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分類:
楚云深說:“這句話吧,你沒有資格說,趁我沒有改變主意,趕快滾吧!”
青年人沒有動,他在懷疑眼前的少年是否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楚云深卻沒有跟他再廢話,直接翻身上馬,縱馬離去。
青年人被楚云深扔在茫茫草原上,他現在身體因為血流過多,而非常的無力,左右看看,末了苦笑一聲:“得了,還是趕快回去跟少當家他們匯合吧,再磨蹭下去,命非得交代在背了路不可。”
二百非常的暢快的奔跑了一陣子,在楚云深的“吁”的聲音中。兩只前腿高高翹起,仰頭嘶鳴,“好了,好了,二百,我知道你開心,現在也多少冷靜一下。”楚云深忙安撫自己好長時間不撒歡的寶馬。
二百慢悠悠的載著楚云深在草原上走著,楚云深心里還對不辭而別的事有些膈應。
她想:“這下,可真要坐實我對駱爾昀圖部落不懷好心了。這個寄己,最好是別落在我手上,要不然……”
上挑的桃花眼一瞇,楚云深抻直了馬鞭,“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成,不行,我還是太軟弱了。”
楚云深閉上眼睛,無奈的搖搖頭,她忘了從哪里聽來的,真正厲害的人,凡是敢得罪他的人,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再看看她,得罪她的人,都被她和稀泥似的給糊弄過去了。
“我這樣不成,好吧,下一次要是有人再來找事兒,該打打,該殺殺。反正我也沒有想當個好人啊,不是嗎?”
似是來了一陣清風吹散眼前迷霧,楚云深可以說得上是豁然開朗,她頗有些躍躍欲試的說:“就先拿寄己來練練手吧。當然,我得知道他是不是通過正常渠道買的我們韻香居的東西。要是真有內賊……”
楚云深想了想,說:“左不過是多揮一下劍罷了,這有什么的?”
那邊,寄己派出去人,想探查一下楚云深的消息,駱爾昀圖人的話,寄己始終是有幾分懷疑的。
結果,一直到了傍晚,他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來。
寄己越想越不對,派出去的人是他的親信,一直很有分寸,按理說應該會有個消息回來。
寄己正想著事兒,馮叔走了進來。
“柳寺呢?”馮叔問寄己。
寄己說:“我把他派出去了。”
馮叔見寄己臉色不好,再加上他們在駱爾昀圖也沒有什么要做的事了,寄己讓柳四出去做什么,是顯而易見的事。
“不就是個少年郎嗎?少當家你真是太多心了。”
寄己道:“我就是不放心,總覺得會發生些什么事。”
卻不料,到了第二天深夜,真的是發生了事。
寄己一開始是以為柳四想多監視姓云的少年郎一會兒,他估摸著到了第二天晚上,柳四就應該回來了。
卻不料第二天深夜,他沒有等到柳四,卻等到了傲寒。
傲寒帶著一臉怒氣找到沉睡的寄己。
寄己一身睡衣,正是好夢酣眠的時候,被傲寒從被窩里給提溜了起來。
“這三更半夜的,不知道少族主大駕光臨有什么大事?”
好夢被擾,寄己也不開心,說出的話多少帶著點怒意。
傲寒冷笑,松開抓著寄己衣領的手,笑道:“這還要問寄己你自己做了什么?”
寄己道:“我難道是做了什么對不起駱爾昀圖的事?不如少族主說來聽聽,也讓寄己長點見識?”
傲寒拍拍手,氈房的簾子被掀開,走進來一個中年大漢。
中年大漢先是對傲寒行了一禮,然后講起了昨天發生的事。
大漢對寄己道:“寄己老板,那個被云深小子一劍釘在樹上的大安人,想來應該是你們商隊的人吧?托寄己老板的福,我跟兄弟們差點凍死在深夜。”
雖是夏天,草原上的深夜到底是寒涼,更何況為了避暑,這幾個大漢穿的又是單薄,要不是有兄弟來換班,他們估計不凍死也得凍個半死。
寄己覺得他自己這是真的無辜,他說:“我也只是派人去看一下我那老鄉罷了,誰知道云深……云……深?好吧,那個少年郎姓云,名深?”
寄己眼角直抽抽,他就說覺得人眼熟呢,可不是眼熟嗎?
傲寒聽出了寄己話語中的震驚,問道:“怎么?你之前不知道他叫做云深?還是云深在你們大安很有名?”
寄己抱拳,道:“少族主,此事寄己也是有錯在先,還請少族主原諒則個,至于那個云深少年,他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
傲寒哼道:“這可不一定啊,他可是個高手,千軍萬馬取人項上首級可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寄己沒有答話,反而是問大漢:“你們真的是十二個時辰之后才解的穴嗎?”
大漢道:“騙你做甚!真的是十二個時辰,也不知道那個小子使了什么妖法!”
寄己心說:我這次可是碰到了鐵板了。
他又想到自己的親信柳四,忙問道:“那少年帶著青年往何處去了?”
大漢道:“西邊了,我瞧著那個青年血就跟水似的嘩嘩的淌,就是小子不殺他,估計也快活不長了。”
傲寒輕飄飄的說:“說什么大實話,好歹是條人命。”
寄己:“……多謝了,少族主,容寄己先道聲告辭。”
傲寒又涼颼颼的說:“說完就趕緊走,昨天云深小子剛跟我道完別,可就真成了別了。誰成想幾個時辰不到,就給我來了這么一出?”
寄己苦笑道:“在下也沒有想到云深……公子,有這么大的氣性啊。”
傲寒說:“能自己孤身來北陸闖蕩的人,有幾個是氣性低的,你應該祈禱他半夜不殺到你帳篷里來。行了,行了,明兒一早趕緊走吧,就云深那個小氣吧啦的性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殺回來。”
寄己不可思議道:“不能吧,我聽說他不是幫十二月少爺出了好幾套卷子……嗎?”
傲寒斜了寄己一眼,若是楚云深在這,一定能認出傲寒這眼神跟十二月瞅她的眼神一模一樣,可以說是非常兄弟了。
“這話,你信?”傲寒在寄己的氈房里轉悠了幾圈,便轉悠便說:“我一開始是見他談吐不凡舉止有度,再加上一身功夫的確不錯。好了,寄己,別看我跟你關系好,就拿那種活像我欠了你似的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功夫會那么厲害。要知道,你只是折進去了一個手下而已,我可是差不多十個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