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手上又一記光芒打了出去,就這樣的貨色,鳳傾歌是真沒放在眼里,所以對方的攻擊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其實對他半點兒威脅也無。
這一擊打得又快又準,因著距離也近,幻雨門的老祖還沒有反應過來,心口便重重的挨了一擊,這一次可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于是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上,然后叭嗒一下摔下來。
這一變故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老天爺啊,莫非這世界都玄幻了么,怎么這兩個金丹期修士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啊?
本來,那姑娘將幻雨門掌門輕易制住就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外了,可這樣他們還不省點兒心,居然連大乘期修士也沒有半點兒還手之力?
這,這還是他們所說的,不急,慢慢玩兒?這要是換了他們,只怕已經被大乘期修士虐得沒有還手之力了吧?
尤其是那位剛將結界拿出來,還沒有激活的元嬰修士,此刻都已經驚訝得合不攏嘴巴了,娘的,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忍痛將這玩意兒拿出來用的,可是現在,那可真是半點兒表現的機會都沒給他呀!
這還讓不讓人過了啊?一想到自己心疼了半天,結果呢,根本就沒給他用武之地,這可真是,想想就叫人生氣啊!
老頭兒捂著自己的心口,手里的結界是放回去也不是,不放回去也不是,真是恨不得將那個壞了自己事兒的小金丹給撕了,然而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讓他上去撕,他敢嘛?
自然是不敢的,那可是兩招就將大乘期修士給制服了的怪胎啊,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了想,才道“諸,諸位道友,現在我們應該是安全了吧?那位小……”
他本來想說小金丹的,但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人居然直接就將幻雨門的老祖給拎了起來,頓時就改了口道“那位道友已經將幻雨門那位給制服,我這結界,也就用不上了,呵呵。”
說到最后,他干笑了一聲,因為他發現,被他說的那位扭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拎著幻雨門那位往那位女修那邊而去。
特喵的,虧得老夫并沒有說他的壞話,要不然誰曉得那怪胎會不會對付我啊?唉,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千百年來,他可從未聽說過如此離奇的事情啊,明明不過是金丹期而已,戰斗力至于那樣恐怖嗎?
“來,我們好好審審他,他身上的鬼氣很有些異常,不似正常得來的,我感覺到了里頭濃濃的怨氣。”鳳傾歌帶著幻雨門的老祖行至柳如煙面前,看了正被薇薇折磨的幻雨門門主,才對柳如煙淡淡的說道。
鬼氣?這看著也不像啊!柳如煙有些疑惑,要知道,她以前可就遭遇了陰寒之氣呢,那一次可是差點兒要了她的小命兒,這陰寒之氣跟鬼氣,應該是差不多的存在吧?
但鳳傾歌卻說這人身上的鬼氣不正常,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兒?感覺真的是好奇怪啊,鬼氣莫非還分很多種,還有他說的怨氣,又是怎么一回事兒?
看到柳如煙滿臉疑惑,鳳傾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怎么就忘了,小煙可不是曾經的小煙,她如今對于這方面的認知其實是很少的,除了去了一趟冥界之外,這還是頭一次來修真者隱居地,接觸這些人呢。
所以他伸手摸了摸柳如煙的腦袋,淺笑道“看我,倒是忘了你不知道這個,鬼氣呢,便是鬼界修行之人用以修行的東西,這在鬼界很正常,但在我們人界就不那么正常了,修習這個,有損陰德。
但是這老頭兒身上的氣息卻十分的怪異,瞧著不像是純粹的鬼氣,而且他這氣息里還帶著濃濃的怨氣,這怨氣來自將死之人,想來,他定是枉殺了不少人,而且在人家死前還狠狠的折磨了一番,不然絕不會如此。”
“也就是說,他不但亂殺了很多人,而且還是用那種很殘忍的方式殺害了很多人?”柳如煙睜大了眼睛,有些不也相信,她這么高的實力都沒殺過幾個人,殺的人也都是該殺之人,可是這老頭兒居然那般殘忍?
聽到她這話的鳳傾歌卻搖了搖頭道“也不一定,當年打仗的時候死了那么多人,說不得是那些人帶來的,不過在我們沒有審完他之前,我們的猜測都作不得準。”
“那還要怎么審啊,直接搜魂唄?”對于這樣的人,柳如煙那真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覺得審他可比搜魂麻煩多了,不如搜魂來得痛快,再者說,搜魂的話,他都沒什么能隱瞞的。
但審就不一樣了,他或許會隱瞞很多事情,所以她不是很明白鳳傾歌為什么會這樣說,干脆直接一點兒不好嗎?
鳳傾歌無語,說不定這老家伙還有私藏呢,她就不要了嘛?他們可是要建秘境啊,就幻雨門那點兒東西哪里夠?可這老東西可就不一樣了,大乘期的修為,之前又不在幻雨門,想必定是有自己單獨的老窩的,誰知道那里有沒有什么寶貝啊。
他剛剛拎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這人手上也就只有一個一千平米左右的儲物戒指,里頭的東西并不是很豐富,所以,先審審他也沒毛病啊。
可柳如煙倒好,完全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得,這事兒啊,還是得他自己來,想到此處,鳳傾歌也不跟柳如煙廢話了,接就開始審起這大乘期修士來。
“說吧,你這修煉是怎么一回事兒,還有,你的老巢在哪里,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的話,你的下場只會比他更慘。”鳳傾歌的聲音冷得很,他說著還指了指正被薇薇折磨著的納蘭含晨。
此刻,納蘭含成的臉慘白得毫無血色,身上的氣息也是直線下降,那虛弱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掛掉一般,此時此刻的他甚至連求救的話都沒辦法喊出來,天曉得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