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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雙手托腮,安靜的聽著,她看的出來,老太太在談到家鄉時,一臉的幸福,這與老太太在侯府時那副冷厲的神情形成了鮮明對比。想來,老太太年輕時,也有一段幸福歡樂無需煩惱的時光吧。
老太太繼續說著:“等到春天來臨,出了城門,你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剛冒了頭的草原,那可真是好看啊。夏天更是成了一片草海,格桑花盛開,白的粉的,一片一片的。你別看那花很不起眼,卻是少有的能耐得住旱好好活在西北的花兒。就跟那里的人一樣,堅守著自己的家園。”
“北陸是不是時常來入侵?”楚云深問道。她知道白飛揚家是西北軍的一支,老太太捐的銀子也是用來給西北軍購買物資。她聽到些有關北陸的傳聞,帝都百姓已經將北陸的人妖魔化了,什么吃生肉喝鮮血都是最小兒科的。更有的直接將北陸人當成了八只眼三只頭的怪物。
老太太說:“的確,一到了春冬,青黃不接的時候,不少北陸人選擇‘打谷草’,就是來屠戮甘州的城池,將城內掠奪一空,男人殺掉女人別搶走。有西北軍在前面扛著,鮮少有大范圍的蠻子入侵。這是幾十年前的景象了,也不知道現在會怎么樣。”說到這,老太太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擔憂神色,她已經幾十年不曾回到家鄉,也不知道現在家鄉城池遭受過幾次蠻子入侵。
楚云深道:“那些蠻子是不是特別的可惡?然后長得兇神惡煞,很可惡?”
老太太說:“大安人跟那些北陸人比起來,要瘦弱的多,眉目也要平和的多。北陸人都是高鼻深目,有些人的皮膚的顏色是雪白雪白,有的則是棕色。這個說起來也不清楚。不過,男人與女人都跟大安不同就是了。他們崇尚戰爭信奉狼神,對咱們學的那些‘仁義禮智信’根本不信。女子嘛,能歌善舞,潑辣大膽。”
北陸與大安地理位置的不同以及文化的差異導致兩地的發展方向,這是游牧文化與農耕文明的對撞?
“我也是來到帝都之后,才發現帝都人與西北人的差距。同是大安人,差距實在是有些大。”
楚云深說:“帝都可是大安的中心,肯定會有所不同。奶奶,您也別傷神了。要不,您跟我說說,這帝都各大權貴世家有什么好玩的事吧,妻妾爭鋒什么的。”
老太太說:“真正拎得清的人,根本不會讓小妾騎到正室頭上。不過,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了幾件真的發生過的寵妾滅妻的事。”
楚云深聽老太太說完,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那為什么不合離?”既然丈夫無情,就休怪妻子無義了。
老太太點點楚云深額頭,“別拿你的想法套入那些婦人的想法。她們從小就知道以夫為天,既然這天不屬于自己了,那肯定得怨恨奪走天的人,然后再奪回來。只可惜,這人一旦心偏了,就永遠都是偏的,你拽不回來。”
“可恨的就是男人了,你不能給自己喜愛的人一個正室的名分,也不能給予自己不愛的人以自由,還硬生生的托著。既想讓大老婆幫你管家主持中饋,又想跟小老婆比翼雙飛,他想得太美了,世上哪里有這等好事呢?”
“就是啊,可惜做這種美夢的男人不少,他們都看不見自己的后院里是怎么樣的烏煙瘴氣。”
楚云深見老太太面露疲色,忙過去給她捏捏肩膀,“我讓人給您做了沙發等家具,您試試舒不舒服。”
“浪費那個錢做什么啊。省著點用才行。”
楚云深哎了一聲,道:“咱們錢多多的,奶奶你別擔心。”
老太太錢氏叮囑楚云深要好好管理好自己手上的錢財,“財不露白這個道理可得好好記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祖宗傳下來的道理,必定是前人帶血的經驗。”
“嗯嗯嗯,云深一定會記在心里的。”
“財不露白,財不露白。那我這幾萬兩的銀票該放哪里呢?”躺在床上,幾萬兩的銀票裝在小布袋被她緊緊捏在手上。“錢莊我不想放,總覺得不安全。算了,我再數一遍。”
“一二三四……”將銀票仔細的放好,楚云深再一次確定:“五萬三千兩,拿出一萬三千兩備用,加上店里的應該就足夠了。然后,得想法攢到十萬兩我才能安心。”
楚云深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十足的守財奴,孜孜不倦的掙錢,然后想買座大宅子。
“我還要好好養著老太太,老太太年紀大了,人參靈芝等這類的藥材得給買些。老人家嘛,必須得補補才行。這樣算了,錢還是越多越好啊。”楚云深知道老太太可能還剩下私房錢,根本就不用著她再出錢。只是,她都說了要養老太太,怎么能再老人家出錢呢?
“那我你多費點心力弄錢吧。”
楚云深沒讓琥珀他們知道自己去賭、場的事,主要是不想聽他們嘮叨。就跟她不下幾次見過有個大伯帶著人將自己沉迷于賭、博的兒子從賭、場抓出來,綁好,抬走。她去就是為了賭、桌上的銀子,吃了上次的教訓,她之后去的時候,都會喬裝再喬裝。就連她見到鏡子里的人,都認不出來。
帝都各大賭、場現在是風聲鶴唳,非常緊張。主要是來了個專門砸場子的人,他還不挑一個砸,他是挨個砸。今天去這家,明天就去那家。賭術也高超,每一次輸的。這怎么不讓人憋屈,他們開個場子是為了掙錢的,不是來當散財的財神爺的!這讓幾個賭場大佬很生氣,但是,人抓不到,派出的是不是被打昏,就是跟丟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別說他們不是一個人!”
“可是長相就不一樣,姓張的,說話就說話,別拍桌子!”
“我艸你娘,姓韓的,你在笑什么!”
灰塵散去,兩人滿臉青紫的躺在地上。其余的人沒有理睬他們,繼續討論該如何辦。
“月某不知,是他的確高手呢?還是咱們底下的人太廢物了。”
眾人紛紛道:“高手入世,不外如此,想來是個厲害的高手想弄點錢花。畢竟,高手花錢多。”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底下的人廢物啊,那他們這個當老大的人也厲害你不到那去吧?
“要不,諸位跟月某想想,如何將那個人給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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