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女王爺

第六十章

景楓站在夏櫻的前面,將背部完全展露,夏櫻盯著景楓的死穴,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手中的冰椎也越捏越緊。

夏櫻不知道景楓有沒有察覺到她的意圖,只是,當夏櫻正準備沒到景楓身后,將冰錐朝著他的死穴砸去的時候,景楓突然轉過了身,一把抓住夏櫻握著冰塊的手臂,沒一會,夏櫻的手腕便被捏出了一道紅圈。

夏櫻看著景楓,一句話也沒有說,手中的冰塊也沒丟掉的打算丟掉,應那個時候……夏櫻確定自已身上并沒有溢出殺氣,但是,夏櫻卻沒有辦法確定景楓這一回頭,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山洞跟本就不可能找到。”風太大,刮在臉上有些疼,景楓長及腳裸的長發被吹的如同一條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

白茫茫的昆合山上,雪沫子被吹的茫天飛,別說聽聲音了,便是看人也是模糊的。

“什么?”夏櫻用力地去聽景楓說話,卻跟本沒有辦法聽清楚,整個空間里唯剩的東西便是那呼嘯的風聲,無論里說的多大,聲音都會立刻被風吹散。

景楓的手慢慢下滑,一把拉過夏櫻的手掌,不得以下,夏櫻這才將手中的冰塊給丟掉。

與景楓為敵,若非萬不得以,夏櫻絕對不愿意正面沖突,既然景楓沒有問她冰錐是干什么用的,夏櫻也不打算回答。

景楓的指尖在夏櫻手上一筆一筆地劃道,“時間來不及了。若不想死,只有你我合力,開鑿出一個山洞。”

夏櫻轉念一想,只得如此,便對著景楓點了點頭,寫了個“好”字。

感受著那只略帶著涼氣與粗糙的指尖在手掌上滑過的觸覺,景楓微微皺了皺眉,即帶了些恐懼,唇邊又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個弧度。

如此。景楓便拖著夏櫻來到了山壁之下,那山壁觸手是一片冰涼,不是石頭,而是冰雪,在這昆合境內,千年萬年。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高達好幾百米,全是芒芒的冰雪……

這種冰鋒最堅固,也最容易被毀壞,所以,若不能確定位置。一掌下去,非得引起雪崩。幾百米高的雪山一起碎裂,必能將二人一同壓在層層冰雪之下,因此,夏櫻與景楓都異常地小心,繞著冰壁走了好幾圈之后,這才定下了位置。

夏櫻與景楓一同將手指到了同一處,對望了一眼。一了點頭,夏櫻伸出三個手指。一個一個地減去,當最后一個手指收起的時候,兩人一同運氣朝著山壁飛去!

一聲隆隆地響聲傳來,夏櫻與景楓立刻后退了好遠,那山壁被重力擊到,搖搖晃晃地震了震卻沒有反應,兩人合擊了好幾次之后,才有雪塊從頂部點點下垂……

最開始,那雪塊落的很少,然而,夏櫻和景楓才一松懈了神經,那冰鋒處的雪便如砂雨般傾泄而出,越來越不受控制,難道……還是要雪崩么?

夏櫻與景楓蓄力以待,只待情況不對,便立刻撒腿開跑。

等了一會,那冰壁搖啊搖的,最終沒有塌方,而是慢慢地安靜了下來,自頂山掉下的碎雪也止住了下滑的趨勢,還有的,沒有落到底部便重新被冰封了起來。

景楓嘆了句“好險”,人便已經走進了冰洞,湖藍色的錦衣沾了些白色的雪沫,還有那一頭長及腳踝的黑發上也飄了白花,若換一個人,或者還會贊嘆一下景楓此刻模樣,可是,夏櫻卻對此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隨之跟了過去。

相對起外面的冰天雪地,狂風暴雨,這個冰洞里便顯得安靜了很多,風聲也消失不見了,冰洞里的回音效果特別好。

四處看了一看,夏櫻盤腿而坐,將肩膀上的包袱解了下來,取出了火折子和干糧,眼珠一轉,夏櫻沒有一絲猶豫地將手往景楓面前一伸,“將毛皮大衣脫下來。”

說話的同時,夏櫻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地塞干糧了,明明又干又澀的東西,夏櫻卻吃的津津有味,看著她吃東西的模樣,恐怕……任何人都會被激起食欲。

景楓別過眼睛,不去看夏櫻,微微皺皺眉頭,景楓扯著身上的毛皮大衣,顫顫巍巍地問道,“你……你不會想燃火吧!”景楓突然提高了聲音,“不分我干糧也就算了,你還想……”

“是你自已說的,若我需要,你就會還我。”夏櫻毫不客氣,“我現在就需要,別說燃火了,我就是把它埋雪里,你也管不著。”

夏櫻將手從景楓面前縮了回去,又把掌心移到口邊輕輕地哈了幾口氣,口中立刻起了一片白霧,夏櫻的臉在白霧里變的有些不真實。

景楓苦笑了一聲,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景楓卻突覺得,其實這雪山并不像幼時那么冰冷!

景楓被夏櫻說的啞然,用討好商量的語氣說道,“再等半個時辰怎樣?”

說完,也不管夏櫻是否答應,景楓自顧自地沖出了洞口,看了看天空,用力地點了點頭,自語道,“來得及,暴雪沒來之前,我先打只雪兔。”

夏櫻并沒有阻止,她一直都想將景楓甩開,這自然是一個機會,可惜,若此時離開,等暴雪來了時候……夏櫻在雪山打過仗,對雪山有一定的了解,但終究沒有景楓熟悉。

思量了一會,夏櫻還是決定留下,畢竟,方圓百里,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避雪場所了,夏櫻一口一口地吞食著干燥的干糧,渴了,實在難以下咽便走出洞口,撿幾塊剛才掉來下的雪塊,放入嘴里便和著干糧一起嚼碎了吞下。

那雪的寒冰和堅硬幾乎可以把唇頭給粘起來,不過。這算什么,比這更難吃的,條件更艱苦的,夏櫻都嘗試過。

景楓沒有趕在暴雪之前回來,只一會的功夫,夏櫻都快沒有辦法看清楚外面的世界了,透過六尺大的冰洞,完全沒有辦法看清楚天空,滿世界都被覆在一片白色之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鋪天蓋地地吹來,就連冰洞里也快集起了厚厚的一層。

或許……

這雪景,沐煜會喜歡吧!

夏櫻揚唇,也不顧冷,走到了洞口附近,任冰雪打在臉上。她的眼睛卻是無比的溫柔,眼瞼中似乎可以看見一個那儒雅溫潤的雪衣少年,站在漫天地冰雪里對著她招手,輕喚她,“櫻!”

雖然他一襲雪衣,仿佛要與這冰雪融為一起。可是,夏櫻知道。自已必能一眼便從雪中將他找出,“沐煜。”夏櫻伸出被凍的發紫的手,接住那一片又一片的雪花。

半個時辰過去了,景楓還是沒有來,在這種天氣里,對著那么厚重的暴雪,再有經驗的人恐怕也會迷路的!

此刻。夏櫻也不想多想別的,只是全身心地感受著那茫茫雪景。用自已的眼睛去看沐煜所喜歡的景色。

開始起風了,被吹到洞口中的雪越來越多,沒多久的時間,夏櫻膝蓋以下的地方通通被埋進了雪里,不得以,夏櫻只好往洞口深處退去。

山洞的冰壁是透明和冰藍色相交而成的,這樣的顏色太容易讓夏櫻想起沐煜,不知不覺中,夏櫻已經握著堅冰,一筆一筆,在那冰墻上刻起了一個人的模樣,待那人成形時,夏櫻才赫然驚覺,原來……自己的淚已決堤!

顧不上冰壁太冷,夏櫻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了冰壁,像扶摸愛人那樣深情溫柔的觸摸著他繪出來的那人!

厚厚地紫貂大衣下,夏櫻懷里裝了整整一袋鳳凰葉,她曾告訴過沐煜,要在每一處他們經過的地方都留下這鳳凰葉。

那金色的鳳凰葉才貼到冰上,便已經被凍住了,跟本不可能拿下,也許過幾天,沐煜的畫像便會被風雪所噬。

然而……只有這鳳凰葉會一直都在,沐煜,也許你會看見它,夏櫻淺笑著,突然咬破了指頭,在那金色的鳳凰葉上雪了個‘煜’字。

空寂的山洞,什么也沒有,除了雪,整個世界似乎沒有一樣活物,夏櫻將自已蜷縮起來,再不控制,放任著自已去回憶那些平日里跟本沒有辦法觸及的美麗回憶。

不知過了多久,夏櫻恍惚間似是睡著了,若是凡在這種環境里睡了,若是普通了,那么,他幾乎可以等于和死亡握手了,但夏櫻身上還有內力,睡的也算安穩。

不知何時,冰洞中不再只有夏櫻一個。

“唉!”

一聲輕嘆自洞口傳了過來,平日機警的夏櫻卻沒有立刻醒來。

那人慢慢走來,一步一步,很小心,很小心,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那人一襲白衣,若你看的仔細便會發現,這人竟然是刻在石壁之上的那位!

——沐煜!

沐煜慢慢地接近夏櫻,一連串腳印被深深地印在了雪地上。

沐煜看著冰壁上的自已,竟不覺地有種眼眶發酸的感覺,那金色的鳳凰葉本應該是承載著歡笑與幸福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鮮血染滿。

沐煜靠近夏櫻,悄悄地在她身邊蹲了下來,又輕輕地扶上夏櫻的臉,“櫻!”

輕輕地喚著心中至愛的那人的名字,沐煜微微地揚了揚唇,眼神溫柔又深情,那目光就像他下一秒便要消失,現在只能盡自己一生的愛去凝望一般。

沐煜體質一直很弱,便是在夏天也不離不開厚厚的錦衣,若沒有夏櫻,恐怕,他早死了,沐煜一直都知道,自已之所以能活下去,全是靠夏櫻的內力,還有這個女子對他的依戀……沐煜知道,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他需要了,她便一直會在自已身邊!

到現在為止,沐煜才知道——夏櫻愛他,愛的是如此的卑微!他們之間原本那么相愛,所有的嫌隙都只是因為他沐煜太過高傲了。

嘆了一口氣,沐煜將披肩解下,小心地放到了夏櫻身上。自已也坐到了冰面了,將夏櫻的上半身抬到腿上枕著,沐煜的臉色異常的潮紅,病弱的仿佛下一秒便會與這個世界說再見。

夏櫻仿佛感覺到身邊那人身上熟悉的氣息,便是在睡夢中也朝著沐煜的懷里蹭去,一下又一下,像只被人拋棄的小貓一樣。

夏櫻的動作讓沐煜的后背微微一僵。

“櫻,你與別人成親,我真的很生氣。也想過再也不見你了,可是……我只是賭氣。”沐煜拍著夏櫻的后背,緩緩地說道,“我看見你貼在城門里那些的畫像了,我不怪你了。”

沐煜說著,突然感覺到后背傳來一陣熱流。那種感覺,沐煜再熟悉不過了,是夏櫻的內力!

沐煜嚇了一跳,這怎么可能,明明之前他已經在山洞里燃過薰香了,夏櫻怎么會還有意識?

不過。她是夏櫻啊……轉念一想,沐煜便釋然了。為人上靖安王爺,他是如此的為她的一切而驕傲,夏櫻這樣的人,別說是區區薰香了,就是千軍萬馬也難以阻擋。

沐煜知道夏櫻醒了,也不制止她的動作,繼續半抱著夏櫻。“櫻,我很想你。櫻,我再也不生你的氣了,好不好?”

夏櫻的臉埋在沐煜的肚子上,低低地哭聲悶悶地傳了過來,沐煜的腰被夏櫻勒的有些疼,可是,他卻對那一份疼痛異常的珍惜著。

“別哭了!”沐煜如同哄孩子一般地輕輕摸了摸夏櫻的頭發,“阿寧才八歲,他都不再哭了。”

“沐煜……”夏櫻從沐煜的白衣中慢慢地揚起了頭,睜開了紅著的眼睛,“沐煜,沐煜……”一遍又一遍地喚著那人的名字,夏櫻不敢將手放開,只怕一放了,那人便消失了。

更怕……這一切,都只是她只是他睡夢中的一個幻影!

透過冰洞可以看見茫茫的飛雪,沐煜替夏櫻擦干了眼淚,“說過一起來看雪的,你瞧!”

夏櫻這才抽泣著望向飛雪,“沐煜,別離開我!”

偶爾漸到洞里的飛雪落到了夏櫻手中,很快又消失了,化成點點水珠,這讓夏櫻很沒有安全感,呆呆地看著手心里的水珠,夏櫻無比恐懼,“沐煜會不會也像這雪一樣?一會就不見了?”

夏櫻沒有看見,在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沐煜臉上那突然改變的表情!

見沐煜半晌沒有說話,夏櫻更急了,解開厚厚地紫貂皮衣,小心地將百里鳳燁寫給她的那封休書拿了出來,“沐煜你看,你看……”

夏櫻很急切地將休書塞到沐煜手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錯了,可是……哥哥不能沒有我,我保證,只要百里宣的兵權一交出來,我就遠離朝廷,我保證,我保證!”

夏櫻邊說著,邊做出了發誓的手勢。

“沐煜,沐煜,我求求你別再離開了,夏櫻不怕戰場鮮血,不怕金戈鐵馬,不怕生死魂散,唯一恐懼的……只有你不在我身邊這么一件事!”

拿著那休書,沐煜知道,其實,什么都已經無所謂了。

夏櫻的樣子,讓沐煜難過的胸腔一悶,若不是他拼命地克制著,恐怕那口猩血早已噴了出來,沐煜知道,自已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更何況,他已經答應了那人,只要在臨死前再見夏櫻一面……

“我知道,我知道!”沐煜的唇輕輕地在夏櫻的眼睛上點了點,“櫻……”

“沐煜,大夏與華褚聯姻了,我會成為華褚的皇后,可是,沐煜我……”

沐煜帶著點涼意的指尖按上了夏櫻的嘴角,溫柔帶笑的搖了搖頭,“櫻,不重要了……我知道,你只會是我的妻子。”

夏櫻哽咽著重重點頭。

“對不起,對不起。”直到此時,沐煜才知道自已的離開給夏櫻和他自已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可是,來不及了,“櫻,也許……”這是我最后一次見你。

這么簡單的一句話,沐煜卻怎么也說不出來,“櫻,如果我的病醫不好了,你會怎樣?”

夏櫻聞言,半張著口許久沒有說話,“不會,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死,就如我不會拋下你,死在任何地方一樣!”

緊緊地抓著沐煜的白色錦衣,夏櫻眼睛異常堅定。“你不會!”

一聲淺淺地嘆息從沐煜口中傳了出來,是啊,不會……

“答應我,別離開我!”

“……”沐煜沉默著刮了刮夏櫻的鼻子,“櫻,我喜歡你,從來都只喜歡你一人,生生世世。”

兩人中,夏櫻一向是主動的人。她很少聽到沐煜對她說情話,這一次,沐煜這么直白的喜歡二字,讓夏櫻開心地將唇送了上去。

唇齒相交,她吻著他,而沐煜也小心的回應著女子的熱情。只一個吻而已,這冰天雪地似乎在那一瞬間春暖花開了,沐煜小心地描繪著夏櫻的唇瓣,一點一滴,沐煜會將這種感覺全都記到了心里,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珍惜著。

結束了那一吻。兩人臉色都一片緋紅,彼此對望。仿佛可以從對方眼里看到自已,由于嚴重缺氧,喘息聲響成了一片,漸漸變得有些像呻、吟。

沐煜咳嗽了幾聲,將臉輕輕別了過去,夏櫻喜歡看這樣子的沐煜。

得意的看著沐煜,夏櫻用力地抓著沐煜的手……那么美好的少年也是愛著自已的。每當想起這一點,夏櫻就比打了勝戰。比得了全天下還要高興!

“可以嗎?”夏櫻看著沐煜,將衣服往下一拉,“沐煜,可以嗎?”

沐煜張了張口,什么都不沒有說,只是將夏櫻的衣服重新提了上去,“別這樣。”

“不!”夏櫻搖了搖頭,一把握住沐煜的手在自已臉上蹭了蹭,“你答應娶我的,我是你的妻子!”

“可是,你知道我的病!”沐煜的手反扶上夏櫻的眉毛,“櫻,別任性。”

“你還是會離開我的是,是不是?”夏櫻咬著下唇,隱忍地睜大了眼睛,“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為什么能在暴雪里找到我?還有,剛才我運氣給你,為什么你的身體會變的那么糟糕?”

沐煜知道,夏櫻一直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是,他沒卻沒料到,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夏櫻已經分析出了那么多。

“是,我還會離開。”沐煜絕望地將眼睛閉上,“我來見你最后一面。”

夏櫻突然笑了起來,聲聲慘絕!

“你不能死也不會死!沐煜,你答應我。”說著,夏櫻咬著牙,一口氣將余下的內力全都疏給了沐煜。

“夠了!”沐煜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夏櫻的額上頓時滲出了無數的汗滴,源源不斷的內力讓虛弱的沐煜快要無法承受了,沐煜加重了語氣,半帶埋怨地叫了一叫,“夏櫻!”

若非真的生氣,他又怎會如些連名帶姓的一起叫她?

可惜,一向順著沐煜的夏櫻現在卻說什么也不愿意停下來,非要等內力耗盡了不可!若非中了毒,夏櫻的內力又怎會才剩下那么一點點?

“對不起,只有這些了。”

聽了夏櫻的話,沐煜啞然地看著那人,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得連連搖搖頭。

“給我一個孩子!”夏櫻欺身而進,攬住了沐煜,“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

由不得沐煜拒絕,夏櫻已經將衣服全脫了,“冷,沐煜!”

身下便是冰雪,這樣子不冷才怪,沐煜剛想用披肩將夏櫻裹住,突然發現……自已的身體變的有些不對勁!

“你做了什么,櫻?”沐煜喘著粗氣,瞪了夏櫻一眼,“別任性,我快死了,你沒有必要這么做,我不準!”

夏櫻對著沐煜綻開了最美的微笑,“沐煜,記著我!”

冰雪里,衣滿地,生生地在沒有春天的雪山里開了一季春花……

夏櫻貪婪著擁抱著沐煜,將自已完全奉獻給那個她所愛的男人!

當疼痛將夏櫻屬于少女的那抹紅色帶去了,沐煜聽見,她在他的耳邊低喃,“我愛你!”

事已至此,他只得回她,“我也是。”

冰天雪地中,他們彼此袒露,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對方。

從此,無論她在哪里,唯有一人是他的丈夫!

從此,無論他能否活下去,唯有一人會是她生生世世的妻子!

“櫻!”

“沐煜!”

此刻,唯愿一眼萬年,唯愿時光停留長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