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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玄真道長侯府有妖這一說法,二房跟三房人,權當是看個熱鬧。三老爺在二老爺耳邊低聲勸道:“她愛怎么鬧就怎么鬧,你別多管閑事。”
二老爺回道:“我就是看不慣她整治人非要給人安上各式理由。我本以為我夠荒唐了,還有更荒唐的。”
三老爺說:“荒唐就荒唐是,還能荒唐幾天?”
玄真道長驚呼:“有妖氣!”他一揚拂塵,跑到院中,拔出長劍,刷刷的耍了幾下,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火星。
周氏跑過去問:“道長,您能看出到底是什么妖孽嗎?”
玄真故作高深道:“自然能看出來,不過,這妖孽已經修行上百年,法力高深……”說著,還不忘拿眼睛去看周氏。
周氏頓悟,連忙塞給了玄真幾張銀票。
捏著銀票的厚度,玄真滿意的收了起來。
楚云深看著周氏跟玄真的你來我往,已經在腦海里想出他們接下來要唱哪出戲。這還真是……你不去找別人麻煩,別人卻要上趕著來找你麻煩。不過,這玄真真是高人嗎?會不會看出她的來歷。楚云深雖然不相信有人能傷害的了她,但到底擔心被人看出她非原主。
楚智明道:“道長,不知這妖孽是何方妖孽?原形是什么?”
玄真抬頭望天,撫著胡須,道“此妖乃是千百年前一蛇妖,她化作貴府一人,妄圖吸取貴府氣運和府內眾人性命來助她修為大成。此乃逆天修行,大逆不道。此妖物手上已經沾染了數萬條性命。哎,如果不是貧道跟貴府有緣,上天有好生之德,貧道不忍貴府數百條性命命喪她手。貧道也不敢舍掉這百年修為去擒拿這千年大妖!”
周氏感動道:“道長高義!”
玄真道長擺擺手,“這是應該的!”
楚云深:原來真的是騙子。這就不用擔心被看穿來歷了。說到底,她上一輩子的原型應該是塊合金。她應該算是合金精?
三夫人笑了一聲,甩甩帕子,問:“那不知這妖物托生為何人呢?又該怎么處置?”
玄真一指靜默在人群中的楚云深,“妖物就是她!”
楚茜萱乍然驚呼,“你說二姐姐是蛇妖?”心里開心,楚云深這次恐怕是要被她親娘給燒死咯。
二老爺給了三老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三老爺搖搖頭,提醒他不要強出頭。
“這是人家的家事,看著就行。”三老爺跟二老爺低聲道。
楚云深平靜的走出來,直面玄真,“我不是妖孽。”
玄真一笑:“妖孽是不會說自己是妖孽的。”
楚云深又道:“你有什么法子來證明我是妖孽?口說無憑,你說你是得道高人,我還說自己是天神轉世呢。做不得數!”
玄真嘆道:“貧道捉妖數百年,頭一次遇到你這種口齒伶俐的妖孽!”
周氏恨恨的看向楚云深,問玄真,“道長,這妖孽要怎么處置?”
玄真看看天空,今日天朗氣清,于是掐指一算,“午時陽氣最盛,此時妖孽法力最弱,宜將妖孽于太陽底下焚燒而死!而且,除去妖孽的萬千功德將會助力侯府重新興盛!”
“多謝道長!還請道長擒了這妖怪!”周氏咬牙切齒的看向楚云深。
楚云深:“……為什么我覺得母親反倒是被這江湖騙子給騙了呢?”
玄真一樂,說:“你這妖孽就不要再妄圖狡辯了!你潑在貧道身上的臟水,是不會有人信的!”
“哎。”楚云深走上前去,她現在半邊臉還腫的老高,卻是步伐堅定,神情堅毅,抬眼看向玄真,她笑道:“既然道長稱自己是得道高人,那我能否問道長幾個問題?”
玄真咬牙,“你問!”他決不能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
“一,你能否看到身為蛇妖的我,身上是何種顏色?眼睛又是什么顏色?獠牙長幾許?生在何地,又因何來到定城侯府?帝都無數世家,我為什么單單選擇定城侯府!”楚云深一聲厲喝:“且不看定城侯府上面壓著的幾大世家,就是新貴之家也比定城侯府好上數倍!還是說,定城侯有什么寶物?”
“二,道長,你紅口白牙的說我是妖孽,你亮出真本事來!得道高人莫不是能呼風喚雨,是天底下權貴帝王爭相追捧的人物。他們一人足足可以改變一個國家的運道!沒有人可以得罪他們。”抬著下巴,楚云深一拍掌,“現在也不讓你呼風喚雨,來個點石成金吧!琥珀!”
“是,小姐。”
“去找幾塊石頭來,讓道長給變幾塊金子。正好可以填補公中!”
灼灼目光望向玄真,燒的玄真臉皮發疼,心里打鼓。
楚云深最后撂下了一句話:“你要真有如此本事,我就敢把你引薦給皇后皇帝!”
這句話擲地有聲,駭的玄真倒退了兩步。
玄真穩住心神,心說,她一沒落侯府的不受寵的禍星,上哪認識什么皇后皇帝,簡直可笑。
“點吧。”楚云深下巴一抬,示意玄真可以開始他的表演了。
玄真自然是不會點石成金的,要是有這本身,他就不用流竄江湖,坑蒙拐騙了。
周氏一跺腳,“來人,還不快把這妖孽給我綁起來!”
楚云深道:“我看你們誰敢動!”
琥珀擋在楚云深身前,無奈的笑道:“小姐您運氣可真背。”
楚云深一聳肩,“這可不一定。”她整個人掛在琥珀身上,對周氏道:“母親,您先別急啊。我給您講個故事,您再綁我也不遲。”
“是這樣的。福建一大戶人家,小兒子害了病,這家老太太不信大夫,于是就請了得道高人給小孩子看病。那高人說,你家招了妖孽。于是,給小孩子喝了幾杯符灰燒成的水,可想而知啊,這小兒子自然是沒能成活。妖孽燒死了也沒有用。哎呀,這是多少年的事了啊?”楚云深狠厲的目光直射向玄真:“巧合的是,這妖孽也是千年蛇妖。玄真道長,您說巧不巧?哦,對了,被燒死的女子的親戚就在帝都哦。官還做的挺大的。”
玄真:“……”
“簡直是瘋了,一派胡言!給我把她綁起來,綁起來!燒死燒死!”周氏狂叫。
“你不在床上養身子,怎么過來了?”吳姨娘連忙扶住臉色蒼白的花姿柔。
花姿柔掙開吳姨娘的攙扶,走到院中,望向周氏,“夫人,虎毒不食子,您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