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因為好閨蜜的介入,賭氣之下才和男友分的手。當聽到他為她‘守身如玉’,大為動容。失戀期加上女人對即將30歲恨嫁的恐懼,讓她如同見到救命稻草般抓住了他。
誰曾想,那個劈腿的男人很快就厭棄了新歡,想起了舊愛。電話加網絡,聲淚齊下的追悔莫及之后,余情未了的她后悔了。即便知道自己已婚,他待她很好,還是瞞著他和那個男人聯系。后來,又忍不住偷偷見面。她曾想過離婚,但在發現那個男人再一次劈腿后,她才不得不放棄。
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在家的時間本就不多,對她的關注也越來越少。慢慢地,她心底的失落和糾結全發泄在了他身上。他極力忍耐并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換來她的變本加厲。
爭吵變成了家常便飯。
結婚時買了上下樓的兩層,從最初的分床鬧到最后的分居。
某一次激烈地爭吵,他在煩躁至極的狀態下失手推了她,她從樓梯滾下去,人雖無大礙,可是失去了孩子。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糊涂的。舊愛已去,現愛也失。她終于徹底的絕望。
作為唯一的孫子,爺爺對他的期望甚高,多次化療本來已有所好轉的身體在失去重孫子的打擊里再次消沉下去,不久就過世了。
他同樣很心痛,但一切都無法挽回。再拖下去也沒意思了,他給予了她自己能做到的所有補償。她鬧騰了幾次,最終妥協。即便在很多不知詳情的人眼里,被誤解成了負心漢,他也沒做過多的辯解。
瘋狂的工作是轉移注意力的唯一方法,整天沒日沒夜地埋頭在堆積如山的設計圖紙里,他都快相信自己愛無力了。
冷煖然的出現,像一道救贖的光,直射進了他的心里。喜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沒有緣由。她是那樣的年輕,富有活力,或哭或笑都讓他著迷,在她身上他找到了久違的激情。
她對愛情的執著也深深地打動了他。怎么會真的有人,數十年如一日的喜歡一個人呢?
對于易穆清,他很嫉妒。但他同樣相信,如果有一天她的眼里有了他,他也會是她的唯一。
知道她那么漫長的等待無果后,他看到了希望。白日夢眼看著就要做成,易穆清卻又‘死灰復燃’。老天爺似乎就是喜歡看他受折磨。
于是,他做了回自己都不屑的聽墻根的‘小人’。聽到臥室門被關上時,他簡直要瘋掉了。可不多會兒,見易穆清也灰頭土臉地出來了,他不由幸災樂禍,看來兩人誰都不比誰好。
冷姑娘的脾氣,果然是不可捉摸。
沒辦法,他就是喜歡如此有挑戰的事情和人。但凡事不可輕敵,他總要知己知彼。所以,聽到易穆清走出來的腳步聲,他也沒離開。
易穆清好像也并不打算和蕭安有所交流,率先錯開了目光,輕輕地帶上了屋門,整個人又恢復了不可一世的冷漠疏離。走過蕭安身邊時,也目不旁視,好似他并不存在。
“等等。”蕭安說。
易穆清駐足,“蕭總,有何指示?”
你又沒比我好到哪里去?跟我裝什么裝!高冷誰不會,不就是扳個臉表情僵硬嗎!小爺真要嚴肅起來,分分鐘秒殺你!
蕭安心里的火氣蹭蹭地躥上來,可面上他還是溫和的,而且決定實話實說,“我很討厭你。”
“彼此彼此。”易穆清微動了嘴角,眼中添了幾分凌厲。
棋逢對手,何必冠冕堂皇地假裝惺惺相惜。
很好,蕭安想。
本打算說些更狠的話,但考慮到這個男人畢竟是她喜歡的人,他又心軟了,扯出一絲苦笑道:“無論如何,請你不要再傷害她。為了你,她已經流了太多眼淚。人生沒有幾個二十年好揮霍,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你不能讓她笑,那就離開她。”
易穆清聞言怔了怔,似乎沒想到蕭安竟然會跟他說這樣一番話,他還以為會接到公平競爭之類的挑戰書。他緩緩地轉回身,眉眼間的淡漠稍有緩和,“謝謝你照顧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勞你費心了。”
不咸不淡地碰了軟釘子,蕭安暗暗在心里埋怨冷煖然選人的眼光,跟這種人在一起實在太沒勁了,一點都不好玩!
“怎么辦,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跟我競爭。”蕭安有些頭疼地撫了下額頭。
大冰坨子!再不表明小爺我的意圖,你當我是助攻嗎!
“她不是物品。除了我,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否則,見佛殺佛,遇魔殺魔。”易穆清一字一頓地說完,篤定地轉過身邁步而出,推開壞掉的樓門時,又停駐補充了一句,“蕭總,以后記得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