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以后孩子們一個個長大了,像雄鷹一樣展翅高飛,就剩下咱倆,你可怎么辦啊!”丁海杏走過去抱著他道,“現在就受不了了。”
戰常勝嫌棄地說道,“難怪人家兒女不靠譜,老伴兒、老伴兒,到最后只剩下咱們倆了。”
“別感慨了。”丁海杏笑瞇瞇地看著他道,“也不知道他們這洞房花燭夜過的怎么樣?”
“咳咳……”戰常勝驚得直咳嗽,丁海杏伸手拍拍他的后背道,“我的話有那么吃驚嗎?”
戰常勝微微搖頭道,“這結婚的女人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了。想當年害羞的臉紅,現在……”
“我可是很正經的。”丁海杏捶著他的肩頭說道,“我真的很擔心。”
“放心吧!博達當兵這些年,早被軍營的老兵給荼毒了,啥不知道。”戰常勝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的呢喃了片刻。
“真的!”丁海杏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戰常勝道,“嫂子還有這功底。”
“當然是真的了。”戰常勝重重地點頭道。
“你看過。”丁海杏食指戳著他的胸口,賊兮兮地問道。
“我還用看。”戰常勝一把公主抱起了丁海杏進了臥室,直接做!
紅纓的婚禮第二天戰常勝就離開了。
丁海杏送孩子們上學后,就騎著車子去找丁爸、丁媽,將他們送上了汽車,才轉身回家。
結婚對紅纓和博達來說生活并沒有什么變化。
紅纓依然得按時上下班,景博達繼續他的翻譯‘工作’。
當然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那真是甜膩膩的,粉紅泡泡直冒。
景海林和洪雪荔數著日子,景博達終于到了九月實在不能以養傷為借口了,一再推遲歸隊的時間,分離的時刻還是到來了。
紅纓看著客廳里放的這么多行李箱,“這么多,我們要怎么帶走。”
“你們坐船南下,船上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有人給你們搬搬抬抬。”景海林看著紅纓與兒子說道,“到了南邊,這些粗重的活由博達負責。”
“對,包在我身上。”景博達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房子呢”洪雪荔擔心道,“這么匆忙的走,房子也不能收拾一下。”
“嫂子放心,那邊已經把房子給整修了一下,也打掃干凈了。”丁海杏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這么麻煩人家。”景海林看著他們倆道,“到了地兒要去謝謝你關伯伯。”
“嗯!”景博達重重地點點頭道,“我們連禮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洪雪荔又擔憂道,“也不知道你們這房子夠不夠住。”
“媽,放心吧!是三進的西關大屋。”景博達看著她笑道。
“呀!居然是西關大屋。”洪雪荔驚訝地說道,“小時候常聽我媽提及過。真的是西關大屋的話那占地面積大,很有當地的特色,建筑樣式多為中式,基本構造包括磚木結構,三進、三個坡頂,正立面三個開間,大門前有青磚石腳和趟櫳、石門套大門。”眸中盈滿笑意道,“你們外婆知道的話,肯定高興。”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經過這么多年的變化,尤其是住房緊張,誰知道會不會像北方一樣,成了大雜院了。”景海林提醒他道。
“關大哥來電話,是完整的三進大屋。”丁海杏打消洪雪荔的擔心道。
“怎么會?”洪雪荔不太相信道,“不是,我是說咱們怎么這么幸運呢!”
“如你們想的西關大屋以前住的都是富商或者是達官貴人,被運動波及了。”丁海杏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房主有關系,被摘了帽子,房子也物歸原主了。只不過這些年被嚇的,要去美帝投奔兒子,再也不回來了,所以將房子就賣了。”
丁海杏的話讓在座的人唏噓一片。
丁海杏看著無精打采的云露露,趕緊轉移話題道,“好了,你們看看還缺什么?趕緊想想。”
“不缺了,不缺了。”紅纓飛快地擺手道,“媽把什么都準備了,恨不得將家里的東西都讓我們帶走,連鍋碗瓢盆都裝箱了。其實我們到了那邊可以自己買。”
“我這里有干嘛非去買。”丁海杏佯裝生氣道,“怎么嫌棄我的眼光。”
“怎么會?誰不知道媽的眼光挑剔。”紅纓諂媚地說道,“我只是擔心餐具易碎。”
“我已經塞進稻草,防震了。”丁海杏挑眉笑道。
“真的不缺了。”景博達開口道。
“明兒就走了,你爸估計回不來送你們了,別生他的氣。”丁海杏看著小兩口替戰常勝說好話。
“我爸的工作要緊,我怎么會生氣。”紅纓立馬說道。
北溟看著長輩們說的差不多了,立馬插話道,“媽,媽,大姐的房子能住得下我們嗎?”
“你小子現在就惦記著南方之行了。”丁海杏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那當然了。”北溟雙眸晶晶發亮地看著他們道,“我實在好奇南北方有何不同,要親眼看看。”
“住的下,怎么著也能塞下我們北溟。”洪雪荔看著他指著客廳的樟木箱子笑著打趣道,“實在不行了,這箱子也裝的下你。”
“呵呵……”大家的笑容里摻雜著一絲離別的苦澀。
這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相見,丁海杏和孩子們還好,想走的話抬腳就走。
如景海林和洪雪荔他們忙的腳不沾地的,真是難啊!
再不舍也沒辦法,第二天丁海杏他們將小兩口送上了南下的輪船。
他們站在碼頭上,直到輪船消失在茫茫大海中,才轉身回家。
戰常勝不但沒有來送紅纓和博達南下,就連國慶節也沒回來。
“我們回來了。”丁國良和云露露兩人走了進來。
“露露回來的正好,下午有個電話打到我這里了,你趕緊回個電話。”丁海杏看著回來的云露露趕緊說道,說著將電話號碼遞給了她。
“哦!”云露露看著號碼,輕蹙了下眉頭,居然是京城打來的,接線員接通電話后,云露露騰的一下站起來道,“您說真的。”刷的一下眼淚流下來,不住的說,“謝謝,謝謝。”
丁國良見狀擔心地看著云露露道,“別哭,別哭,電話到底說什么?讓你哭的稀里嘩啦的。”
“國良,這明明是喜極而泣。”丁海杏看著遲鈍的弟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