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梔一雙澄凈的眼忽然在此時對上男人半醉迷離的視線。
越湛心弦微動,呼吸微微一窒,耳邊忽然回響起朱有榮剛剛那句話,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他自從過了年輕荒誕的年歲后,還真沒正眼看過女人一眼。
女人嘛,是麻煩是累贅,聰明的要防,笨的要教,漂亮的是點綴,丑陋的,是空氣!
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的清梔,居然也初長成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女,甚至于有時候,舉手投足甚至有成熟女人的風.情。
“對清梔好就行了,沒有其他的。”
越湛忽然放下酒杯嘆了口氣。
朱有榮笑瞇瞇的,“這好辦,我有個遠房表妹,今年二十六歲,家里也急著說親呢,她就是申城紅星小學的老師,可喜歡孩子了,班上的小孩子也喜歡她,以后肯定能和清梔處得好。”
越湛壓根兒沒聽進去,酒勁兒上來了,人有點恍惚,到最后問了一聲:“長什么樣子?”
朱有榮抿嘴,男人說不看外貌,那都是假的,是個男人就喜歡漂亮女人。
“長得標致得狠。”
“表姨是不是教美術的?”
蒲楓也順勢插嘴問了一句。
“是的,就是那個表姨。”
朱有榮忙點頭。
“表姨很漂亮!”
男孩子假裝羞澀的點頭,其實是為了附和母親說的話。
林清梔忽然筷子一放,“蒲楓哥哥,我想玩你那瓶玻璃彈珠。”
“走,我帶你去。”
蒲楓牽起她的手,沒有一絲褻瀆的意思,可是這么大的女孩子了,男孩甚至都十八歲成年,再牽手真有些不妥。
朱有榮不覺得有啥,她看著這仨冤家攪合在一起長大的。
越湛不著痕跡的蹙眉,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太孟浪!
要不是朱有榮在這里,他險些要扯過林清梔的手,不讓她進屋去。
男孩子的房間,哪那么隨隨便便進去的?
蒲楓喝得有些飄然,一進屋轉身帶上門,忽然猛地抱住林清梔忘我的親吻起來。
林清梔嚇得想大叫,卻又不敢叫出聲,她順手摸起一個墨水瓶一下子招呼到男人腦袋上。
“下流!”
蒲楓被砸得一懵。
捂住腦袋,吸了口冷氣:“對……對不起。”
喝了酒的男人有點懊惱。
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親熱一下有什么不對,又不是沒親熱過,什么都做過了,何必要裝矜持。
“你的不要臉,我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下次你再敢輕浮,我打爆你的狗頭!”
林清梔忿忿地將墨水瓶放到桌上。
蒲楓深吸一口氣,走過來要攬她的肩膀,林清梔后退一步:“你給我退后,退后三步。”
男人眉毛抖了抖:“剛剛不是還剛我夾菜么,現在又是哪門子疏遠?”
哼,利用完了就翻臉,即便是女人,也不能這么無情。
“你明知道我為什么,何必要問,我叫你進來,是告訴你,你別瞎添亂,他不會去相親的,你怎么這么多事兒,自己光棍問題還沒解決,少管別人!”
林清梔忿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