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習?
越麗華遲疑了一秒,“老師,我課外時間可能不允許。“
她有課外時間,家里都會幫她找人補習的。
“這樣,以后晚上的三節晚自習,你就來我辦公室做卷子。”
語文老師聲音輕快,如同閱讀詩歌一般的悅耳。
越麗華卻沒有半點迷失,她相當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還是抬眸,目光幽深:“這個恐怕要請示班主任才可以。”
這個語文老師到底是幾個意思?
女孩穩若泰山的態度,讓語文老師陳平側目。
“我會跟你們班主任說,你放心。”
陳平聲音溫柔,仿佛是愛護學生的好老師。
可是越麗華忽然唇角微微往上翹,“那行,我也會跟家里父母說一聲。”
每句話都暗含著警告,只是陳平仿佛半聽出來半沒有聽出來。
從語文老師辦公室出來,越麗華臉上掛著一抹冷艷的笑。
真是癡心妄想!
這世上就是癡心妄想的人太多了,一個窮教書的,居然也想高攀她!
還有林清梔,自以為被大哥收養,就是越家的人了。
可笑!
雖抵觸年輕男老師的接觸,可越麗華想到自己那慘淡的成績,還是稍微有點動心。
在理科快班就是這點現實,根本沒有人愿意教別人怎么做題。
人家都是自己學自己的,誰也不愿意在別人身上浪費時間。
她要是能找到一個年輕老師天天額外開小灶,還沒動用家里關系,倒是兩全其美。
班主任同意,越麗華又敲山震虎過,男老師沒有改口。
陳平給越麗華補習的事兒還是敲錘了,越麗華前面還挺提防,后面就放下戒心,亮他也不敢造次。
男老師當然不敢造次,她整天端著圣女模樣,好像神圣不可侵犯一樣。
有賊心都沒有賊膽。
不過這么過去一兩個月,四月中旬,越麗華的成績剛剛有了點起色,往上去了一百多名吧,以前全校第七百多名,現在都五六百名的樣子。
她補習的時候笑盈盈的,還挺高興。
陳平也就趁機塞給她一封信,信封是牛皮紙,里面不知寫了什么。
越麗華臉色當即沉下來,哼,果然有不軌企圖。
她雖然不高興,但是當場也沒說什么,規矩慣了的女孩拿走了信封,不屑地拆開一看,喲,還是首情詩。
越麗華和韓冬梅倆人都是被瓊瑤的浸淫大的,對于這種小浪漫的方式還蠻喜歡。
只是想到男人是自己的老師,越麗華心頭止不住的膈應。
她是受規矩教養大的,容不得這種違背倫常的事情。
那首情詩還很美,至少越麗華是很喜歡的。
她獨自走在過道上,還拿著那張紙,喃喃自語:“我的名字對你有什么意義?
它會死去,
像大海拍擊海堤,
發出的憂郁的汩汩濤聲,
像密林中幽幽的夜聲。
它會在紀念冊的黃頁上
留下暗淡的印痕,
就像用無人能懂的語言
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紋。
它有什么意義?
它早已被忘記
在新的激烈的風浪里,
它不會給你的心靈
帶來純潔、溫柔的回憶。
但是在你孤獨、悲傷的日子,
請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
并且說:有人在思念我,
在世間我活在一個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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