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作者:采玥
更新時間:2018062208: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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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篝火歌舞
一行人馬,雖然浩浩蕩蕩,卻是快馬加鞭。頂點更新最快下午,他們到了雀鳥湖附近的行館。
他們先在行館住下,那么多人馬靠近雀鳥湖,只能驚飛所有雀鳥。
所以他們遠離雀鳥湖住宿,翌日徒步悄悄前往雀鳥湖。
但于行館附近有座像饅頭一樣名叫小月頂的小山巒,山上野花爛漫,站在小月頂上面就像觀景臺,能將遼闊的雀鳥湖湖景一覽無余。
拓跋靈的馬車直接趕至小月頂,兩人跳下馬車,拓跋靈就拉著顧傾城跑上那小月頂。
顧名思義雀鳥湖,果然云集數不清的各種雀鳥,當然,大雁也是其中最多的一種。
過了這幾日,它們馬上要往南遷徙了。
那里仿佛就是鳥的天堂。
來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雀鳥,五顏六色,或翔于水面,或棲于湖邊水草中,或如伊人水中佇立。
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方圓半里,都能聽見它們悅耳的歌聲。
天然的雀鳥湖很大,湖中央又有很多突兀起來的小小島嶼和陸地,可供雀鳥棲息,游人戲鳥。
平日人們游走在湖邊,柳蔭樹下,觀賞美麗的湖景和多彩的雀鳥,令人心曠神怡,美不勝收。
此刻整個雀鳥湖都戒嚴,遠遠便有重兵把守,拉起繩子不準任何人進入。
否則驚飛雀鳥,明日就沒有大雁可射了。
她們一邊遠遠欣賞雀鳥歡鳴,還有那湖光山色。
拓跋靈氣鼓鼓道:
“瞧瞧,雀鳥湖附近,果然比往年多了幾倍士兵把守,看來父皇還真怕驚飛了大雁!”
顧傾城默然含笑。
拓跋靈又嘆道:
“雖然有你的相思丸,恐怕很難接近父皇獵到的大雁呢。”
“別擔心了,你不是最會破壞的么。”
顧傾城反而淡定從容。
兩人想轉身離開,猛然看見身后站著的人,都嚇了一跳。
她們身后,赫然站著拓跋余。
拓跋余每次出現在顧傾城身后,她都毫無知覺,可見拓跋余的武功如何了得。
顧傾城和拓跋靈都嚇得一個激靈。
“你們,是在商量什么大計么?”拓跋余似笑非笑道。
“八皇兄,你還學人家偷聽了。幸好我們沒做什么壞事,否則都被你聽了去。”拓跋靈撇嘴道。
“皇兄又沒說你做什么壞事,或者惡作劇,你擔心什么?”
拓跋余臉上莫測高深。
顧傾城與拓跋靈相視一眼,也不知拓跋余猜到了什么。
“我……就是向傾城介紹如何戈射,”拓跋靈嘻嘻的笑,“反正不管什么事,都不是傷害八皇兄的事。”
拓跋余嘴角微翹:
“你們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幫忙的么?”
“女兒家的事,八皇兄……就不必湊熱鬧了。”
拓跋靈揮揮手,拉著傾城往下走。
拓跋余亦步亦趨的跟著下來。
“難得九皇妹心情已經好轉,就開開心心玩幾日吧。”拓跋余對拓跋靈道。
“謝謝八皇兄。”拓跋靈點頭道。
“傾城,你等一下。”
拓跋余示意拓跋靈先走,他有話要和傾城說。
拓跋靈見狀,料想八皇兄還是對傾城余情未了,想說些情話,于是暗嘆口氣,先行下山。
拓跋余與顧傾城一邊下山,一邊輕聲遲疑的問:
“傾城,那晚上……”
“噓……”顧傾城噓了聲。
頓住腳步,看看附近,見四下無人,才再神秘的低聲道:
“殿下,我那是在鄉下學了巫師的招魂術,據說能把丟失的魂魄,和陰間的冤魂招上來。”
“……招魂術?”
拓跋余一臉的狐疑。
顧傾城又神秘的點點頭:
“我看你那病癥,藥石無效,多半是當年被什么嚇著了,丟了些魂魄。
便想給你招回失去的魂魄,但還招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若你知道些什么,還是三緘其口吧。
天機不能泄露,否則就不靈驗了。”
顧傾城說完,丟下一臉懵然的拓跋余,趕緊去追拓跋靈。
拓跋余看著慧黠而俏皮的傾城,像蝴蝶般遠去的身影,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笑。
拓跋靈等在前方,見八皇兄對顧傾城依依不舍的,她也很是難過。
看著追過來的傾城,悶聲道:
“傾城,其實八皇兄與兒,手板手背都是肉。
我看見八皇兄對你那樣子,其實,也很替他難過的。”
“也許,給他一些時間,他便不會在乎我了。”顧傾城也心情郁悶。
兩人走回依山傍水的行館,一路上已聞到陣陣烤肉香撲鼻而來。
令人垂涎欲滴,挑逗著味蕾,這才又精神過來。
來到一處花木蔥蘢的行館。
“傾城,這是我每年來都住的逸湖居。”拓跋靈挽著傾城的手,開心道,“這幾晚,咱倆就住在一起喔!”
“好……”顧傾城笑著頷首。
飛鴻飛雁和拓跋靈的宮女正將行李往逸湖居里搬。
光上谷公主的日常用品就幾乎有一車。
這時安陵緹娜和李雙兒還有顧樂瑤找了過來。
“我們一下車,便不見二妹的影子,讓我們好個找呢。”安陵緹娜笑道。
“方才公主拉我上小月頂看雀鳥了。”顧傾城笑道。
“我就說二姐第一次來,肯定是迫不及待去看雀鳥了吧。”
李雙兒看看顧傾城,又看看安陵緹娜,笑嘻嘻道。
“大姐如今是安陵貴人,不用去陪陛下么?”
顧傾城關心的問安陵緹娜。
“陛下那么多妃嬪,還有大臣隨侍左右,無需本宮時刻陪伴。”
顧傾城又問李雙兒:“那三妹和樂瑤妹妹住哪里?”
安陵緹娜是皇帝的貴人,晚上隨時要侍寢,姐妹們是不可以與大姐同住的。
“我和樂瑤就挨著大姐行館的旁邊。”李雙兒道。
樂瑤感激道:“若非有幾位姐姐照顧,樂瑤都不知怎么辦好呢。”
“樂瑤妹妹,你與我二妹是姐妹,客氣話就不必說了。”
安陵緹娜大方得體的對顧樂瑤道。
又轉看顧傾城,笑意更濃:
“我們的住處,都有宮女安頓好了。大姐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的住處。”
安陵緹娜一副大姐姐的關懷體貼。
“大姐就是大姐,事事想得周全。”顧傾城笑道,“上谷公主要我陪她一起住呢。”
拓跋靈卻在旁邊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安陵緹娜一個寡婦,卻勾引了自己的父皇,拓跋靈對她自然就沒有好臉色。
卻又不能直接對安陵緹娜發脾氣,只得甕聲甕氣對顧傾城道:
“傾城,你們有完沒完,咱們還要趕緊梳洗一下,去參加篝火宴,我聞到那烤肉香,肚子都咕咕叫了呢!”
安陵緹娜見拓跋靈刁蠻的樣子,開玩笑半認真道:
“公主,你與我二妹同住,可別欺負我二妹哦。”
拓跋靈不屑的瞥安陵緹娜一眼。
想到她們是結拜姐妹,自己與顧傾城倒是外人了。
一下子興味索然:
“欺負你二妹妹?好好好,你們是結拜姐妹,本公主是外人。
有好姐妹真好,你們就互相護著吧。
本公主先進去看看住的地方,畢竟這里是荒山野嶺,說不定有什么蛇蟲鼠蟻!”
拓跋靈說完,丟下顧傾城,便蹬蹬蹬的跑進行館。
顧傾城抱歉的看看安陵緹娜和李雙兒:
“大姐,你如今畢竟是陛下的貴人,需時時陪在陛下身邊伺候。
你們先回去梳洗吧,馬上就要去參加篝火宴了呢。”
“好,二妹妹,那我們先回去了。”
安陵緹娜幾個放心的離開了。
顧傾城走進逸湖居,粗略的看看房間。
“靈兒不用擔心,這么好的湖光山色,可媲美世外桃源。即便有蛇蟲鼠蟻,早被這里的管事們滅了。”
“我最怕蚊蟲老鼠毒蛇了,傾城,你這幾晚,可得陪我噢。”
“好,有我這個藥王看著,蛇蟲鼠蟻不會來滋擾公主。”
早有宮女送來清水和布帛,伺候她們擦手,隨后便去篝火宴。
其實皇帝的妃子那么多,安陵緹娜即便是新晉的安陵貴人,皇帝又如何需要她時時刻刻的伺候呢。
安陵緹娜回到皇帝身邊,想著一直以來都是顧傾城安排宴席,籌備娛樂節目。
她為了討好皇帝,也讓皇帝見識見識她的能力。
便說她二哥帶了紅遍大江南北的戲子花想容來,不如讓他在篝火宴上唱戲助娛。
拓跋燾有些驚愕:“他一個戲子,怎能參加如此隆重的戈射活動?”
安陵緹娜軟糯的解釋:
“陛下,臣妾的三哥身子不適,沒來參加。
二哥是個戲迷,與花想容一見如故,這些時日,常常與那花想容在一處。
許是看他沒見識過大魏的戈射活動吧,就把三哥的名額讓花公子頂上,帶他過來開開眼界。”
皇帝雖有一些不悅,遂想到安陵緹娜畢竟是傾城的結拜姐妹,也是自己新寵,便點頭同意了。
“既然來了,便讓他唱一段,添個興趣吧。”
于是安陵緹娜便讓她二哥趕緊安排花想容給大家娛樂。
這樣,也算是讓多年沉寂的安國公府再露臉了。
行館依山而造,前面是一大片空曠的草坪,綠油油的像巨幅綠地毯,乍一看,還以為去了大草原。
白色、黃色、紫色的小雛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點綴在綠油油的地毯上。
兩天前就來打點的司儀局和御廚,早已將一只只肥美的羊,置在篝火上炙烤。
烤羊和各種烤肉,一壇壇美酒已經被打開,肉香酒香,香味溢滿了山水間,早已引得人們垂涎欲滴。
沿途上佳人仕女皆戴帷帽,來到行館,便換了衣飾,美食當前,她們還要跳舞,自然就不戴帷帽了。
人們依次在食案后席地而坐。
夕陽下,鮮衣美食,活色生香。
眾人坐了大半天的車馬,到達便開始篝火宴,直到通宵達旦。
皇帝后面站著他的心腹禁軍重重保護,幾乎連飛鳥都難越雷池半步。
連御林軍副統領李弈,都是帶著御林軍守護在外圍。
拓跋燾不召任何妃嬪,卻讓顧傾城和拓跋靈左右相陪,相鄰飲食。
連馮左昭儀和閭左昭儀,都只是靠在皇帝附近。
即便是新晉的安陵貴人,也只是遠遠坐在屬于貴人的座位上。
皇帝的每一道膳食,都經過重重檢驗,等閑人根本不可能靠近皇帝的十步之內。
草地上臨時搭著半人高的戲臺,人們開吃,花想容便在臺上獻唱。
只見花想容一襲青衫鼓蕩,白水袖飄忽,額上鬢邊皆貼著熠熠生輝的花鈿珠翠,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戲子在唱戲,陛下并不清楚是什么戲碼,宗愛便讓安陵格仁過來,向陛下稟報唱的是什么戲碼,別讓陛下看得云里霧里的。
安陵格仁有幸到陛下身側,自是受寵若驚,便跪下恭謹道:
“陛下,花想容演的是《恨鎖麒囊》。”
皇帝微微頷首,并不言語,一邊喝酒吃肉,只遠遠覦了覦那戲子。
倒是拓跋靈看著臺上唯美的青衣,一臉懵懂輕蹙娥眉的問:
“……《恨鎖麒囊》是什么戲?是鎖住麒麟么?”
安陵格仁想笑,卻忍住,拱手道:
“回陛下,回公主,鎖麒囊是齊魯一帶,繡有麒麟的錦袋,荷包。
女兒出嫁上轎前,母親要送一只繡有麒麟的荷包,里面裝有珠寶首飾,希望女兒婚后早得貴子。
這只荷包錦囊,便喚作“鎖麒囊”,含麒麟送子,祈子添福之意。”
拓跋靈臉上訕然,尷尬的抿嘴。
而傾城卻饒有興趣的等待著安陵格仁繼續說下去。
“《恨鎖麒囊》說的是雍州富戶薛氏門中之女,薛蘭芝許配趙庭訓。
出嫁前按當地習俗,薛老夫人贈女鎖麒囊,內裝珠寶首飾無數。
婚嫁當日,花轎中途遇雨,至牡丹亭暫避。
又來一花轎,轎中為貧女賈黛玉,因感世態炎涼身世凄涼而啼哭。
薛蘭芝問清緣由,仗義以鎖麒囊相贈,雨止各去。
五年后雍州大水,薛、趙家園盡毀,兩家逃難,蘭芝失散,獨漂流到冀州。
冀州王員外設粥棚濟貧,恰巧王員外正為其幼子天賜雇嬤嬤,蘭芝應聘進王府。
那日薛蘭芝伴天賜游戲于園中,天賜拋球入一小樓,蘭芝為其拾取。
在樓上,蘭芝猛然見到五年前自己贈出的鎖麒囊,觸物傷懷。
感泣人生無常,富貴難料,悲不自勝。
王夫人即當年的賈黛玉,見狀盤詰。
才知面前的這位薛嬤嬤,便是五年前慷慨贈囊的大恩人,遂敬如上賓。
并襄助薛蘭芝一家團圓,兩人并結為金蘭之好。”
安陵格仁一口氣解說完。
皇帝看看曉有趣味的拓跋靈和顧傾城,微笑頷首,道聲“賞。”
輕輕揮手讓他退下去,宗愛自跟著下去打賞安陵格仁和花想容。
安陵格仁退下,顧傾城便留神看花想容唱戲。
戲臺上的青衣風度凝重,舉止端莊,氣質含蓄,桃李風姿,有著細膩柔婉的閨中情愫和綿長如縷的繾綣愁思。
水袖輕揚,便有勾魂奪魄的瀲滟。
花想容舞起水袖,咿咿呀呀的唱著:
一霎時把七情俱已昧盡
滲透了酸辛處淚濕衣襟
我只道鐵富貴一生注定
又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
想當年我也曾撒嬌失性
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塵
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
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
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花想容的唱腔及念韻白,都已經爐火純青。
即便是他那一身裝扮,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給篝火宴添了旖旎樂趣。
一折戲下來會很久,大伙兒還要踏歌而舞,花想容只唱了選段便退下。
拓跋靈聽完戲,一下子默然了。
這些戲文,倒像是說盡她的人生。
想到自己的際遇,堂堂公主,還會被侮辱,可真是世事難料。
鐵富貴也未必就能永遠保住,就像三皇兄拓跋翰和自己的母后。
而顧傾城,倒是想到那最后的戲文:早悟蘭因。
她不由得向那博陵郡主拓跋蘭因瞧過去。
拓跋蘭因與拓跋丕圍著如良娣吃烤肉喝酒正歡呢。
唱完戲,臨時戲臺隨即撤走。
細腰豐臀的舞娘又開始跳舞助興。
安陵緹娜見自己的哥哥總算是爭氣了,也自歡欣。
期間,劉子業過來敬魏帝酒,而后向顧傾城敬酒時,低聲問:
“城兒方才,好像很喜歡那青衣的扮相?”
顧傾城點頭:“花想容的青衣扮相,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好,有機會,本太子也給城兒來個青衣扮相,看看是花想容讓城兒眼前一亮,還是本太子讓城兒驚艷。”
劉子業一邊與她碰杯,一邊笑瞇瞇道。
顧傾城盈盈一笑:“好呀。”
想象中劉子業若也是青衣扮相,該是什么樣子呢。
拓跋燾看著劉子業與顧傾城嘀嘀咕咕,頗有些不滿。
劉子業走后,皇帝吃著烤肉,喝著美酒,看著顧傾城,低聲道:
“丫頭,今天開始,咱們的天意賭約,馬上進入主題了。”
顧傾城吃著烤羊,默默點頭,淺笑不語。
“丫頭是否很擔心?”
皇帝嘴里問,卻不看顧傾城,只看著前面開心吃喝的人群。
皇帝身旁的拓跋靈聽到父皇對傾城的問話,暗暗瞪了她父皇一眼,微微噘嘴,氣哼哼的吃肉喝酒。
“大叔放心,丫頭愿賭服輸。”
顧傾城笑嘻嘻的吃肉喝酒。
“好,朕也愿賭服輸!”拓跋燾豁達道,大口喝酒。
顧傾城抓著烤羊排吃得有滋有味,嘴里贊不絕口:
“陛下,這羊肉烤得外酥里嫩,不但沒有膻味,還香飄四溢,真的美味無窮!”
顧傾城吃得開心,笑得自然。
她一直居住在鄉下,也確實沒吃過那么好吃的烤羊肉,說的都是心里話。
她真正開心笑的時候,純真得像個孩子。
拓跋燾看著純粹的顧傾城,心里又暖融融的。
“好吃就多吃點,別拘著啊。”拓跋燾寵溺的笑道。
“這般大快朵頤,準變胖丫頭。”顧傾城嘻嘻笑道。
皇帝開心的笑:“即便是胖丫頭,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胖丫頭!”
拓跋燾對顧傾城說完,又揚聲道:
“安平郡主對今日的御廚,贊不絕口,賞了!”
御廚歡天喜地的出來,謝過陛下和安平郡主。
在人們的眼中,顧傾城儼然就是皇帝的寵妃。
隨行那些妃嬪除了馮左昭儀若無其事,其他人當然是不痛快了。
即便是對拓跋燾毫無感情的安陵緹娜,也味同嚼蠟的吃著羊肉。
心里也是恨得牙癢癢的,暗罵陛下是老色狼。
拓跋和拓跋余也不是滋味。
雖然坐在父皇身邊,卻像是陪襯的拓跋靈,心里也暗暗嘀咕:
傾城說得不錯,還真的要好好破壞父皇的美人夢才好。
否則,自己的母后,怕是真的被廢了。
而兒和傾城那一對璧人,也真的會勞燕分飛。
侍從早用木桿搭成支架,依次堆壘成垛。
統領戈射安全的拓跋親自點燃篝火。
司樂彈奏起歡快的草原曲。
酒足肉飽,人們高聲歡歌,用手打著拍子,腳踏節奏,踏歌而舞,慶祝豐年收獲的喜悅。
皇帝酒酣耳熱,一時興起,也引頸長嘯,隨著鼓樂踏歌,也跳了一段歡快的鮮卑舞。
陛下居然跳起歡快舞蹈,這可是難得一見,可見陛下心里多么的開心!
所有人歡呼拍掌,人人熱情高漲。
拓跋燾跳完一曲舞,而后舉起手大聲道:
“鮮卑的兒女熱情豪邁,大家都跳起來,唱起來,舞起來……”
身著艷麗舞衣戴著瑰麗雀鳥面具的舞娘和熱情高漲的人們圍繞著熊熊篝火載歌載舞。
拓跋靈走到顧傾城面前,手里拿著雀鳥面具,遞給顧傾城。
開心的笑道:“傾城,咱們也去跳舞?”
顧傾城揚眸看看陛下。
拓跋燾見自己的寶貝公主有說有笑,總算恢復過來,也自安慰。
慈愛的對她們笑道:“去吧,去吧……你們年輕人,都去玩玩吧。”
“陛下,那傾城去了。”
顧傾城向拓跋燾微微躬身退走。
與拓跋靈手拉手歡快的走向篝火。
看著歡脫的那兩個丫頭,看著踏歌而舞,歡聲笑語的人馬。
拓跋燾不由得暗嘆:年輕真好啊!
顧傾城與拓跋靈走向篝火旁邊,戴上面具。
拓跋靈看著顧傾城笑道:
“傾城,戴上這面具,好神秘,我都認不出是你來了。”
“是啊,大家都戴著面具,幾乎分不清誰跟誰了。”顧傾城也嘻嘻笑道。
兩人戴上面具,便加入人群跳舞。
司樂拉起悠揚的馬頭琴,男男女女唱起令人愉悅的歌曲,跳起優美的安代舞。
跳舞的男人們雖沒有穿舞衣,卻也戴著雀鳥面具。
不知誰推了一把,將拓跋推向中央。
拓跋帶著雀鳥面具,月白窄袖衣裳,繡綴著藍云紋,束著精致腰帶,短黑皮靴。
自然而然的隨著歌聲的節奏,搖晃著身子,抖胸、扭腰、擺胯、揚手、旋轉。
他的歌聲悅耳,他的身姿剛健,他的步履優美,高貴而神秘的雀鳥面具下,舉手投足都散發著最濃烈的雄性美態。
惹得一群女子圍著他熱烈起舞。
那些女子之中,自然是李雙兒和賀蘭明月粘得最貼身。
拓跋靈說得不錯,拓跋踏歌而舞,果然不能錯過。
只把不會踏歌而舞的劉子業氣得噘起嘴。
而皇帝更看得好生羨慕。
他富有天下,執掌殺伐大權,可以呼風喚雨,卻不能把青春留住,把生命留住。
越來越羨慕妒忌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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