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醫

第632章 同意親事,蕭家離開

“不用告訴姑娘,如果他敢欺負我,我就打他,打到他聽話為止。”梨兒舉了舉小拳頭,努力點頭。

我可以的!能一拳打倒一頭牛的暴力妹用自己光輝戰績證明自己。

蕭茗……

所有的患得患失之心在這一瞬間泯滅。

請你不要這么現實,打碎我保護幼崽,腳踢渣男女婿的幻想。

社會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力,想一想梨兒與劉鐵生pk,蕭茗被激出了一身冷汗,某人以后的悲慘生活,真的不怪她啊!

不行,得讓梨兒明白夫妻之間的生活之道,不是誰的拳頭硬誰占道理,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尊重,理解信任,彼此關愛,包容忍讓。

要讓她明白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暴力過后,只會更暴力。

關于夫妻相處之道,這一點得讓易媽媽來,蕭茗默默的想著。

總的來說,梨兒還是認可了這門親事,蕭茗的心安定了,剩下的唯有對她余生美滿的祝福。

第二日,易媽媽就親自去了一趟劉家,大王氏得知蕭茗同意了這門親事后,喜不自甚,懸了一晚上的心終于落了地,連連保證以后會善待梨兒。

隨后易媽媽又提出,蕭茗在京城的鋪面需要伙計,劉鐵生愿不愿意跟隨蕭茗北上去京,大王氏震驚了,她自然是愿意的,拉著親家不知道說什么好,激動得哭了,她們原本的愿望是希望能娶到梨兒,能得蕭茗看重,以后長子的路途會順遂,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她們。

她的兒子女兒都能去京城見大世面,小兒子讀書又上進,以后說不得還能考個功名回來。

劉家的日子一天天的起來了。

告別了親家,易媽媽回了蕭家,安排人收拾箱籠,蕭家徹底忙碌了起來,蕭茗已經安排好,留下明叔明嬸看護宅院,留下孫海羽幫著跑腿,蕭家其余人皆會跟著去京城,蕭茗又去了平城拜訪了知府夫人,并厚禮相贈,表示自己要進京尋親,請知府大人對蕭家的產業和青山院多加關照,收了禮的知府夫人喜笑顏開的答應了,他們到任平城之前就受了京中貴人指點,要對蕭家多加照拂,如今蕭茗親自攜厚禮前來,自是滿口應下不提。

大王氏收拾了不少東西抹著眼去了女兒家,如今兒子女兒都要去京城了,她這個當娘的又是激動又是舍不得。

劉瑜同樣在家收拾東西,其實早前幾日她已經收拾妥當了,今日不過是檢查一下是否有遺漏,她是去過一次京城,見過了繁華之地,對此次之行表現倒也平常。

看到母親過來,自然是快步迎了上去帶進里屋說些親密話,白日易媽媽與易風都在蕭家當值,就她一個人守著家門。

離別在即,母女兩相視而望,淚滿雙行。

哭了好半響,大王氏才收了淚,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對女兒道:“我做了幾樣你愛吃的餅,你帶在路上吃,還給女婿納了兩雙鞋。”清風文學

“去了京城,你要用心孝順你婆婆,伺候好你男人,早些給易家添丁。”易家是好人家,親家雖然規矩重了些,但是性子好,不刻意磋磨兒媳,也不給新媳婦立規矩。女婿也好,當著那么大的擔子,有能力,對她這個岳母也尊敬孝順。

但這令大王氏更憂愁了,易家太好,女兒遲遲未得一兒半女,她這個心吶,不踏實。

母女說話一陣,大王氏要離開的時候,劉瑜拿出一個布包出來遞給大王氏,說這是易風早上出門的時候讓她給的。

東西一入手,恪手。大王氏氏便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趕忙推了回去。

“使不得,我怎么能拿這么貴重的東西,女婿平日里已經對我們很好了,你哥哥在店里的本事都是他教的,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拿。”

劉瑜卻說道:“娘,你收著吧,我們此次去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不能在您和父親跟前盡孝,這些銀子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況且婆婆也是知道的。”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上一次去京城好歹有個歸期,但這一次卻不知了。

聽得女兒如此說,大王氏才勉強接了過來,眼眶又紅了,眼淚跟水兒似的流了下來。她只得胡亂擦了擦,說了幾句話就回了家,她還得為兒子收拾收拾。

村里知道蕭茗要去京城的時候,自是有悲有喜,喜的村長一家,村長繼續管理著青山院的庶務,兒子阿牛以前是給種子鋪拉糧食的,如今被蕭茗提了種子鋪掌柜,這如何叫他不喜。

悲的卻是李氏一家,種子鋪伙計大換血,她兒子劉小明如今還只是種子鋪的伙計,劉鐵生去了京城,拉車的阿牛都能得個掌柜,她兒子還是不上不下的伙計,這叫她如何不嫉妒。

她可難受了。

清晨,蕭家的車隊慢慢的駛出劉家村,直至看不到身影,送行的劉家村人才慢慢散去,感嘆著蕭家的神奇。

從一個失去兄嫂庇護的孤弱變成村中大戶,修宅置產,開鋪子,開學堂,造福鄉里,到如今舉家北上遷居,蕭家創造了他們一生都不敢想像的傳奇。

劉富順看著車隊遠去,胡子拉碴的臉,雜亂臟的頭發胡雜的垂著,遮擋住了那雙暗淡無光的眸子,眼里沒有一點神采,神情冷漠,無關悲喜。

涼風輕拂,帶著透骨的寒涼,從這個衣裳單薄襤褸的人面前一掠而過。

突然,一根木棍從后腦敲來,伴隨道劉老婆子那滄桑的漫罵聲:“死犢子,還不快喂雞去,傻站著有什么用,等著老娘伺候你呀!你這個喪了良心的死瘸子,沒用的男人,老娘一把骨頭還要被你吃肉喝血……”

劉富順回過頭,木然看著面前的兇神惡煞的人,這人是他的老子娘。

感受不到后腦錐心的疼痛,他早已麻木,甚至忘卻了開口說一句話,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劉老婆子喋喋不休的漫罵。

各種污穢骯臟不堪的詞匯在劉婆子口子不停的變換,村里人早已見怪不怪,沒有人會來搭理這一對曾經親密無間的母子。

突然,破鑼嗓音嘎然而止,劉老婆子突然面對一雙冷涼的眸子,嚇得她瞬間失了聲,雙腿打顫,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天門頂。

傍晚,劉家村人在河里發現了劉老婆子母子的尸體,身體早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