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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次過來呢,是想問問你們幾個新來的小姑娘,以后是跟著我們集體一起吃飯,還是自己開伙?一起吃的話,大家也可以多聚一聚,多熟悉熟悉我們知青這個團體,若是你們要自己做呢,也可以,不過這樣一來,就跟大家少了很多接觸的機會了。”
她說著,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幾個小姑娘的神色,對于這些剛分配過來的知青來說,緊緊的抱住他們這個知青團體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們可都是知青,在一起總比與本地人相處起來要容易得多。
她們這才剛來,這個姑娘就迫不及待的過來跟她們說這些事情了?柳安心頓時垂下頭,雙眸微閃,按理說,她們今天剛來,知青們就算是再熱情,也不該一上來就這樣的態度叫她們做決定,怎么的也得讓她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可這個自稱是安青的姑娘卻似乎很希望她們在一起吃飯來著,莫非這也有什么講究?這樣的事情,村長可沒說呢,對于不了解情況的自己來說,這件事情還是要認真思考之后才能做出決定。
柳安然自然并不知道安青為何要急匆匆的跑來問他們這些事情了,這一次新來的知青們人數可不少,他們剛開始這幾個月可都是能夠領取一定份額的食物的,而他們這些來的早的知青,早就沒有這樣的福利了,而是根據所掙的工分來領取食物。
而現在這個季節嘛,六月初,他們的糧食已經被吃了一大半兒了,她瞅著大約會跟去年一樣,沒辦法支撐到年底,而去年又沒有知青分配過來,后來的那兩三個月,他們真的過得很艱難,她們本來都決定要省吃檢用來著,然而,卻并沒有人做到。
而且吧,很多人都對她很不滿,所以呢,不少人紛紛表示他們自己做飯,不再與大家一起吃,這樣一來,他們都把屬于自己的糧食給收得好好的,她是沒有半點兒辦法從那些知青那里弄到糧食了,所以現在她才打起了這批新來的知青們的主意。
除了柳安心,另外的兩個姑娘聽了這青的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要說她們這間屋子里可也是有廚房的,她們平時在家也是干慣了活兒的,所以倒并不介意自己做飯吃,但如果自己單獨做飯的話,又失去了快速融入老知青的團體中的機會,這讓她們有些糾結。
“你們剛來這里可能還不知道,下地干農活這個事情其實很辛苦,常常會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如果你們要自己做飯的話,那還得在每天下地干完農活之后去尋找柴火之類的做飯吃,我也是看你們這才剛剛來,初來乍道的不懂這里的生活環境才來問問你們的意見的,如果你們愿意自己煮的話,以后就不要怪乖乖不再接受你們的入伙啦。”
安青見她們面露猶豫之色,想了想又干脆來了一劑狠的,先說一說干活的辛苦,再表示以后自己不會再接受她們入伙,她想著,經過這么一嚇,幾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不還得乖乖的就犯啊,如此一來,他們后半年的伙食不就有著落了嘛?
至于被她們這些新來的知青發現食物的端倪,那有什么呢,反正她們是老知青,要打壓一下這些新來的小知青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再說了,這些新來的小知青們總不至于去找隊里的隊長什么來管這事兒吧?畢竟是她們自己內部的問題,還是內部解決的好。
想到未來半年的日子自己都能吃得飽飽的一,還能少干很多農活兒,安青的心情就很好,嘴角也扯起了一絲勢在必得的笑來,而跟著她的那個瘦弱的看著挺膽兒小的小姑娘也抬頭快速的看了她們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瞼,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這個,安青姐姐,你能否容我們商量一下?”除安心并沒有開口說話,此刻開口的,是來自西北地區的這個叫作李晴的圓臉姑娘,她的聲音很哄亮,因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太大了些,所以平時都很少開口,但現在看大家都不說話,她也就出聲了。
畢竟是初到一個地方,她們對于這里的情況都還不了解,她以前在家也是經歷過不少的事情,相對來說,思想也比較成熟,再者說了,她媽媽可是說過了,手里有糧,萬事不慌,如今她們領來的糧食反正在自己手里呢,是入伙一起吃還是單獨開火都看她自己愿意。
且她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也并不過份,安青一聽這小姑娘居然還要商量,臉色不由得就是一沉,只是她也被這姑娘的大嗓門兒給嚇著了,要不是身后那個瘦小的姑娘戳了戳她的背,她怕是得被震呆好一會兒呢!
安青雖然心里很不高興,臉上也有表現出來一些,但她的反應很快,忙笑得假腥腥的道:“當然可以了啦,這樣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希望到時候你們已經有明確的答案啦,時間不早了,祝你們睡個好覺,我們這就走啦!”
她說完也不多逗留,帶著那姑娘轉身就出門了,只不過出了門她的臉就拉得老長的開始跟身后的小姑娘抱怨道:“月月,你說她們幾個是啥意思啊?怎的這一批知青都怪怪的?那些男生也就不說了,可這幾個小姑娘也是這般反應是怎么個情況?”
“她們也真是的,剛剛來這么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緊緊的把咱們老知青的大腿給抱緊了,以后等著受欺負啊?對了,你看到那個穿著列寧裝的小姑娘沒?我估計她家世不凡,也不知道為啥也當了知青?”
原來,這個瘦弱的小姑娘名叫王明月,也是前兩天被分來這里的知青,她的家庭條件不錯,只不過么,家里的人重男輕女,所以本來他們家該是她的哥哥下放到農村的,但到了下放的時候卻是她。
別看她個子小小的,做什么事情也不冒尖不出頭的,但說起來,整個知青點兒里最得最好,活做得最少的就是她了,她可以說是占盡了所有知青的便宜,但她就明那個本事叫別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兒,尤其是一些人還總以為安青總在欺負她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