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食用指南

285求生者不擇手段

“慎言。”

午馬不滿的看著申猴、巳蛇,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兩人卻是與美色上誤事不少。

“做事要緊,其余的,回去對著花樓的姑娘說。”

見午馬生氣,申猴悻悻的搓搓手,“這天看著可不好,別再落了雪,咱們快些抓緊著吧。”

三人各忙各的,視緊張解著繩索的青司如無物。

繩索落地,青司去救的白芷,堵著白芷嘴巴的東西一取下,白芷就焦急道。

“小姐,您快走,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柴薪,打算燒死我們。”

“怎么,燒死你們你們還不樂意。”巳蛇將手上的匕首高高拋起,又穩穩接住。

行動間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顯然是個用刀高手。

“勸你們別隨意走動,”午馬的聲音從一旁隱隱傳出。

“你們不動,等待你們的就只是死,你們若是動了,這后果一樣是死,只是在這死之前就不好說了。”

“你們以前是鬼影十二堂的殺手吧。”

青司看著眼前這三人,歷任皇帝都私下馴有一支龍騎衛,即是保護他們的安全,也是替他們做上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

而高秀德更直接,他將窮兇極惡的死囚替換下來,組建成鬼影十二堂,又從中挑選出能人異士歸攏成自己的龍騎衛。

這其中心思謀略,不可謂縝密,可是能人異士雖好,卻都有自己鮮明的性格,所以這才是高秀德在一開始刺殺自己時沒有用上的原因。

“看來你擁有的,可不止一張好看的面皮。”

申猴搓著掌心,暗搓搓的笑著,“被活活燒死可是很痛苦的,被濃煙嗆著,火焰炙烤,這才是生不如死。”

“怎么,你打算給我個痛快?”青司扶著百里玉影坐好,手指恬淡的撫過耳邊碎發。

雖是蓬頭垢面,可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申猴覺得一顆心都跟著騷動起來,他看看午馬,試探的向前走出一步……

“你最好停下。”

午馬的聲音從一旁淡淡的傳來,“她的手腕上綁有腕弩,想來那弩箭上還涂了毒藥,你若為了片刻歡愉賭上性命,那你情管過去就是。”

申猴斜著一雙眼睛,握著匕首陰翳的看著青司。

“把你腕上的弩箭取下來,否則,我現在就一刀結果了你這瞎眼娘親。”

“我是不知道你這同伴為何會這么說。”

青司將手上衣袖挽起,白如明月的皓腕一露出來,就惹得申猴瞪直了眼睛。

他見過的美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樣美的,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你們好好看看,我今日可是什么也沒帶。”

青司眼眸如同波光瀲滟般閃爍著。

“你們要殺的是我,如今我來了,其他無關之人,就讓他們走吧。”

“這個也不是不行。”巳蛇眼帶晦澀,“只是,你打算用什么來換這兩人的性命?”

“卿卿,不要!”百里玉影慌忙握住了青司的手臂,“如今我已如同廢人,如今情況緊急,你趕緊離開才是正事。”

青司寬慰的拍了拍百里玉影的手臂,“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青司說著站起身來,清冷如仙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巳蛇。

“我如今別無長物,不知你覺得用我坐這代價如何?”

“那當然是再好不過,”巳蛇舔舔猩紅的舌尖,看著青司的眼神也越發赤/裸。

“哥幾個先忙著,我去解決點小事。”

巳蛇說著就欲離開,卻被一柄薄如蟬翼的小刀抵住了下顎,是午馬。

“主子讓我們除掉她,一切會影響事態變化的任何事,都包括在“除掉”的范圍內。”

巳蛇撇撇嘴沒有了聲響,鬼影十二宮里的人好的懷的一堆,只這代號叫做午馬的人,好似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謎。

不為財色,不為權勢,對主子乖巧聽話的就像一只狗。

見巳蛇不再邁步,午馬收回了隱在掌心的薄刃。

“趕緊的吧,落雪之前將這事了了。”

見巳蛇被午馬威脅的不再動彈,青司心中閃過焦急,她原本以為高祖帝目標是自己,并不會對母親怎樣,可是有一點她忘了。

如果母親活著,這事就很有可能會被高漸離知道,那她秘密除掉自己的計劃就失敗了。

而且青司相信,即使知道自己死于高祖帝之手,高漸離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那個人大約把西周看的比他自己還要重。

青司看看柔弱的白芷,又看看失去雙眼的百里玉影,抬起的手掌解開了自己系著的衣帶。

即使落地的只是厚重的外裳,即使露出的只有一截欺霜賽雪的脖頸,這仍讓申猴那顆本就騷動的色心,越發膨脹的離開,他看看忙著的午馬,又看看有色心沒色膽的巳蛇,裝著膽子邁出了一步。

他這里腳步還未落地,那里尚覺不可思議的頭顱就先行一步掉落,申猴的眼睛圓整著,從脖頸上噴灑出的鮮血,濺透了青司腳下的外裳。

午馬抖落掌間薄刃上的血珠,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巳蛇。

“我的意思,你聽懂了?”

巳蛇瞳孔一縮,眼中又驚又怕,他看著午馬張了張嘴,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該說什么哪?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申猴。

青司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覺得,這個巳蛇或許可以用上一用。

“你確定你們是同伴嗎?”青司笑著看向堆著柴薪的巳蛇。

“一個隨時都會在你背后給你來上一刀的隊友,我怎么覺得你比我還可憐。”

巳蛇一張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白。

誰也不想有這樣一個隊友,可是午馬的功夫實在太高了,即使是鬼主恐怕也及不上。

“嘮嘮叨叨的,再敢開口,老子一刀結果了你!”

“那請你快些了結我吧,記得這刀別插的太深,我還想好好看你是怎么死在這人手上的。”

“你這潑婦,我們共事十幾年,午馬怎么會對我下手!”

午馬將柴薪碼好,帶著煤味的火油將柴薪澆的透徹,他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仿佛并不將兩人的談話放在心上。

“你看,”青司眼角了然的彎著,“他已經給了你,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