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劉側福晉這樣的，她們每一個在心里都是恨不得詛咒對方去死的。
只是可能事情沒有真的發生到自己身上，體驗不到那種疼痛。
多少還是不理解，為什么選擇這樣的笨方法。
“聽說了嘛，那劉側福晉還住在正院呢。五弟也真是的……這都是什么事情啊。”三福晉小聲說道，因為幾個皇子妃在這里，屋里面并沒有什么人，就是外面也都是各自的心腹在。
是以說話上并不擔心被人聽見，可到底是是背后說人，多少都有些避諱。
“要我說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旁的八福晉冷哼一聲：“這事情久了，遲早有這么一天。應該感激的是，小的那個沒有被下手。”
要她來說真到了這個地步，還要什么慈悲。
既然下手，就一不作二不休。
一家人一起下地獄就是了。
但這樣的話，八福晉只是在心里想想。
要是傳出去，八哥知道了，嘴上未必會說，心里肯定會對她有想法。
八福晉哪里愿意在八哥的心中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還是四嫂厲害，要是五嫂能的您一招半招的，興許也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
云瀾愣了愣，隨即冷笑道：“不及八弟妹，論本事，自然還是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哪像我只是我們爺潔身自好，否則院里那么些個人，我還能攔著不成？”
倒是八阿哥院子里，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干凈了。
聽說正院那里除了八福晉帶去的丫鬟，其他下人都是有些年紀的，或是顏色一般沒有什么姿容的。更別說前院那里，八阿哥日常呆得最多的書房更是得到女主人頻繁的突襲。
跟人家比比，自己這點手段算什么。
也就是四阿哥自己想清楚了。
否則真論心計，跟雍正帝比，云瀾覺得自己大概是只能用武力制勝了。
“四嫂這張嘴，弟妹佩服。”八福晉哼了聲，扭過頭去。
云瀾臉色也不好看。
她不意外這些人在一起會討論大老婆和小老婆的二三事。
而自己成為人家話題中的人物之一也是肯定的。
誰叫四阿哥對自己的那些好，如今知道的人越發多，不知道怎么地都傳到坊間里去了。
就是遠在廣州的香葒都特意被人打探過這樣的事情，她當時都覺得好笑，在寫信回來給云瀾匯報廣州一應事情的時候順帶提了一句。
云瀾懷疑比廣州消息傳播更快的江浙肯定也有這樣的消息了。
之所以香蒲沒有提起，是因為她和香葒的性格不同，不喜歡道人**的事情，何況這還是她舊主云瀾。再者或許是李衛謀的是官場，坐鎮后院的香蒲往來的都是那些官太太。雖然八卦是有，但再笨的人也不可能當著香蒲的面問起皇子和皇子福晉后院的私事。
要真問起，那才真是腦袋生銹，趁早回爐才好。
“沒什么，總不能只會吃吃喝喝。我倒是不喜歡這樣的，就是不知道八弟妹怎么想的？”云瀾不軟不硬地又碰了回去，她雖然很少問朝堂上的事情。
但很多消息，四阿哥沒有讓粘桿處瞞著她。
有時候五格來的時候，言語間也會提到幾句外面的事情。
云瀾知道的，八阿哥和四阿哥這邊已經明里暗里交戰了好幾回。
勝負各半吧。
可就是這樣對半的勝負率，讓不少人覺得八阿哥是后起之秀，這不才出來幾年，就能和四阿哥打個平手，若是再過個幾年，誰勝誰負就不好說了呢。
為此，追順八阿哥的人多了不少。
八福晉在幾次妯娌碰面的言行間也是有止不住的得意。
雖然私底下和四阿哥說起，兩個人都懷疑八阿哥不是那樣一點都沉不住氣的人，八福晉這樣做估計也有迷惑外人的原因。。這個外人不做他想，首當其沖是四阿哥府，其次就是其他有奪嫡機會的皇子們了。
“你……”八福晉瞪眼還要說話，被七福晉拉了拉。
大福晉這個時候也開口了。
“有什么好吵的，今天是來送五弟妹的。大家都少點火氣。哪怕想吵也等回去后。”
云瀾抿了抿嘴，笑道：“聽大嫂的。”
大福晉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熠熠生輝的臉蛋上停頓了一回，才輕飄飄地移開。
八福晉再是不忿，也不敢在說什么。
很快就到了時間。
兩駕棺材被抬了出來。
五阿哥不在這里，他再是看重劉側福晉也不能跟個孝子的守候在這里，他還得去應酬其他人。
不管怎說，皇子們不方便來就避開了。
五阿哥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
但那些官員就不行，總不能人人風寒，人人起不來身。
五阿哥不能因此事和皇子們爭吵，可事后找他們算賬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棺材抬了起來的時候。
大福晉突然沖了過去。
云瀾幾個人也沒有停頓，一群人站在妄圖齊頭并進的兩支抬棺的隊伍前。
大福晉看了三福晉一眼。
三福晉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大福晉，您這是……”很快人群中跑出來一個人，是內務府派給五阿哥府的管事官員。他看著幾位皇子福晉們心里苦哈哈的，卻不得不過去。
身后已經有人偷偷溜出去想要去找五阿哥。
八福晉卻是冷哼一聲，擋在門口。
她可沒有幾個嫂子那蠢。
站在那里有什么用。
等時間到了，五阿哥過來了。
為了那個時辰，也不能一直攔著不放。
說不定還得退讓。
還不如誰都不要想著離開。
只要一開始讓他們如愿，后面再想兩架棺材并肩，那是不能了。
就是還是如此，他們也不在乎了。
畢竟和五弟妹也沒有什么太大關系。
之所以這做，不過是維護他們身為福晉的尊嚴罷了。
同是嫡福晉，是大老婆，這個似乎不同仇敵愾，等什么時候。
那管事沒辦法，只能點頭，揮了揮手。
一架棺材出列。
云瀾的目光落在后面的一個人身上，見她輕輕點頭，這才讓開。
她也怕這管事陽奉陰違，好在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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