“鐵蛋和弘鈺是許久不曾回來,姐姐該回去好好陪陪才行。”沈文韜說著,忽的想起來了什么來,只沖沈香苗道:“姐姐你先等一等……”
說話的功夫,沈文韜跑到了后院里頭,接著很快又跑了回來,手中拿著拿那竹篾子編成的蜻蜓和蟈蟈,遞給了沈香苗:“上回我爹托姐姐帶來的玩意兒,我惦記著鐵蛋和弘鈺喜歡這個,帶給他們兩個玩吧。”
“那我就替他倆謝謝你這個做哥哥的。”沈香苗將東西接了過來,只交代沈文韜好好做活,隨后便往家里頭走去。
家里頭鐵蛋和弘鈺吃完了點心,各自午睡去了。
午睡后兩個人和天狼玩鬧了一番,卻也沒忘記溫書背書,這一晃的,便是到了晚上。
兩個人從書房里頭出來,去一旁洗手。
“你猜,姐姐待會兒會做什么好吃的?”章弘鈺一邊仔細的將不小心沾在手上的墨漬洗干凈,一邊問鐵蛋。
“這個嘛……”鐵蛋甩甩手上的水珠,再用巾子擦干凈手,歪著頭道:“完全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