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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并不愿意啊,她寫的是年輕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加進去一個一臉油膩奸詐的中年老男人做什么?這也太煞風景了啊。極力的克制住自己臉上的不情愿,楚云深心里面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要跟人搞好關系,搞好關系。弄僵了,一切計劃就都被打亂了,所以一定冷靜。
“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何嗎?”
岑喜旺不好意思的說:“岑某也愛唱戲,也也唱過一段時間的戲,后來就不唱了,接管了喜樂樓。看到您這一番表演,岑某的熱情又被重新激發了。岑某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站在臺上,唱適合自己的戲了。”
李凌修跟楚云深都是一臉驚訝,就岑老板這五短身材一臉奸詐的模樣,還能唱戲?
楚云深:“您之前唱的是什么戲?”
“丑生。”
楚云深跟李凌修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快要憋不住笑了。
楚云深握拳掩唇,輕咳一聲,說:“那行,我回去再潤色一下本子。然后讓人給您送過來,您就按自己領悟到的地方排就是,我也是個外行。”
一切商量妥當,兩人告辭離去。
李凌修對楚云深這一番動作很敬佩,覺得楚云深總算能出人意料,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那么與眾不同。“阿姐,您怎么想到的這個主意?”
楚云深繼續撫著頷下不存在的長須,做諸葛亮智謀無雙狀,“這個嘛,多動動你的腦子。李凌修啊,你是不是在店里呆的,腦子都不動了?回去多給我看看兵書!”
李凌修委屈,“我一直都都在看啊,再說了,是阿姐你鬼點子太多才是。”
楚云深會回去,提筆改動了一下劇本,給增添了一個適合岑喜旺的角色,還是討喜的角色。
“畫蛇添足,真讓人無語。”
月無限一連兩天守著自己的場子,都沒有見到砸場子的那個神秘高手來,他能坐得住,另外的賭、場大佬坐不住了。
“嘿,月無限!怎么會這樣,他為什么單單會放過你的場子!”
月無限慵懶的靠著椅子,看向問話的那個人,眼神中帶著憐愛,“這才幾天的功夫,兩天有了嗎?”
“月無限!你這是什么惡心的眼神!”
月無限冰冷嘲諷道:“看傻子的眼神。”輕輕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指環,他說:“既然你們說他是高手,按高手花錢如流水來算的話,不出數日,他就會來,你們急什么,要急的也應該是我月某人才對。”
“怎么能不急!面子都被丟光了!”
“神不知鬼不覺,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月無限輕笑,眼角上挑,像一只正在算計什么東西的狐貍,“他要是鬼的話,求的就不是財了,而是命!你們就看著吧,他要是敢來我的場子,我非要他脫下一層皮不可!”
“你可別食言。”有人不信月無限的話,立刻提出了質疑。
月無限說:“要是真食言,那也是我力有不逮,也沒有什么好羞恥的。月某向來不吝承認他人的不凡!”黑發揚起,一雙黑眸流光閃爍,殺意在嘴角噙起的笑意中一閃而逝,“只要他真有這個本事!”
楚云深覺得用錢的地方真是不少,好像是因為她給岑喜旺添了個討喜的角色,岑喜旺少要了她一半的銀子,她只需要支付給喜樂樓五千兩的銀子即可。用丁賬房的話來說就是白菜價,非常的便宜。楚云深心里覺得有點不得勁,但是卻也說不上哪里古怪,只得略過不提。
她去喜樂樓里看了幾次他們排好的成品,不管是女主還是男主或是其幾個重要的配角,都非常的出彩。還有一些技術性的問題,楚云深指導了他們一下。本來喜樂樓里的人就是專業演員,屬于一點就通的那種,故此,也省了楚云深不少麻煩。
楚云深現在還沒去賭、場,她記得還有一家最好的沒有去,最好的當然是留到最后。眼睛瞥到什么,立刻一亮。
“阿宣啊!”楚云深在街上碰到了出來閑逛準備去韻香居的安鳳宣跟和玉倆主仆。
和玉見著楚云深也激動,“少爺,少爺,你看,是縣君。”
“你怎么出來了?”
安鳳宣說:“聽你這話,我還不能出來了呢。”
三人一道同韻香居走去,楚云深近來諸事頗順,又見著了安鳳宣,心里更是開心。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容,她有很多話想要跟安鳳宣說。
“喂喂,阿宣。”楚云深扯扯安鳳宣的袖子。
安鳳宣微微低了低頭,任由她扯自己的袖子,反正這是楚云深的毛病,他也習慣了。見楚云深笑的開心,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安鳳宣心里好笑,見著他需要這么開心嗎?
“嗯,什么事?”
楚云深小聲的說:“我跟你分享一個又快又多的賺錢的好方法。我一會兒帶你去。”
安鳳宣揚眉,什么地能又快又多的賺錢?神思轉念之間,他嘴上應道:“好啊。你帶我去見識見識吧。”
兩人先去了韻香居,楚云深要求安鳳宣換身衣服。
安鳳宣:“我拒絕。”
楚云深:“哦,那我換吧。”
她心里想,阿宣真不領情啊,我這也是為他的安全著想啊。安鳳宣不肯喬裝,她也不能了。
“不是,到底是去什么地方,讓你又換了這身書生打扮?”安鳳宣有點頭疼,看著一身青色直綴,頭戴儒巾,腰配長劍,手握折扇的楚云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楚云深說:“這樣子舒服啊,而且,我也不能整天招搖過市吧。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嗯,像什么樣子。”
李凌修路過,恰好聽到楚云深這句話,心說:原來阿姐還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啊。
安鳳宣跟和玉說:“你也別跟著我們一起了,留在韻香居幫忙做事。”
和玉小腦袋點個不停,“好的公子。我會好好幫忙的,您自己外出也要小心吶。”
放心,身邊一個大殺器呢。安鳳宣心說。
楚云深一直都知道,穿上書生裝的自己很好看,恨不能眼前有一塊大大的落地鏡,讓她照著。
還沒到正午,日頭就已經很曬人了,扇子一開,擋住了投在臉上的陽光,她還建議安鳳宣:“阿宣,你也遮擋一下陽光吧,要不然會曬傷的。”那樣就不好看了,在心里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安鳳宣好整以暇的靠著墻,問道:“說吧,你到底要帶我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