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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定城侯府,現在的楚家,短短數日,門前便成了一片荒涼。曾經趾高氣揚的看門人也不見了,大家走的走,跑的跑。一陣風卷過門前的紙錢,打著旋兒飄揚飛走。
“這紙錢還在?”
定城伯的葬禮舉行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等他的孝子賢孫回過神來時,匆匆出殯,場面尷尬又好笑,連響起的哀樂也不難么不悲傷了。
楚家現在蕭條的厲害,楚云深想,不知何時他們再弄出點事來娛樂一下帝都百姓。
不知道喜樂樓的岑喜旺會怎么回復她,左不過就是兩個結果,一個是同意一個是不同意,活著再獅子大開口來問她要不少銀子。對于此,楚云深只想說,她還有計劃二。找一處空閑的宅子,里面好生布置一番,然后再請來喜樂樓的對家來唱戲。一樣可以。只是,布置起來,著實麻煩,所以她才會去找岑喜旺,想用他的喜樂樓一個時辰。這人,總喜歡跟人打馬虎眼,一看就是個老油條,糊弄人都成了習慣了。
楚云深找了家黑店去將周氏的珠寶首飾給賣了,得了些銀子。來回數了幾遍銀票,楚云深將銀票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袖袋里。
黑店離東街附近很近,周圍一片好色之徒與賭徒最喜歡來的地方。是整個帝都上流人士最不屑的地方,這里林立著大大小小的賭場、妓館。兩者分門別類的安置在東街的一左一右。這里面也有不少講究,比如蝶舞樓,這等除了名的銷金窟是不屑于一出門就見到在底層掙扎求生的呢?他們講樓子安置在了離東街最遠的地,也成了離著帝都繁榮街市最近的秦樓。賭場則沒有那么講究了,大的小的,夾雜成一片。不僅東街有,整個帝都的東南西北都不少,產業分布的范圍遠比妓、館要廣的多。這里面也有上面人對妓、館集中整頓的原因。
她不好色,要好,也好的不是妓館里賣笑姑娘的色,她可不相信這里面能有什么絕世美人。楚云深路過一家妓館,門口站著不少花枝招展身披薄紗內穿短袖長裙的姑娘,露出一大段雪白的手臂。她們都還很年輕,里面或許有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紀女孩。楚云深駐足,看向這群姑娘,她們的笑聲嬌媚,只是臉上抹著的厚厚的一層粉,讓她看不出來年紀。
大步越過一片煙花之地,楚云深來到一家賭、場門前。她上次在這贏了不少錢,今天是第二次來,看看還能不能贏這么多錢。賭、場里面燈光昏黃,空氣污濁,楚云深屏氣斂息,走了進去。
賭、場看門人見來了個俊俏少年郎,忍不住跟同伴笑道:“都有這么小的年紀的賭、徒了?哪咱們老板何愁做不大?”
眾人激動不已的嘶喊生沖擊著楚云深的耳膜,她淡定的掏出兩只棉花制成的小耳塞,塞進了耳朵。雖然不能完全過濾掉聲音,但終歸是安靜了不少。掂量了掂量荷包,楚云深開始下注。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是人都希望自己能賭贏,然后獲得數倍甚至是十多倍的錢。只是,有人贏就有人輸,楚云深就見到好幾個人,輸光了老本然后找賭場的人借錢繼續再賭。楚云深也很激動,她來這里就是為了多弄點錢,面上她是一副與眾人如出一轍的狂熱表情。
每次楚云深都是出最多的錢,然后也贏最多的錢。她玩的是簡單的擲骰子。賭、場專門有人擲,他們只需要猜就行。她一連贏了數次,看得賭場的人臉色都發綠了。再讓這人贏下去,他這一桌非要虧死不可。
楚云深把銀子攬到自己身邊,將隨身攜帶的包袱皮給抖落出來,將銀子抱在里面。看得周圍的人臉色怪異,這人怎么給人的感覺像是來專門弄錢的呢?
“這位公子,不如您到里面去?換個玩法?”賭場的管事聽聞有來“砸場子”的,專門趕過來,結果一看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心里對屬下的話多了幾分懷疑。
楚云深搖頭:“可我就會這一種啊。”她是來攬錢的啊,又不是來玩樂的,哪個玩法還不一樣呢?
管事又繼續勸道:“會有人給您講如何玩的,還請小公子移步。”
“不了,”楚云深掏出銀子放在桌上,斜了管事一眼,“你們賭場就是這么對客人的啊,還想不想繼續干下去了?”
一拍桌子,楚云深說:“我壓小!”
這一桌子上的賭徒早已看透了楚云深每壓必贏的體質了,也跟著壓小。
“哦哦哦哦哦!真是小啊!老子今天終于能贏了一次了。”
管事看楚云深的目光越來越不善,招來賭場的幾個打手,吩咐了幾句。
楚云深感覺包袱里的銀子已經夠沉了,也不想再在竹林呼吸這不新鮮的空氣,便扎緊包袱離開了賭場。
“喂!小子,交出你贏的銀子,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幾個對你不客氣!”
幾個提刀大漢一溜排開堵住了楚云深前面的路,路上的行人像是對此見怪不怪,紛紛躲開。
楚云深將包袱甩到背上,低頭在自己胸前打了個大大的死結,“你們擋住我的路了,讓開!”
“不讓!”大漢得意的哈哈大笑,“小子,這路我們就是不讓,你能怎么著!”
楚云深呼了一口氣,接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子,揉揉鼻子,賭場之內的污濁空氣讓她鼻子不舒服。“我也不能怎么著,繞道啊。”
又不是四面八方都給堵住了,條條大路通韻香居,她換個方向走就行了啊。又不是對前面的路特別執著。
大漢一楞,眼見楚云深鉆進了一條胡同,便帶著自己的兄弟沖了進去。
“咦咦咦!人呢!剛才還在呢!”大漢急了,他分明是看著這個來砸場子的少年進到了這條胡同的啊。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大哥,他該不會是鬼吧!”
“那咱們怎么回去跟老板交代?他贏了咱們賭場那么多銀子……”
“咱們都沒給收回來,這可怎么辦是好啊。”
幾個小弟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青天白日的見鬼,他們害怕被鬼給害了。
有個小弟壯著膽子給大漢提議:“大哥,他只是求財,不為別的,如果,咱們惹著了他,會不會害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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