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一小迷沒想到自己隨口問問,竟然聽到這樣一件秘聞!
原來安香白氏與大夏皇室是有仇的?!
那,那個太子死了,當時這事是怎么了結的?
大夏皇室找安香白氏討債了?
“沒有。太子病逝的真相被壓下,此事不了了之。”
趙無眠將這樁舊秘辛娓娓道來:“找不到安香白氏是一個原因,礙于安香白氏的實力地位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當初事情的起因不在安香白氏,而在于太子。人無完人,那位裕太子能力出眾,卻有個好色的毛病,見不得美女,愈難上手的就愈發惦記。起先不知是安香白氏兄妹二人,行為極其不妥。”
小迷明白了,能被他形容為“極其不妥”,恐怕不是言語調戲那么簡單,估計是用強未遂。
“沒錯。”
趙無眠點頭:“他沒想到對方出自安香白氏,等知道時,身邊護衛所剩無幾,自己也受了重傷,若非是最后關頭道出身份,當場就會丟了性命。裕太子知曉自己招惹的是安香白氏子弟后,又驚又悔,急急返回京城,他后來之所以不治而亡,與倉皇返京有很大關系。”
“太祖壓下此事,對外稱太子因病而亡,畢竟事情起因不在安香白氏,是太子色令智昏,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安香白氏也算給了皇家面子,并沒有當場將他格殺。事情就此為止,皇室沒有繼續追究,安香白氏亦沒有任何聲張。”
“至于后來,太祖的去世,這筆賬不能算在安香白氏頭上,只不過,因了這些舊事,大夏皇室對安香白氏雖不至于生出仇恨,好感是沒有的。不過,自那以后,這千年來,安香白氏甚是安靜,鮮少有子弟出來行走,偶爾幾次問世,都淺嘗輒止,浮光掠影,與皇室亦井水不犯河水,互無交集。”
“直到我父親出世?”
小迷不禁問道。
“沒錯,直到白大師橫空出世,震驚天下。安香白氏消沉數百年,甚至有傳言其已絕嗣,白師異軍突起,可謂一人引起天下驚。”
雖然白若飛初入世時,并沒有大師的修為,是高階符師,后來晉升大師。
小迷抿抿嘴,想問問他大夏皇室對于自己父親的態度,又想起趙無眠是皇家的外甥,當今大夏皇帝與他是表兄弟,遂歇了心思,怎么看,也是與外家會更親近一些。
思緒萬千,腦子有點亂,如此看來,大夏皇室對父親并不友好,也存在著出手的動機……甚至,齊國公府是不是完全沒有干系,都待確定……
小迷原想多找些線索思路的,這下子有出手動機的范圍擴大到整個大陸,卻愈發覺得有動機的太多,誰都有嫌疑,反倒撲朔迷離沒有了目標。
趙無眠多厲害,城府多深,對小迷又知之甚深,她雖神色不動,眉眼間那一點點稍遜即逝的變化,還是被他敏銳地抓住,心中暗嘆,原本自己在她心底就算不上有份量,如今這回雖算不上是自爆其短,終究不是加分的好事情。
“齊國公府與白大師失聯之事,沒有任何關系。”
他目光坦蕩清明,炯炯直視小迷:“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其他的,不好說。
當年白若飛出事,定然不會是天災,一定是人禍,但不會是簡單的人禍,這些年,他因為有意圖謀白小迷,對于白若飛失聯的案子,仔細查過數次,卻沒有找到一丁點兒破綻,一切都是意外,而且是找不到原因的意外。
能做得如此合情合理,天衣無縫,或許真是意外,不過趙無眠始終覺得,做為大陸最頂尖的大師,查找一個銀尖雪毫的下落,就會失手失聯,著實令人不解,縱使他探索到了秘境,遇到未知的危險,但,什么樣的危險能讓一位大師脫身不能?
“嗯。”
小迷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并無生事之心,也不是自不量力非要給你找麻煩,只是……”
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與情與理,勢必是希望繼續下去的。
“我明白。理解。”
趙無眠神態自然,語調平和:“不但是你,這是我之前就答應過的,自當竭盡所能。君子一諾千金,我可不想妄做小人。你不需要顧慮我,也無需顧慮國公府。”
不管是因為當初與小迷談妥的條件,還是現在他對小迷情愫暗生,她既有意繼續追查,他自當責無旁貸。
“你不怕最后查到自己身上?引火自焚可不是好滋味。”
小迷半真半假開著玩笑。
“淘氣!拐著歪埋汰我?”
趙無眠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彈小迷的額頭,似笑非笑:“我都說了,這事啊,與齊國公府沒關系,再大的火也不會燒到我自己身上,你呀,一百二十個放心,不用總想著試探。”
“嘿,世子爺真冤枉我了,我哪里是試探你呀?這不是怕你為難,未雨綢繆嗎?”
小迷笑嘻嘻地四兩撥千斤,拒不承認自己是在試探他。
“這畢竟是件大事,對我非常重要,咱們是合作伙伴,為此傷了和氣,不好,而且,我也不希望將來令你為難,還要躲躲閃閃,遮遮掩掩。所以,你若提出要避嫌,我是不會有意見的。”
就算不是齊國公府所為,萬一大夏皇室插過手呢?她自覺沒那個本事,能讓趙大世子大義滅親!
與其將來他遮遮掩掩要編謊話隱瞞,不如現在置之身外,不幫忙也不阻止,這樣就夠了。
“還不承認自己的小心眼?”
趙無眠笑了笑:“不用打機鋒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查到的信息隨時與你共享,總可以了吧?”
小迷訕然一笑,粉嫩的臉頰上浮出一絲赧色,有一點被戳破小心思的不好意思,“那樣最好不過,就知道世子夠爽快。”
“喏,這個給你。”
趙無眠手上多了幾張紙,“信息共享,我也不能白擔你一個爽快的好評,先從他開始吧。”
什么?
小迷接過去,展開一看,竟是祁國瑜的資料!五年前,六到八月,哪一日哪一天,去了哪里見了何人做了何事,一清二楚,精確到具體時辰!
“這是……?!”
小迷訝然,瞪向趙無眠。
“你不是要查他嗎?這份比元氣堂的要更詳細。”
趙無眠神色淡然自若,絲毫不為小迷的驚訝所動,“不用謝,應該的。”
小迷見他一臉坦然,沒有半點不應該知曉她要查祁國瑜的意識,頓時不悅,語氣不善:“你又監視我?還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事兒了?”
“不是監視,是保護。”
趙無眠不為所動,仍是一副溫淡平和,仿佛還帶了點對小孩子的誘哄,解釋道:“之前是撤消了,后來又恢復了。這里是大元城,不比自己地盤。”
接著,語氣一轉,頗有些復雜莫明,“你查他總不會是舊情復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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