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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充滿意外五

第四百六十七章充滿意外五

第四百六十七章充滿意外五

研究一種新材料遠比發現它的時間要久遠許多,就在查理出了大價錢,帶領上千個中西方不同行業的專家深入地下之后,苗然抓到了一點頭緒,利用被她命名為融合(劑)草的小草和兩塊藥玉的粉末以及若干種材料,研制出了js2的抗體疫苗,因為材料有限,那一對玉佩的作用還未完全開發出來,她也不敢下狠手。

小常往南方跑了一遭,這么稀奇的東西當然沒找著,不過卻帶回來了一車的古董,全是唐宋元明的,清代的都沒幾件,把苗然和幾個師父給就驚夠嗆,等聽了小常說起來才知道,這都是在沿海那一帶的村子里收回來為此還特意向何建國申請了特批,不然他帶那點錢哪夠買這些的,饒是現在古董文玩市場沒有十幾二十年后興盛,也不是三五百塊就能下來的。

小常這趟跑的還算明白,除了這些東西外,將七個老頭家里家外,甚至十里八村都打聽得的清清楚楚,原來這七個老頭祖上都是疍民,傳統上的疍民終生漂泊于水上,以船為家,直到雍正年后期,政策放松,才有少量人上岸,后來新社會到來,政策越來越好,加之水上生活也不太如意,才有了越來越多人上岸,七個老頭的祖上就是最后上岸那批人。

海洋是最具有包容力的地方,它的內心深處藏著無數的秘密和寶藏,疍民家族在水上生活了幾代,早年還被朝廷驅使著深入海底采珠,就算那會兒有官兵監督,手里留不下珠子,可海底的情況卻記得分明,哪里有沉船,哪里有大珠貝等等,都刻畫在腦海當中,等時機成熟了,便組織眾親去探......總之能夠存活幾代的疍民戶戶手里都有好東西,那是大海給予他們的,也是他們祖上用命換來的。

那對玉佩卻是個意外,據說是早年他們不知道哪代的祖宗在海上救了一條船,上面有倆老道,說是出海尋仙,然后遭了海難,幸好被他們所救,否則便真的“孤舟尋仙去,自此杳無音“了,為了表達感激之意,便把他們師父給他們的一對藥玉送給了救命恩人,只說戴在身上避穢去邪,百病不生......所以老人家選了這一對玉佩留給苗然何建國也是有寓意的。

能不能去穢苗然不知道,但是百病不生卻是有些來頭的,藥玉說起來其實并不能算作是真玉,它應該是某種植物和礦物的結合體。

宋代詩人楊萬里曾經在《秋涼晚酌》中寫到:“古稀尚隔來年在,且釂今宵藥玉船。“其中的藥玉船,即用藥玉制成的酒杯,這里的藥玉是指被藥物煮煉后的石料(玉料),據說經過煮煉后的石料色澤光潤,質地上會有飛躍性的提升,經常使用藥玉做的器皿,能夠防疫止瘟。

區別于古代流傳的藥玉之說,苗然手中的這兩塊奇異之處就在于,它們植物成分比礦物成分更多一些,因為想要找尋到獲得或者制作這種藥玉的途徑,苗然請教了許多人,最終只在二師父和苗霈單位的一個老者口中得到了兩條似四而非的消息。

二師父說,這應該是一種叫做金苔的植物,確切來說也不能說是結晶吧,這種植物生長在礦物極其濃郁的不毛之地,朝生夕死,因其生長在礦石之上,汲取礦物之精補給自身,所以半木半石,道家之人喜歡用它來煉丹,以起到凝形固性的作用。

而第二個老者,說起來還算半個老熟人,他就是當初跟著苗然他們一起進入地下的于鴻森的親叔叔,國內有名的地質學家于思光。

于思光的說法跟二師父的有些差異,但根本上差不多,不過他提出的是另外一種,他說那種叫金苔的植物其實不能算作植物,而是一種來自天外的真菌......

總之,歸納起來就是一個字:“難!“

苗然早有心理準備,她手里的幾樣東西,哪樣是好得的?鐵人王進喜曾經說過:“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而在科研界,真就沒有不困難的時候。

一九九零年冬天,為北京亞運會歡呼的掌聲還沒有完全消逝,苗然跟何建國在青山溝送走了大師父。

對于何建國來說,幾個師父真真是如祖如父,如師如友,饒是已經有了心準備,依然難承傷痛,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縮在靈前,哭得哽咽難鳴,像一只被拋棄的小動物。

何保國連夜從首都趕了過來,兄弟二人披麻戴孝,帶著雙胞胎做孝子賢孫,其他幾個師父不顧身體,一路踉踉蹌蹌的扶著靈,看得苗然既難過又擔憂,待送山回來,老的小的幾乎全倒下了,苗然既要顧著大的,又要看著小的,唇邊嘴里起了一排的水泡。

苗霈看著女兒的模樣心疼,也擔憂著女婿和外孫的身體,強撐著開導安慰老哥幾個,又把雙胞胎往余下四個師父面前帶,老的少的摟著一起哭了幾場,悲痛被漸漸釋放,四個師父算是緩過勁兒來了。

這邊何建國倒是有些棘手,看似豁達的他其實把一切都壓在了心底,旁人勸他的他都懂,可說是一回事兒,做又是一回事兒,好像是聽了話,叫吃飯就吃飯,叫休息就休息,實則卻沉浸在漠然和麻木當中,好像對世界的感知都遲鈍了一些似得。

苗然深切的理解何建國這種傷痛,比起自小“離世”的父母,真情假意難以分辨的爺爺奶奶,還有冷眼相待的叔嬸,指使氣昂的姑姑,設置排斥孤立的堂兄弟姐妹,五個師父和為了保護他離開家去當兵的哥哥,才真真正正的是他的親人。

“我知道,人總要走到這一步的,大師父能多活十年解開心結,我應該替他感到高興的,放心吧,我沒事兒,就是……有點空落落的,緩緩就好了”何建國看著欲言又止的妻子,勉強彎了彎嘴角。

“大師父總是希望你好好的。”苗然沒有多說,逝者如斯,再多都是空談,道理可以勸導寬慰,情緒卻不能替代宣泄,她也只輕輕的摸了摸丈夫深鎖的眉頭,一晃眼相識二十年,就算生活再富足,他們的臉上也多少增添了些痕跡,但相比內心的羈絆,這些都不足以為道。

苗然自己都不愿意承認,前世今生,天平的方向似乎早已經傾斜,現在如果給她機會回到前世,就算是末世之前,她估計都要猶豫三分。

何建國低沉的“嗯”了一聲,把頭埋進妻子的鎖骨。

不過片刻,苗然便感覺到了一股濕熱之氣,她默默的抱住丈夫的頭,任由他發泄心中的悲傷。

之于他,大師父的離開不僅僅帶來的哀痛,更多的還有惶恐,除了五師父,四個師父的年紀相差不太多,而且身體狀況也差不多……何建國是害怕師父們陸續的離開他。

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半個月,一個深夜十二點的電話,把剛從睡夢中驚醒的人又給震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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