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他憑什么當一號。”丁國良氣的在景家的客廳里團團轉道。
“你坐下,轉的我頭都暈了。”景海林看著他不解地問道,“應太行同志坐上一號的位置也不錯啊!他這個人我接觸不多,但是很有能力的。曾經留蘇回來的,學識與軍事素養都不差。”
“就是你為什么那么生氣。”云露露不解地看著他道。
“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丁國良咬牙切齒的說道,氣的坐在沙發上悶著頭獨自生悶氣。
“你這話好沒道理。”景海林看著他說道,“這是組織上任命的。”
“你對他有什么成見?”云露露輕蹙著眉頭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沒有。”丁國良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來。
“國良,你這樣子可不像沒有。”洪雪荔看著他問道,“有什么事說出來,咱們商量。”
這事當然不能說了,目前就他們三個知道,事關自家姑姑不易擴散。
丁國良吭哧了半天說道,“我就是擔心姐夫。”
“目前看來只是停職,并沒有限制人身自由,更沒有審查。”云露露拍拍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說道,“比我們預料的結果要好一些。”
“這算什么?還不是丟了職位,誰知道后續安排什么樣?不會讓我姐夫也去當后勤保姆嗎?”丁國良越想越火大,騰的一下起身道,“我找他算賬去。”
“你干什么?”云露露眼疾手快地抓著他手,“你找人家干什么?”
“國良你給我冷靜點兒。”景海林板著臉看著他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意,你這樣讓我感覺你認識他,還帶著深深的敵意。”
“沒有,我不認識他。”丁國良飛快地說道。
“否認的這么快,有問題。”景海林眼神犀利地看著他道,“說說吧!怎么回事?”
“我想起來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我走了。”話落丁國良如兔子似的躥了出去。
云露露他們三人都沒反應過來,人家消失在了眼前。
“師父,師母,那我也走了。”云露露站起來看著他們二位道。
“嗯!”洪雪荔起身看著云露露道,“回頭問問國良怎么回事?無論如何他現在是一號了,我們得跟他搞好關系。畢竟咱的研究所在他的管轄下。”
“這他倒是不敢使絆子,雖然在他的地盤上,但咱在領導那兒掛名的。研究的結果有目共睹。”景海林站起來看著她們倆自信地說道。
“人家要怠慢一些,咱的研究完不成可怎么像上級交代,無論如何咱也需要他的配合,還是和氣一些的好。”洪雪荔理智地看著他說道,“不做無作為的斗爭。”
“那露露就問問了,國良心里有什么事?好好的對人家那么大的敵意。”景海林看著她說道。
“我現在就追他去。”云露露抬腳朝朝外走去。
云露露出了景家大門,此時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道路兩旁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云露露朝家里疾步走去,快到家時卻發現家里沒有一絲燈光。
云露露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真的回研究所了吧!真去工作了。”轉身朝研究所的方向追去。
丁國良出了景家大門,原本是想回家的可是越想越生氣,憑什么他搶了姐夫的位置。
直接去了研究所,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丁姑姑的電話,可憐兮兮地說道,“喂!姑姑,姐夫被停職了,他……。”
“你說什么?”丁姑姑騰的一下從藤椅上站起來道,也打斷了丁國良的話。
“我說姐夫被停職了。”丁國良一臉委屈地說道。
“為什么?”丁姑姑緊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這個電話里不能詳說。”丁國良心里難受的說道,心中憋著火卻撒不出來,真是把他給氣死了,“姑姑你不想知道誰是繼任者嗎?”
“誰?”丁姑姑下意識的問道。
“他成了一號了。”丁國良顧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
“誰成了一號了?”丁姑姑好奇地問道。
“就是他!他現在是一號了。”丁國良咬牙切齒地說道。
丁姑姑這才明白他說的什么,“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電話里不方便說,我掛了。”丁國良說著將電話給掛了,自言自語地說道,“說出來感覺舒服多了。”看著電話冷哼一聲道,“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你。”自得的一笑。
“你在說什么治不治的?”云露露推門進來道,“你在干什么?”
“哦!沒什么?”丁國良若無其事的說道。
“天都黑了,不回家嗎?你來研究所干什么?不會真的來干活兒的吧!”云露露上下打量著他道。
“既然來了,就在工作一會兒,反正這么熱,回去也睡不著。”丁國良開門出去,朝實驗室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云露露抓著他道。
“干什么?”丁國良回身看著她道,“既然來了,陪我加班好了。”
“我問你……”云露露四下張望了一下,干脆直接將他給拉進了會客室,拉開燈,砰的一下關上門。
云露露看著他道,“你為什么敵視繼任者。咱跟他沒關系吧!”
“沒有啊!”丁國良躲避著她的視線道。
“你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看,還說沒有。我會信嗎?”云露露目光直視著他說道,“快說。”
“你附耳過來。”丁國良朝她招招手道。
云露露傾身上前,靠近了他。
丁國良在她的耳邊小聲嘀咕,云露露越聽眼睛瞪的越大。
“現在知道我為什么敵意那么大了吧!”丁國良非常郁悶地說道。
“真沒有想到。”云露露一臉驚訝地說道。
“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向外說了。”丁國良看著她叮囑道。
“我是嘴碎之人嗎?”云露露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輕嘆一聲又道,“這些年姑姑夠辛苦的。”
“是啊!”丁國良感慨地說道,“剛解放那會兒日子難著呢!走到現在真不容易。”忽然說道,“好像是從我姐嫁給姐夫之后日子才好起來。現在姐夫弄成這樣,雖然是他主動的,可是我誰都可以,就是他讓我心里過不去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