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相

二百二十九章:秀珍被擒,增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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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恒思索著點點頭:“我現在派人去蒲州,查清楚她的底細,或許是我太大意了。”

聞言蘇云君看著陳景恒嘆了口氣:“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事情說不定沒那么嚴重呢。”

話雖如此,蘇云君的眉頭卻是一直緊皺,真的會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么。

等從宋王府回到蘇家,蘇云君跟衛矛回到梨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見著蘇思妍獨自一人來到梨苑。

蘇思妍自打回到蘇家,除了庵堂便就只在老夫人的留香居,旁的哪里都不去。今日卻是獨自一人到了梨苑,蘇云君不由很是驚訝的將她讓進屋子。

看著蘇云君與衛矛一身男裝打扮,蘇思妍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蘇云君道:“昨日娘之所以會生那么大的氣,是有人跑到她面前告訴她,子衿是因為你才死了的,你知道娘向來偏愛自子衿...”

蘇思妍說著也覺得此刻說這個實在不太合適,畢竟蘇云君受了太多委屈,總不能讓她去原諒理解老夫人吧。

隨后嘆了口氣道:“那個小丫鬟我從未見過,只覺得眼生的很,百合說是廚房新來的丫鬟,便就沒在意,只是后來沒想到我去外間拿東西她竟然跟娘說了那些閑話。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等爹讓我把那個小丫鬟帶去外書房的時候,我帶著百合去廚房,卻發現并沒有她的蹤影。早已經不知道跑去哪了,我告訴爹,爹派人在找。這件事情就沒有告訴你,我也是想了一夜覺得這只怕是誰安插在蘇家的眼線,還是讓你知道的比較好,現如今的事情太過于復雜,動輒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不可不防。”

蘇思妍說著嘆了口氣,自從成郡王府的事情之后,似乎這日子便就再沒有安定過。

而蘇云君卻是心中驚訝,果然府里還是被人安插了眼線。

要不然她何時去的華家怎么會有人這么清楚,聯想到上次在華家門口遇到傅雅茹,蘇云君心中更是篤定,這事情跟傅雅茹脫不了干系。

畢竟能那般準確的在華家門口攔住蘇家的馬車,還且還篤定里面的是蘇云君,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她事先就知道坐在馬車里的是她蘇云君,并且知道她什么時候要去華家。

可是知道這些,蘇云君更是疑惑起來,若說傅雅茹并不在意陳景恒,那安排眼線在蘇家盯著她又是為的什么?若說她真的是在意陳景恒的,那為什么又會做出損害陳景恒利益的事情。

究竟是她算錯了,還是一切都是秀珍公主或者南奎公主的主意。

越想著蘇云君只覺得背后越冷,她還一直為旁人在出謀劃策,卻不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人監視著。

衛矛聽到蘇思妍的話,只覺得怒不可遏:“這樣的刁奴存心是要老夫人殺了云君么!她現在跑去哪了?”

蘇思妍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誰也不知道她的底細,她是前段時間嫂子將蘇家的丫鬟放出去一批之后,讓牙行的人送來的。不過十二歲的小姑娘,心思卻是這般重。”

蘇思妍見著蘇云君她們心中都有了數,嘆了口氣:“這些事情現在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了,云君,我也只能把這些告訴你,后面的還得靠你。我只能照顧好娘,莫讓她再給你半點委屈。”

說著蘇思妍抓住蘇云君的手,輕拍了拍,隨后轉身出了梨苑。

這邊蘇云君正在思索傅雅茹到底要做什么。

另外一邊秀珍公主將屋子里的東西幾乎打爛完了!

“傅雅茹,好你個傅雅茹竟然跟南奎串通一氣來利用我!”秀珍一邊說著,一拳打在梨花木的桌子上,就是堅硬的紅梨花木,也被秀珍公主一拳給打爛了。

一旁的侍女看著頓時噤聲,沒一個敢上前的。

撒了氣秀珍公主看著侍女揮著鞭子問道:“人給我找到了么!”

“回公主,還沒有,往日都是她主動來找公主的,奴婢們并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時間都無從下手,只能派人慢慢找,這傅雅茹也是個極為狡猾的人,這幾日我們四處都派了人,卻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蹤跡。”秀珍公主的侍女聞言都是戰戰兢兢的。

一席話卻讓秀珍公主怒不可遏:“廢物,你們都是廢物!連一個傅雅茹都找不到,我要你們何用!都給我滾出去,若是找不到傅雅茹,都別回來了!”

“是,公主。”一干人等聞言領命退了出去,卻也是松了口氣,心中忍不住稱道:還好這是在陳唐,是在宋王府,若是在突厥,她們就死定了。秀珍公主肯定會直接殺了他們,然后再讓旁人去辦的。

等所有人都走完,一個年長的侍女這才上前對著秀珍公主說道:“公主,您失態了。”

聞言秀珍公主看著侍女,卻是難得沒有暴怒,卻是露出一股女孩子的樣子:“阿好你讓我如何不失態,如何不生氣。當初傅雅茹來找我說的是什么,只想求日后我為宋王妃的時候,能容她入府做個侍妾,可是沒想到她卻在背后和著南奎那個jian人算計我,叫我如何不生氣。我原本還以為她是走投無路的,被宋王給攆出了宋王府,還在想著要可憐可憐她,卻沒想到被她給算計了。現在我恨不能將她渾身全部打爛掛在墻頭叫世人看見,叫禿鷹來啄食她身上的肉,只有這樣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話剛說完,不等阿好回答,卻是聽到一聲男子極為陰冷的聲音。

“公主說的是個不錯的方法,到時候本王便就讓公主用自己心中的法子去死,也算是對的起公主。”

說著話,陳景恒從門外進來。

一看見陳景恒,秀珍公主頓時變了臉色,眼中滿是仰慕與驚怕:“景恒,你在說什么,你是開玩笑的吧,都這個時候了你就莫要嚇唬我了。”

“嚇唬你?”陳景恒聞言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我說的是真的。”

看著陳景恒的神色,似乎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秀珍公主頓時慌了:“景恒。”

陳景恒卻是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滿屋子的狼藉:“秀珍公主害怕了?”

說著向前走了一步,看著秀珍公主的雙眸,冷冷的開口:“在你生了要害云君的心思時你怎么不害怕,告訴你別說你沒傷到她分毫,就算是你有了這個心思,這世間便容不得你活著了。”

陳景恒說完子都直接帶人控制了秀珍公主的屋子。

見此秀珍公主不由看著陳景恒滿臉錯愕:“景恒你什么意思?你要殺我?你為了那個女人要殺了我?”

陳景恒不可置否的看了秀珍公主一眼,雖然她這次害死的是蘇子衿,是被人利用了,可是她要害蘇云君的心卻是真的。只要有這個心思,那便就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蘇云君半分,哪怕只是個念頭都不行。

秀珍公主見著陳景恒不說話,頓時怒不可遏,沖過去要抓住陳景恒的手,卻被子充伸手制服住,按在地上。

一旁的侍女阿好見狀,還未動手,子都的刀便架上了她的脖子。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不介意現在殺了你。”看著一旁的阿好,陳景恒說完對著秀珍公主道:“若不是你生了這個心思,我原本已經寫信給你兄長,讓他來接你回突厥。可是現在,他只能給你收尸了。即便你是突厥的公主,父皇忌憚,朝臣忌憚,我陳景恒卻沒什么好忌憚的。我要你為你的野心付出代價!”

陳景恒說完看著子都和子充:“帶走!”

子都和子充聞言立馬押著秀珍公主便要出去。

秀珍公主萬萬沒想到陳景恒會如此對她,忍不住喊道:“陳景恒,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現在卻因為一個女人要殺我。陳景恒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她的,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話還沒說完,被子都拿了帕子直接堵住嘴,然后帶出宋王府。

陳景恒看著滿屋狼藉,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都怪他一時大意,竟然讓人將算盤打到了蘇云君的身上。

子都等人將秀珍公主和其侍女關在地牢之中,卻并未直接把人交給華乾。

因為事情現在已經不是華乾能控制的了,再加上華乾也不過一日就要離京,帶兵去燕北,后面的事情是交由陳隆基處理。

若是現在把人交給陳隆基,只怕到時候陳隆基會借此做文章對他不利。

陳景恒想著直接轉身出了屋子,吩咐備車去華府。

等他剛到華府的時候,就見著清明也正在華府,不由疑惑的問道:“你不在鄉君身邊,來這里做什么?”

聞言清明見是陳景恒,不由恭敬的開口:“鄉君派奴婢前來給晉國公送封信,奴婢正要回去復命。”

清明說著看了眼陳景恒,見他沒說話,心里想了想忍不住道:“鄉君怕晉國公離京之后,由臨淄王審理此案,到時候會借題發揮對宋王不利,所以命奴婢給晉國公送信,讓晉國公務必想辦法。等他走后讓人協助臨淄王審理此案,不要給臨淄王可以從中作梗的機會。”

聞言陳景恒先是一愣,隨后不由失笑:“感情我媳婦已經幫我想好了。”

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隨后說道:“你先回去吧,鄉君身邊離不得人,這段時間一定要警醒些,莫要讓她受了半點傷害。”

“是,奴婢遵命。”清明見陳景恒了解了蘇云君的心意,很是高興的應道,隨后出了華府。

陳景恒原本來就是想要讓華乾求睿宗,再安排一個人接手此案,現如今卻被蘇云君想在前面,不由笑著道:“唉,有如此能干的媳婦,我還是找文松去喝茶吧。”

說著抬腳進了華府大門。

此刻華乾已經跟張碩商量好了,帶著人準備進宮見駕,剛好和陳景恒錯開。

等到了宮中,睿宗正在跟太平公主商議政事,聽到華乾求見,趕忙傳華乾進來。

問道:“晉國公已經第五日,可有什么進展?”

聞言華乾撲倒在地,跪著說道:“回皇上的話,如今已有些頭緒,臣與臨淄王的人在后街找到一把匕首,乃是傷馬的匕首,并且有人看見是一位穿著異域服飾的女子故意傷馬撞上盧家的馬車。”

“那此人是誰?可曾抓到?”睿宗聞言不由追問道。

就見著華乾一臉愁眉苦臉:“皇上,臣已經知道此人是誰,只是不敢抓。”

“為何不敢抓,到底是誰,愛卿只管說,在天子腳下犯法豈有不敢抓的道理睿宗不由大怒,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而且還是故意要阻止華乾去幽州。在聽到是穿著異域服飾的人之后,華乾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胡人的奸細。

華乾卻不知道睿宗想的這些,只是低著頭道:“此事牽扯甚廣,吐蕃的南奎公主,與突厥的秀珍公主都參與其中,臣不敢抓。”

一聽到華乾說的話,睿宗先是一愣,隨后也猶豫起來。

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吐蕃和突厥的兩位公主,若當真是胡人的奸細,他說殺也就殺了。這些年胡人在幽州邊境與陳唐戰事不斷,早就沒有什么面子可談,可是吐蕃和突厥不同,他們乃是陳唐的屬國,一直俯首稱臣,豈有將自己屬國公主給抓了的道理。

就是睿宗也不得不考慮起來。

華乾見此知道睿宗的顧慮,隨后說道:“皇上,南奎公主還與臨淄王有婚約,據臣查證,南奎公主參與此事,跟臨淄王有脫不開的關系。明日臣便要領兵前往幽州,此案若是交給臨淄王一人審理,臣只怕會有不公,還請皇上再派一人協助臨淄王審理此案。”

聞言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平公主不由看著華乾道:“晉國公的意思,此案由三郎一人審理不妥?”

一句話也讓睿宗忍不住看著華乾,畢竟這陳隆基乃是他的兒子,就算自己懷疑也容不得旁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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