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吧,他沒有算計你的意思,但未必沒有挖走你的心思,提及喬松,也有幾分打探的心思……阿辭,以后離牧朗遠點。”
見她表情仍有些郁悶,簡奕繼續轉換話題道:
“上次的監控設備送到孫蕓手上了,是她助理親自送去的……你晚上回去可以打電話逗孫蕓玩了。”
簡奕原以為孫蕓很快就能收到那份監控設備,沒想到東西送出去時正好碰上《天舞》劇組轉場,孫蕓的東西全都被助理打包裝進了行李箱,沒有在第一時間送去。
等到孫蕓跟著劇組趕到下一個拍攝地點,又在酒店安定下來后,助理才將放在行李箱的包裹送去孫蕓房間,這樣一來也就耽擱了幾天時間。
好在東西已經送到,孫蕓這會兒也應該看到這份監控設備了,只是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設備再次回到自己手上,會不會心虛害怕。
正如簡奕所料,孫蕓這會兒看著盒子里的監控設備,臉色都嚇得發白了。
盒子里的正是她讓人安裝到蘇辭住處的監控設備,現在又被人送回來了,孫蕓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不知道蘇辭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也不知道她安排的人對蘇辭交待了多少東西,更不知道蘇辭方面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她只知道,事情暴露了,她有大麻煩了。
其實在孫蕓知道蘇辭的經紀人是喬松時,她就意識到蘇辭的背景沒那么簡單,也開始后悔自己做的這件事了。
她想收手,但安排的人表示設備已經安裝了,找不到機會拿回來,監控那邊又出了故障,一時調適不好,所以暫時也看不到畫面。
孫蕓只能在心里祈禱設備安裝的足夠隱秘,最好永遠不要被蘇辭發現,否則以喬松的能力和手腕,一定不會輕易罷休。
現在看到這套本該出現在蘇辭家里,卻再次回來的設備,讓孫蕓瞬間意識到,她要完了!
她想到若是喬松將事情捅給警方,再利用自己的人脈關系不依不饒的讓媒體大面積報道此事,那等待她的就只有被封殺一條路了。
蘇辭的氣質和她如此相像,喬松又如何能放過這個替蘇辭掃清障礙的機會。
小助理看孫蕓面色不好,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孫姐,您沒事兒吧……”
“……沒事!你先回去休息。”
孫蕓被驚醒,怕被助理看出端倪,急忙手忙腳亂的將盒子扣上。
只是她蒼白的面色和臉上略顯慌亂的神情,以及手上急切的動作,更是讓她多了幾分狼狽感,也愈發引人心中生疑。
小助理還是第一次見到孫蕓如此失態,有些擔憂,但想到她的脾氣,還是悄悄退出了房間。
這會兒孫蕓也冷靜下來了,開始在心里琢磨蘇辭將監控設備送回來的原因。
她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看在《天舞》還沒上映的份上將事情壓下,準備跟她私下解決,還是想要通知她,她即將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就在孫蕓心神不寧的琢磨蘇辭的用意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了。
孫蕓一眼就認出那是蘇辭的電話號碼,她急忙將手機拿起,又猶豫了兩秒才按下接聽鍵。
“孫蕓姐,你有東西落在我家了,我私下安排人給你送回去了,你收到了嗎?”
蘇辭用不急不緩語調將事情說出,聽得孫蕓一陣陣心悸,也有幾分難堪。
同時她也沒有忽略蘇辭話中的潛臺詞,她說了‘私下’二字,表示這件事她沒有讓喬松知道,也表明她沒有深究的打算。
孫蕓有些困惑,她不知道蘇辭為什么會放她一馬,甚至還主動替她瞞過了喬松。
雖然懷疑蘇辭的動機,但知道對方無意鬧大,孫蕓還是松了一口氣。
她心里有些復雜,頓了好幾秒才開口問道:
“蘇辭,你想提什么條件?”
“孫蕓姐戲好,人也漂亮,一直是我很喜歡的前輩,也是我想要追趕的目標之一。
我不忍心孫蕓姐因為安裝設備監控我的事情毀了星途,也不想自己選定的競爭對手中途退賽。
所以,孫蕓姐,請你以后好好演戲,憑自己的實力把我打壓下去。
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也很期待接下來跟孫蕓姐正面交戰。”
蘇辭略顯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進孫蕓耳中,猶如一記接一記的耳光抽在她臉上。
她沒有提條件,卻比提條件更讓孫蕓難堪。
雖然蘇辭的言語很是平和,但孫蕓隔著手機都能察覺到她身上一往無前的凌厲氣勢,以及她言語中潛藏的,對自己的強大自信心。
孫蕓心里止不住一顫,她有種預感,正面交鋒,她會輸給蘇辭。
就在剛才,她心中產生怯意了。
孫蕓知道,她以后再也無法面對蘇辭了。
每次見到蘇辭,她都會下意識的記起剛才心生怯意的感覺,會下意識的心虛想要逃避,這件事將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無法逾越的障礙。
孫蕓捏著電話的手有些發抖,直到此時,她才明白蘇辭的用意。
蘇辭不止想在事業上打敗她,同時還想打掉她的傲骨,打掉她內心的驕傲和斗志,讓她再也興不起跟蘇辭爭斗的勇氣。
孫蕓瞬間攥緊了拳頭,坐在那里的姿態也不再優雅,她沉默好半響,才壓下內心復雜的情緒,緩緩開口說道:
“蘇辭,我等著你來挑戰。”
蘇辭輕笑一聲,也回話道:
“孫蕓姐,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掛斷電話,蘇辭刷了一會兒孫蕓的新聞,最后又翻出微博點了進去,發現明幼薇又在微博上掛了新的單曲,便順手幫她轉發了。
明幼薇前段時間發的單曲在網上反響還可以,只是終究沒有瞞過明安國的法眼,在明安國一道接一道電話的催促下,還是回了燕京。
前幾天明幼薇打電話過來還錢,恰好碰上蘇辭在晉北拍戲,兩人也沒有碰面,只在電話里聊了幾句。
聽明幼薇說,明安國現在做了些妥協,允許她在網上發布自己想唱的歌,只是工作關系還是要掛職在劇院,這也算是父倆各讓一步,打成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