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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鳳宣身上多處傷口,血水不停的流著。再不止血,很快他就因失血過多而死了。看著就挺讓人觸目驚心。
老趙掌柜跟丁賬房看著咋舌,打熱水的去打熱水,找干凈棉紗布的去找干凈棉紗布。行動再不快點,他們家小老板就白費了這么大力氣救人了。
李凌修站在一旁,小心的將安鳳宣身上與傷口黏在一起的衣服剪開。“這是誰下的手?刀傷劍傷,還有特質兵器。是遭遇暗殺了嗎?”
楚云深:“算是吧。”
老趙掌柜經驗豐富,“他這傷口得先用酒水或是鹽水消一下毒。”
擼起袖子,露出兩條白凈纖細的胳膊,楚云深說:“我來吧。”她前世曾經為服務的人類處理過傷口。
李凌修道:“阿兄還是我來吧。”
楚云深說:“你給我遞棉紗布就行。”
老趙掌柜想提醒楚云深要顧忌一下男女大妨。卻被丁賬房搖頭阻止。事后他問丁賬房為什么的時候。丁賬房道說,是有輕重緩急一說。難道因為所謂的男女大妨就讓小老板以一旁站著嗎?再者,小老板今日遇到此類事情一次,來日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不要把她當成侯府的嬌小姐,真要是嬌小姐。也不會在侯府那種吃人的地方活下來。
把干凈的棉紗布在鹽水盆里過了一遍,將棉紗布按在安鳳宣胸口,細細的給他擦拭血跡。卻發現,這種速度根本就比不上血流淌的速度。
“把酒拿來。”
楚云深接過酒,在安鳳宣的傷口之處挨著倒了些酒。
昏迷中的安鳳宣一聲痛呼,眼皮發沉,似是懸掛著千斤巨石。似乎是床前站著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在給他處理傷口?那楚云深在哪,也被救了嗎?
楚云深倒酒的速度太快,眾人來不及阻止。李凌修心有余悸的看著痛呼出聲的安鳳宣,這該是有多疼楚能在昏迷中叫出聲啊?
接著就是止血藥。涂好止血藥之后算是能告一段落。
楚云深抬起安鳳宣的一條胳膊,皺眉,有些幸災樂禍的說:“他這條胳膊傷了筋脈。傷筋動骨一百天,有他受的了。所以,為人就要懂得變通。對人和善就是與自己便宜嘛。”
老趙掌柜:“……”
丁賬房:“……”
李凌修:“……”
“他這傷口得時長消毒清洗才行,等血止住之后。”楚云深肅容道,“我去多準備些藥酒。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眾人:沒這個必要啊!
安鳳宣依然很狼狽,他有幾處傷到要害,需要時間去調養。除此就是失血過多。
楚云深蓋著被子縮在軟榻上,嘖嘖稱奇,對李凌修說:“看看,這就是皇室中人啊。怎么還能這么狼狽?好歹也是貴族啊!第一貴族!”
“你還不如我偶爾偷溜出府。”楚云深又說。
李凌修:“……房間給您收拾好了,您去休息一下吧。”
楚云深拒絕:“我必須讓他在醒來第一眼就見到我,以加深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的印象。”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啊。李凌修發現楚云深沒有多大的男女大防的意識。他委婉的提醒:“可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不太好吧?”
楚云深斜了他一眼,“你想去哪?”
我想去休息。當然,這話我萬萬不能說的。“您去休息,這里有我就成。”
楚云深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肚子里有些餓,跟李凌修說:“你去弄些夜宵來吃。”
李凌修任命的出去給老板買夜宵。
隔壁老趙掌柜跟丁賬房則在竊竊私語,“你看,咱們小老板……”
“什么也別說。老太太肯定是門清的。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活就成。女孩子家家的,活著不容易,世道太艱難啊。”丁賬房說。
老趙掌柜只是嘆息。
楚云深非常想跟安鳳宣一個臥室來強調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但是,軟榻睡的不舒服。收拾收拾跑到了別的房間。
她睡得很沉,很香。
一個梳著丫髻的女孩冰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她很聰明,年少早慧。但是,卻幾乎不笑。她看書讀史,寫字練武,都做的非常好。只是這一切很模糊。她想看清女孩的模樣,想看清女孩身邊人的模樣。卻總是如籠罩著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楚。
女孩不開心卻滿含希望,她可以感受到這種情緒。
楚云深睜開眼,屋外雨潺潺。天還沒大亮。起來收拾好,直奔安鳳宣的房間。
敲敲門。
“請進。”
楚云深看著已經在喝粥的安鳳宣,臉色煞白,青絲如墨,怎么看怎么好看。可以說,脆弱美人也是別有一番風情。她問道:“感覺怎么樣了?”
“非常不好。”
“那就對了嘛。你的傷需要時間來調養的。對了,殺你的是誰啊?”
安鳳宣:“……我也不清楚。”
楚云深坐了下來,單手支著下巴,“說吧,對于把我卷進去,有沒有愧疚?”
安鳳宣苦笑道:“我慌不擇路,選了個巷子跑出去,誰知道你在那挺有閑情逸致的賞雨啊?”
楚云深糾正道:“避雨!”
安鳳宣正色道:“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你救了我。”
李凌修給楚云深拿過來一碟點心,讓她墊補一下肚子。
指著楚云深身邊站著根柱子似的李凌修,安鳳宣臉色有點難看,“我感覺你很眼熟。”
李凌修道:“我覺得你也很眼熟。臻茗閣門外見過是吧?”
他這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安鳳宣反而說不出什么來。
“我阿兄救了你,你該不會說句感謝的話,就完了吧?”李凌修嘴角有些譏諷。
楚云深擺手,示意李凌修不要說話。她說:“我對你有救命之恩,就不知道你是否有舍命之報了。”
“你想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