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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打破局面(月票30)
握著葉子,云瀾輸出僅剩的一點異能,似乎還看到對方不滿地搖曳了兩下,不由失笑:“你竟也是個不知滿足的。”
是呢,誰能一直滿足。
她最初在這府里是個什么想法,如今又是個什么想法呢?
云瀾抿了抿嘴,抬手撕開信封。
入眼的就是四阿哥清麗文雅,舒朗有致的字體。
在看上面書寫的內容,想來是早上收到自己讓人送過去的信,立馬就回信了,只是一筆勾到末尾,似乎有未盡的意思。
云瀾抿了抿嘴把書信收好。
香蒲就從外面進來,手里端著晚膳。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嘛。”云瀾看了看她的額頭。
“早就不礙了,主子對奴婢好。奴婢卻不應該驕縱不知。”香蒲笑著把托盤里的飯菜擺好,想著福晉大概不樂意在外面吃,就特意讓人做了不會屋里留下氣味的飯菜。
云瀾笑笑,低頭捏著筷子,撩了撩上面的菜,吃得并不認真。
香蒲也沒離開,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道:“福晉,黃覺海還在外面等著呢。”說著話的時候,眼睛就盯著桌面的那封信。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云瀾心里不太樂意,到底遵從本心,只是說道:“你也是會寫幾個字,就去小書房報個平安吧。”
冷戰已經沒有有什么意思。
一次兩次的無礙,可時間久了不過是消耗僅剩的情感。只是她至少也要讓四阿哥知道,她就是生氣了。
香蒲嘴唇蠕動想勸吧,又覺得福晉縱然不高興也是應該的。
說來這其他人侍寢的問題,私底下香蒲和香葒她們都說過。可哪怕不是福晉安排的,也該讓福晉知道才是。
這莫名其妙地來了一處,未嘗不是打了福晉的臉。
哪怕是醉酒后的結果,可事實上綠芍和紅藥因此在府里有了名分。
想到這,香蒲也不說什么了,她的字寫得不太好,但好在也是端端正正。
等在外面的黃覺海拿到回信,高興地收好,實則不是他催得急,而是送心過來的人還在外院等著呢。
香蒲跟著他一起出去,先是去見了龔嬤嬤說了四阿哥的意思,又帶人去了一趟翠竹院。
往后府里就多了個宋格格。
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
“紅棗呢?”香蒲在門外看見紅玳。
紅玳指了指里屋:“福晉在洗漱呢。”
香蒲嗯了一聲,又走了出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回到屋里。
紅棗從里面出來,見了她就問:“紅玳說姐姐找我?”
香蒲點頭問道:“秀兒在府里是不是還有姐妹?”她剛才去過下人房里,秀兒在里面,今天正好輪到她休息。
只是如此一來,那她在后院看到的身影是誰?
“沒有吧。”紅棗搖頭。
既然當初把人給她盯著,她也是問過對方話的。
秀兒說家中只剩她一人,這才做了奴才。
“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香蒲搖頭:“可能看錯了。剛從我不是去翠竹院了嗎,經過白玉橋的時候,看到那河邊的人影十分像秀兒。”
四爺府其實有一條地下水打上來的小河,那上面建了一座石橋,因為是特意挑地純白的石塊,才取名白玉橋。
那條小河的一端,正是四阿哥開辟出來作為日后耕種的地方。
因著搬家沒多久,云瀾就懷孕了,如今也是簡單地讓人種了一些菜蔬。
從正院去翠竹院最近的距離自然是穿過那座白玉橋,可也有其他地方可以過去,路并不是只有一條,畢竟這條河不是貫穿整個府邸。
香蒲是從翠竹院回來的時候看到人的,還特意等了等,才趕回正院。
只是秀兒已經在屋里休息。
“我確定應該不是跟在我后面回來的。”香蒲并不能放心,特別這個人是福晉交代過的。
紅棗聞言也是撫掌說道:“不行,我得去問問守門的婆子。”
香蒲不反對,她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在白玉橋看見對方的時候,可是有被對方看見:“你注意一些。”
“我知道的。”紅棗笑著說道:“福晉進宮一趟,肯定要提早休息,我去和婆子說一聲,早點關門。”
香蒲這才進屋去見了云瀾。
有關秀兒的事情,也提了一句。
當時十三阿哥說在后院見鬼的事情,不只是四阿哥查過,云瀾也問過綠蔓,當時的確不是他。
這府里雖然大了些,可關起門來也是有數的。
何況府里主子就那么幾個,又在后院。
“你今日去看到宋氏了嗎?”
“沒有,說是用了藥歇下了。”宋氏是瘋病,一個李氏已經被送出去了,不好再把她送走,可府里面有一個瘋子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于情于理,云瀾都不能放任不管,是以,一直有太醫過來診脈。
不過郭太醫還未從平陽府回來。
“是誰去宮里面請太醫了?爺嗎?”
“福晉忘了,爺在平陽府呢,回來也沒有幾日。是當時龔嬤做得主。”四個紅在云瀾和香蒲、香葒離開后,只能勉強守住正院,其他地方自然是疏于松懈。
宋氏那邊正好是要看大夫的時候,龔嬤嬤自然不會為了這么一個人去請太醫,她也沒有這個資格,只是讓人去外面請了大夫進來。
而當時為了方便翠竹院那邊是有個小廚房的,每日用的藥都是在小廚房里熬制的,至于宋氏有沒有喝,難說了。
盯了一回,總不能回回都盯著。
畢竟她也不是十分確定宋氏是裝瘋。
云瀾說道:“明日找個眼生的出去打聽一下,是哪家藥堂的大夫。”
“福晉是懷疑宋格格?”
云瀾聞言只是低頭摸了摸肚子:“小心一些總是應該的。”不管四阿哥是什么原因,但綠芍被寵幸,至少在別人眼里就是打破了她這個福晉獨寵的局面。
只怕牛鬼蛇神就要聞風起舞。
她如今的情況,自然不能不小心。
綠蔓雖好,卻有個弊端,就是不宜見人。如此,她就要盡可能地保護好自己。
香蒲低聲應了是。
晚間不是她守夜,云瀾看她額頭紅腫未消,也是不肯。
香蒲就回去休息,她想了一個晚上,小六子那邊是不行,他在車馬房,雖便利卻也顯眼,又跟著出去一遭認識他的人不少。
而府里面的其他人,也難保不被人人是。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進來的那一半陪嫁人里出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