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梔不能下地走路,只能躺在病床,男人坐在旁邊喂她吃粥。
黎洛川敲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越湛在花園里和他談完后,知道了整件事,藏紅花活血化瘀,擺明是沖著經期請假的林清梔來的。
可是她呆在全是孩子的連里一個月,沒機會得罪什么人。
越湛大惑不解。
黎洛川手托住下巴,摩挲了一下,“你還是告訴她,讓她自己回憶一下,到底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跟什么人發生爭吵,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一定不能縱容!”
“好。”
越湛面色凝重。
病房里,男人還未開口,女孩已經猜出來了。
“叔叔,你是想說,有人要害我吧?”
雖然面色蒼白,宛如干枯紙花,可是那一雙眼睛還是鮮活的,山泉叮咚,綿延不絕流淌。
女孩的眼神讓人心疼。
越湛輕輕點頭。
“我記得,建軍節那天,在水池邊,有人故意開大水龍頭弄濕了我的衣服,是個女兵,可惜我沒有來得及看她長什么樣,她就離開了。”
林清梔對這件事還有印象。
越湛又何嘗不是,那么尷尬的一幕……
“你之前得罪過什么人沒有?”
男人開口問。
林清梔搖頭,“除了黎洛川,我沒有得罪任何人!”
越湛又好氣又好笑。
她有得罪黎洛川的機會,還走運吶。
這件事暫時只能擱置,女孩經期延長,從5天變成了10天,量不多,但是每天都出那么一點,稀稀的絮狀血塊,仿佛永遠也干凈不了似的。
幸好,到了第十天,喝了那么久的中藥好像起作用了,前幾天來的相對多一點,這一天就徹底干凈了!
因為這是部隊軍醫院,越湛每天來這里比較方便,鐘曉峰還有另外一個班長幫他處理營里的瑣事,男人幾乎每天呆在醫院陪她。
就這樣,林清梔反而不那么想康復了。
身體一好,她就得回到部隊,可是男人對她,溫存備至,連月事帶都叮囑她記得換。
越湛何曾做過這么掉份的事情……
八月十一號。
林清梔正式歸隊。
連長鐘曉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臉色還是有點蒼白,讓她跟著練了一個小時。就回宿舍去休息。
中午她自己去食堂打飯的時候,三五成群的女兵看了她一眼,然后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講什么不好聽的事情。
“清梔……你咋還來食堂啊,讓你們那些小蘿卜頭幫你打飯啊。”
其中一個女兵朝她擠眉弄眼。
林清梔茫然搖頭,“我已經好了,可以自己來,就不麻煩別人了。”
“可是你……”
那個女兵就是那晚,容菏介紹給她認識的。
人家的目光居然落到她的小腹。
林清梔下意識看了一眼,這是看什么?
忽然,一聲笑從旁邊的人群發出來。
“瞧,她還在看自己肚子吶,年紀小小的,什么都不懂,怕是自己吃了虧出了事都不知道。”
這話忒難聽。
林清梔不由分說走到那群人跟前,“你們說什么!我吃了什么虧,出了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