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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衣服不能自拔的樣子,云小黑十分想吐槽幾句,但是,嘴巴張張合合好記幾下,到底是閉上了嘴。
云小黑跳到楚云深身邊,張嘴問道:“爺啊,那個林德音是不是對您有很大的敵意啊,這是為什么啊。”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云小黑十分想了解楚云深與那徐家小姐的恩怨糾葛。
楚云深隨口道:“這還能有什么啊,無非就是羨慕嫉妒恨唄。我本來是定城侯府人人喊打的禍星二小姐,后來又被爆出來不是定城侯府的女兒。從而被趕出侯府,但是,就在大家以為我會餓死街頭或是不能再起的時候,皇后娘娘成了我的靠山。再怎么樣,一開始皇帝陛下賜給的縣君的封號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再后來呢,定城侯府呼啦一下落敗了……”
云小黑這時斗膽插了一句嘴:“對于定城侯府敗落,您有什么感受?”
楚云深拍掌笑道:“就是我現在的感受啊,大快人心,該!”
云小黑問:“那爺啊,您有沒有上去去踩上一腳呢?”
楚云深瞟了云小黑一眼,不滿道:“難道在云小黑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火上澆油,落井下石?”
“明顯就是啊。”云小黑嘴上不說,心里卻在大喊道。他抬起毛茸茸的爪子撓了撓貓臉,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總是覺得自己身上癢癢的。
楚云深彎下腰來,笑瞇瞇的看向云小黑,“是不是覺得自己身上癢癢的?怎么撓都沒有什么用?”
云小黑飛速的點點頭,同時不忘拍一下楚云深的馬屁,“爺啊,您真是太聰明了。”
“果然啊,你身上是長了跳蚤了,來來來,我讓人去給你洗個澡。”
楚云深提溜起云小黑,喊來琥珀與臘梅。讓她倆燒好熱水給云小黑洗澡。
琥珀向楚云深保證道:“一定給禿嚕干凈。”
楚云深打了個哈欠,這時候,夜已經深了,“我先回房睡了,等給它洗完澡之后,就把它扔到院子里拿個繩子拴起來,省得亂跑跟野貓湊一堆沾上些不干凈的東西。”
臘梅道:“這個容易,您忙碌了一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云小黑的后頸皮被臘梅捏著,畢竟是練過武的一雙手,手上帶著薄薄的繭子,手上的力氣也不小。云小黑不是沒有試過掙扎幾下,只是無果,便也隨她去了。他有氣無力的喵嗚了幾聲,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的帶著幾分水潤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楚云深,希望借此喚起楚云深為數不多的同情心。
他當然知道楚云深的同情心少之又少,只是心中難免會存著點念想,只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喵嗚喵嗚喵嗚……”云小黑生氣了,他氣憤的嚎叫著,眼神帶著十分的怨念。
云小黑心里悲傷的想到:“楚云深這人也實在是太小心眼了,這絕對是來自她的無情的報復,無情的報復!”
楚云深樂滋滋的欣賞了一會兒人云小黑在水里掙扎的英姿,由于困意一陣陣的襲來,便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楚云深起的很早,像是早已經固定好了的生物鐘,天剛剛亮,楚云深便睜開了眼睛。
十分利落的洗漱好,楚云深打開窗戶,認真的欣賞了一下清晨的美景,順便感受一下炎熱夏季少有的清新涼意。
云小黑聽到動靜,立刻蹦上床臺,他左右環顧了一圈,見沒有人,便開口十分不滿的跟楚云深說:“爺啊,我身上根本不會生什么跳蚤的,您是不是弄錯了啊。”
楚云深拿起過夜的茶水澆在窗臺上的花盆里,聽到這話,她笑道:“沒有最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云小黑你是不是不怎么講究衛生啊。整天在外面跑啊跳的,你跟人還不一樣。人是穿鞋子穿衣服的。你什么都沒有穿,還不把自己拾掇的干干凈凈?再說了,你看看人類,他們里一層外一層的包裹的嚴實。可依舊是該洗澡就洗澡該洗臉就洗臉。”
說到這,楚云深看向云小黑的眼神已經帶著十分的失望了,“在我的印象里,貓是一種十分高貴的生物。優美又高雅,不管面對何人何事,總是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優雅。而你呢?估計也就是身上披了一張貓皮吧。”
這話說的云小黑貓臉火辣辣的燒著燙。
他不安的拿著爪子抓著窗臺,嘴里弱弱的說道:“額……難道真是這嗎?我也沒有見識過幾只貓啊。該怎么做貓我還不清楚呢。爺啊,我一定,一定好好學習做只貓。”
牙齒使勁的咬著下唇,楚云深拼命的遏制住想要放聲大笑的沖動:“我看你啊,學做貓就算了,還是先想法治治自己的腦袋吧。”
云小黑:“……爺啊,你這是什么意思?”
楚云深敲了敲他的小貓腦袋,說:“自己慢慢去悟吧。好了,我帶你去吃早點。你不是發誓要吃遍帝都的小吃嗎?”
云小黑感動的一塌涂地:“爺啊,您真是太好了。”他早就忘了昨晚洗澡時他所遭受的“屈辱”與“磨難”。
這時候,正是剛出攤的時刻,街上的人不多,不少早點攤子剛支起來,只有零零星星的客人。
各色小吃的熱氣與香氣交雜混在一起,帝都天啟清涼的清晨轉瞬消失。
楚云深喜歡吃各色的美味點心。帝都天啟聚集了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更帶來了大安各地多樣的美食。
“老板,兩盤腸粉,兩籠燒麥,一碗小面,多放辣椒。再來一碗酸辣湯。”
“好勒,您的早點,請慢用。”
楚云深待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的飯。
坐在她對面的云小黑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了起來。
楚云深微微側過身子,擋住云小黑豪放不已的吃相。
既然帶云小黑出門吃飯,楚云深定然是不能讓云小黑坐在地上吃飯的。所以,她選擇了一個很偏的角落。
“這樣人多了還是會被發現吧。”楚云深一邊吃著腸粉,一邊思索被發現之后的對策。
不過,她顯然是多想了,云小黑吃的很快,吃完就識相的跳下了板凳自己擺出一個高傲的姿態慢悠悠的洗起了自己的臉。
楚云深人很瘦,吃的東西倒是不少,“我應該是有一個很大的胃才是,才能裝的下這么多東西。”
吃完了腸粉吃燒麥,然后是一碗放了很多辣椒的小面。
云小黑探著腦袋瞅楚云深吃的小面,表示想嘗嘗。
“別辣著你啊。”楚云深夾出兩根面放在桌子上。
云小黑吃完,果然辣的夠嗆。
楚云深哈哈笑著喝完了自己的酸辣湯。
“算是七成飽了吧。”楚云深心說。
看著天邊已經高高掛起的大太陽,楚云深搖了幾下扇子,帶來一陣清涼的風,“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還沒等她親眼見證好玩的事情的發生,百里塵就找了過來。
百里塵對楚云深不帶他來吃早餐表示十分的不滿。并表示:“我身為一個保鏢,爺,你難道是想讓我在犄角旮旯里生銹嗎?”
楚云深攤攤手,笑說:“你吃什么隨便點就是了,我請客。”
“這路上的小攤子能有幾個錢?”
百里塵說是這么說,卻是不客氣的點了滿滿的一桌子的飯。
攤主驚訝道:“這位客官,您吃的下嗎?”
百里塵哼道:“我敢點自然就敢吃。”
“你吃慢點啊。”楚云深見百里塵吃飯速度不慢,怕他吃出個胃不舒服來,還得去看大夫拿藥。
百里塵說:“這里的飯可比北陸可比玉離經天好吃多了。”
“那是因為你吃習慣了吧,北陸的羊肉牛肉可是十分的美味啊。”楚云深反倒是很回味北陸的飯菜:“就是吃多了覺得會很膩,青菜很少。”
“你看,你也這么說吧。”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嘈雜聲。
一隊人自楚云深經過,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人群中間是一輛囚車(?),之所以加一個問號是因為楚云深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府衙的囚車,像是臨時改裝拼湊出來的。
車里面不是旁人,正是昨天的張寡婦。她一身襤褸,蓬頭垢面的坐在車里面。
楚云深見張寡婦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天的精氣神,十分想不透,這短短的一夜的功夫,一個人怎么能夠發生那么大的轉變。
百里塵問楚云深:“這女人怎么又被抓了起來?”
楚云深說:“這下事情可糟糕了。她這回怕是兇多吉少了。”
張寡婦人被婆家抓了起來,要把她沉塘。
楚云深跟隨著看熱鬧的人一道來到河邊,聽到張寡婦婆家的族長大聲念的張寡婦的十幾條“罪狀”,心里覺得十分的可笑。
百里塵十分不解的說:“這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不待楚云深說話,就聽身旁一人道:“她沒有得罪什么人,只不過是有人想拿她做筏子罷了。”
楚云深轉頭一看,是一面容普通的年青男子,不知為何,她看這人眼熟。
年青男子身旁站著一個沉默的人,道:“您清楚。”
他這么一說,楚云深才恍然大悟,不是別人,正是易了容的更宿與月無限。
楚云深怎么覺得人眼熟呢,誰讓月無限嘴角還是掛著那十分不靠譜的邪氣的討人打的笑容?
“你們怎么來了?”楚云深輕聲問道。
月無限笑道:“當然是來看熱鬧了。”
楚云深看著跪在河邊的張寡婦,“有什么熱鬧好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無限指指不遠處,楚云深了然,幾人轉身離開人群,走到人煙稀少處。楚云深抱著胳膊看向月無限,“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了吧。”
月無限道:“正是您心里想的那樣。”
楚云深皺眉,指指遠處的張寡婦,“所以,那她就成了徐家想要東山再起的倒霉的先行者了?”
月無限哈哈笑道:“只不過,是徐家權宜之下想出的法子而已。徐家一向是喜歡這些下作的手段,但是,事情來的急,徐家小姐又著急蹦出來。徐家到底是有聰明人,便趁此借著機會讓徐家重新踏入有心人的眼里。”
“有心人?”楚云深仔細回味著這幾個字,“不是皇帝陛下?”
月無限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下一任皇帝陛下罷。”
這話聽得百里塵十分的糊涂,他從來不覺得楚云深是什么機謀深沉之人,對于武人而言,喋血江湖,快意恩仇才是首選。但是,今天的楚云深,顯然是出乎了百里塵的預料。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爺,你怎么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兄臺是?”
楚云深一拍額頭:“也是我的問題,居然忘了正式讓你們認識一下。百里塵,他叫月無限。改天咱們再正式認識一下。”
月無限道:“久仰百里兄大名啊,今日一見,果真是所言不虛。”
百里塵煩躁道:“不要說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還是先把事情說清楚吧。我去給你們看著人。以防有不長眼的東西過來。”
這還是她頭一次見百里塵如此的識相,于是楚云深便問道:“你不一塊聽聽嗎?”
百里塵用手扒了下頭發,“這是你們大安的事。我不是大安人,就不聽了吧。不該知道的事,還是不要知道比價好。”
楚云深笑著沖他擺擺手,“那你就去放風吧。”
等百里塵走到一邊后,楚云深才吐槽道:“怎么可能?你不找麻煩,麻煩還會跑過來找你呢。這個百里塵,人真是不聰明。”
月無限笑道:“他這是在表明避嫌的態度。他人不錯,您是在哪里找到的如此良才美玉?”
“土匪窩里。”
“哈哈哈,我還是跟您先把事情說一下吧。您一直讓我們留意著徐家的動靜。雖然徐家安靜了很多,但是,暗中潛伏的人也沒有回來。果不其然,徐家在憋著大招。”
“只是,一個女子,一個要改嫁的女子,徐家能夠利用她掀起多大的波浪?”
楚云深是沒有小瞧女人的,只是,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運作,才能利用張寡婦得到使徐家東山再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