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坦坦。”謝佳時捏了捏它軟軟的耳朵,坦坦喵的一聲一扭頭親了謝佳時一下。
“夏戈不知道多想坦坦。謝謝你,章戈。”
章戈撓撓頭沒說話。謝佳時知道哪里是夏戈沒時間照顧坦坦,不過抱來給她解解愁,希望她開心。
羅衣凝神靜聽注視著謝佳時的表情。
“我先走啦。衣衣拜拜,章戈拜拜。”
“小豬,乖,開學見。”
羅衣跟在謝佳時身后。從四樓到二樓,從二樓到一樓,從一樓到大廳。行李箱的輪子滾過走廊,在樓梯上作響。
“同學,回家啦?”謝佳時看著阿姨點點頭。
羅衣推開門,拉住門把。
“上去吧。你明日回家了告訴我一聲。”謝佳時先將行李箱推出去。
“你也是記得說一聲,報個平安。”
“衣衣,我走了。”
還未走遠。
羅衣在身后總算還是叫住了她,“這些天里發生的事兒或許就忘了。”
謝佳時回頭點點頭,“知道。”
她從兜里掏出地圖準備再確認一下,三號線到上海站。
“佳時。”街頭有人沖她招了招手。
“沈河。”謝佳時驚訝地喊道。
他接過謝佳時的行李放進后備箱。
“這么巧,正好沒事兒,我送你吧。”
謝佳時自己拉開車門坐進去。
“吳隆大哥也來上海了嗎?他最近還好嗎?一個月沒聯系了。”謝佳時一連氣問道。
“好。都好。只是工作都排到大年三十前一天了。”沈河說道。
謝佳時聽到這兒,怦怦怦跳的心慢慢靜了下來。“你不是一直跟著大哥的嗎?”說著,她把窗微微搖開了一些。
“是啊,這不有點事兒,所以回上海了。”
“什么事兒啊?”謝佳時問道。
“我閨女出生了。”
“哇,恭喜恭喜。我真的太開心了。太好啦。叫什么名字呀?”謝佳時問道。
“開心。”沈河說道。
“小名吧,大名呢?”謝佳時拍著他后肩。
“不,是大名,沈開心。我和她媽就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大名小名都叫開心。”
“嗯,不錯不錯。挺好的,開心,小開心,我什么時候能看看她,抱抱她?”謝佳時笑盈盈地看著沈河,前幾日新聞帶來的傷痛仿佛不在了。
“等你寒假回來。那會兒她長開了,我怕現在皺巴巴的嚇到你。”
“沈河,什么時候你這么搞笑了,不會的不會的。哈哈哈。”
綠燈,沈河停下了車。
“哈哈哈。你這么喜歡小孩子?”沈河轉身看著她。
“是啊,我的第一志愿是上師大。結果沒考上。”謝佳時搖搖頭。
“是嗎?那你現在這專業沒對啊?是不是也很后悔拍了《天堂鳥》這個戲?后悔認識了我們?”沈河問道。
“沈哥,紅燈了,走吧。”后面的車傳來了喇叭聲。
“我不后悔。現在的專業確實不是我首選,但我越來越覺得有意思。”謝佳時說著咳了兩聲。
“把窗關上些吧。這都生病了。”
“不要,悶得慌。說到這個戲,我還是很開心的,認識了一群人,知道很多我從來不曾了解過的事情。認識了寧施、認識了允承,同學都可羨慕我了。”謝佳時說道。
“吳導呢?”沈河帶著深意看了她一眼。
“喜歡,當然喜歡,喜歡死了阿婆的糖。說實話,其實我不是在意別人臉色的人,只是在這當下里,第一次被曝光在網上,我害怕,我這幾日確實不知道怎么過來的。不過和你們沒關系,因為陶藝,竟連累上吳大哥,我真的好想和他說聲抱歉。無端扯上他,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多挖幾個孔,就不會炸了,就不會有之后的一堆事兒。等流言平息了,我會愿意坐下來再和吳大哥好好聊聊,現在我不敢,我不愿意再出任何風言風語了,你知道嗎?沈河。”謝佳時曾幾次想要給吳隆打電話,都住了手,糾結幾番。
“佳時啊。”
“嗯?”
其實吧這些影響不到吳隆的。沈河心中想到。
“寒假回家,好好散散心,多走走。”沈河轉話說道。
“嗯嗯。好。”
沈河看著她圍好圍巾,裹住自己有些嬰兒肥的臉龐,停好車把她送到長長的隊伍里。
“吳哥,我看過她了,剛剛送走了她。這丫頭真有意思,說連累到你覺得萬分抱歉。”沈河搖搖頭笑了笑。
她心里怎么會不知道抱歉沒有多挖孔是沒用的,如此安慰自己,還有借口理由可尋,來相信人心有多美好。
“就這樣再過幾天,她該知道這是一個充滿流言的圈子。”
“這丫頭瘦了不少了。還是算了吧。”沈河將手機換了一只耳朵。
“我會替她處理好的。先讓她吃吃苦頭。免得以后沒點分寸。”吳隆沉著聲音說道。
“真是巧了,這丫頭也感冒了,聲音也沉沉的。”沈河說道。
吳隆頓了頓。
“嗯。辛苦你了。”
“佳時,也是我認識的人啊。不用說辛苦。”
“等新年的時候,你幫我訂花送給寧施,以我的名義給寧施的家人拜年,大張旗鼓地拜。”
沈河會意地笑了笑。
謝佳時站在九號站臺。看著腳下的白線,工作人員檢好票,她扭頭看了一下霧氣中的上海,她知道這個城市的撩人,閉上眼看了最后一眼。
“再見。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