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八去尋寶

第二百零六章 溫情的誤會

第二百零六章溫情的誤會

作者:范京生分類:

苗然真沒想過,有一天這個箱子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眼前。

自打重生以來,凡事關于寶藏的線索,都水到渠成主動上門,唯有龍尾山這個箱子,第一次是錯手失落,二進宮也依舊沒有影蹤,到底不能讓人占個十全十美,所以她得到黃金宮和水龍之后心滿意足,后面又得知黃金十二宮的秘密,更是把這個里面不知道藏著真假玉璽的九龍銅箱子忘到了腦后。

苗然沒想到何保國一口答應了,看看他一臉興味的模樣,忍不住失笑,罷了,就讓她這個大伯哥去操作一回吧,反正由此看來宋茜雖然有小心思,可也沒到了“惡”的地步,就算現在如了她的意,其實將來也得看她自己,未來二十年,多少工廠倒閉下崗,吃國企老本的工人到了后半生,其實過得都不是特別好。

作為神秘部隊的頭頭,何保國身邊從來不缺人,還是那種神出鬼沒的人,出去不過十分鐘,回來就跟宋茜和那個叫劉長生的少年說,會給他們安排到宋茜家鄉那邊的飼料廠,兩天后手續會辦齊全,叫他到時候交貨。

“不必等,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劉長生混跡于市井,看人很有一套,又因為跟幼年受過他父親的幾年熏陶,很有些匪氣,見苗然沒有反對,知道這事兒算是成了,他也不怕這些人會出爾反爾,直言現在就“交貨”,一方面是那東西被藏在山里,他怕夜長夢多,另一方面,瞧著對方的架勢,也是想用痛快來博取對方的一個好感。

何保國還真就跟他去了,何建國則拉著苗然從后山下了地道,早年他們在地下要塞弄了一對粉彩花瓶,一直藏在密室給忘了,倒是那對帶著秘戲圖的胭脂盒,何建國時常拿出來把玩。

自打兩個人親密起來之后,何建國像是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這段時間偷偷摸摸的沒少弄這些,甚至還有一些古代人助興的器皿,全是金玉做的,看上去精巧無比,他倒是沒想過用,可只拿來看看就覺得心潮澎湃,有時候還偷偷的拿來給苗然看一眼,故意逗弄她,然而苗然看到這些只想到錢錢錢。

苗然不是瞎想,曾經她為了寫一部鑒寶類小說,混跡在潘家園,當時在地攤上還看到過不少玉石做的仿某物件,造型十分逼真,跟攤販們混熟之后,聽著他們講起各行各色的收藏故事,苗然才知道,原來這玩意兒也是一門,因為中國人的傳統保守,所以這一行收藏不算熱門,但卻是經常爆喜(價)。

早兩年有一套陪嫁壓箱用的秘戲木雕像,因為木料珍貴,雕刻精美,外加兩個小人能上下而動,曾賣出天價,堪比一對青花瓷瓶。

寂寞少男的撩閑心,苗然表示理解,然后暗戳戳的將這些換算成四十年后的貨幣,忽然覺得比金山銀山的更叫她有成就感。

二人先回了家,見著苗霈正扶著門眼巴巴的往外瞅,他醒來之后發現就自己一個人,房門都反鎖著,還以為昨天不過是個夢呢。

“爹,你快去洗漱吧,我來做早飯。”這聲不是苗然叫出口的,而是何建國,苗然橫了厚臉皮的某人一眼,他倒是叫得毫無壓力,竟然還跟了苗家的規矩,沒叫爸而叫爹。

“哎”苗霈不管這些,看著女兒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她跟她娘一樣口硬心軟,早晚會叫這一聲的,嘿嘿,他不著急不著急。

早飯坐好,苗霈跟何建國說了幾句結婚的規矩什么的,異國二十年,家鄉音不改,新中國的到來也不能阻擋一個封建家庭長大的父親補償女兒,他直接把昨天拎著的行李箱打開,掏出一袋子外匯券和一套紅寶石首飾,還有二十根金條遞了過來,叫苗然想買什么買什么。

苗然本來不想接,等看到金條上的印記,不免有些神色古怪起來,猶豫了半響,才問起苗霈:“祖宅那邊一切都好嗎?你有沒有給爺爺奶奶燒些紙錢?”

“一切都好,村里多是族親,村長又是咱們一枝出來的三代族親,祖宅祖墳都會看顧的,放心吧,這些你太爺爺那輩就已經訂好了。”苗霈正絮叨著他結婚時候的排場,冷不丁被苗然一問,愣了好半響,反應過來不免有些心疼,她既然這樣問了,想必也是知道祖宅和祖墳的情況,所以把自己所見之事一一跟她說了,末了指著那對金子,好不在意的說,這些就是祖宅取出來的。

“我去的時候,那個不爭氣的正掘地三尺,叫村長抓了個正著,直接拉到祠堂去處置了,為了不讓人就此惦記上祖宅,我直接翻了那兩箱金銀出來,自己留下二十根大黃魚,余下都給了村子,聽說你要結婚,本來想給你置辦點嫁妝,誰成想現在買點東西都不能,真是……”苗霈說到這不免搖頭嘆息,不好說出一些喪氣話,便只咽在肚里,把東西推過來。

“這些我留下一半,另一半叫何建國換成錢給你帶著吧,不論身在何地,財帛總是動人的,其實嫁妝爺爺奶奶早就給我置辦好了的。”苗然留下那堆外匯券和珠寶,把金條又推了回去,她覺得現在她絕對可以稱得上當世黃金存儲最多人。

苗霈看著懂事的女兒,眼眶又有些濕潤,背過身假裝收拾東西,好半響才勉強帶著哽咽的應了。

苗然盯著苗霈的后背,回過頭看看何建國,面露不解,她覺得她沒說什么感動人心的話,只是不想被苗晗夫婦嬌養著長大的兒子受人情所苦,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會惹得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憂傷模樣。

何建國咧著嘴笑,當著泰山大人的面,走過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她或許不知道,有時候她行事帶著奇怪的原則,這種想法仿若是天生帶來的,說是善意和平常,實則是從不索求的疏遠和冷漠。

清粥小菜的早飯做好了,何保國已經扛著一個纏繞著草稞的箱子回來了,到了院中,把箱子一放,洗過手坐到飯桌前,才笑著開口:“你們猜那小子是在哪找到的這個,竟然是與隔壁村相連的一處泉眼,這地下水道真是變幻莫測,那泉眼,我眼見著底下的石頭了,卻鬧不明白這箱子到底是怎么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