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君紀

第四百四十章 看透本質

第四百四十章看透本質

《》第四百四十章看透本質

謝天遙看著夏明月小心翼翼地模樣,嘆聲道:“夏明月,夾在朕和連澈中間,你很難受吧!”

夏明月聽了她的話,面色微變,怕她將連澈趕出宮去,急聲道:“天遙,娘親沒有難受,你和澈兒都是娘親的孩子,娘親不希望你們兩個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澈兒他現在只是還想不通,假以時日,他會想明白,對你釋懷的,你再給他一點時間!”

謝天遙看她著急萬分的模樣,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今天來找她,并不是處理連澈的事的,謝天遙點點頭,看夏明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對夏明月低聲道:“朕今日來找你,是來告訴你,夏宸英已經被抓到了!”

夏明月聞言,臉色白了一分,顫聲道:“是嗎?你已經抓到他了!”

謝天遙點點頭,道:“如果你想見他,朕可以安排你們見面!”

夏明月沉默了半晌,才搖搖頭,低聲道:“算了,沒什么好見的,你將他處置了吧!”

當她知道是夏宸英親手毀了她的人生時,她確實是想當面質問他的,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他為什么要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可是時間過了這么久,她已經放下了,夏宸英的理由,不用猜也是為了權力,選擇犧牲了她,就算他如今對她跪地懺悔,又能有什么意義呢!

謝天遙聽了她的話,有些遺憾道:“真可惜,朕還想讓你看看他如今慘烈的模樣呢!”

夏明月聽了謝天遙的話,有些吃驚道:“慘烈,他如何慘烈了?”

謝天遙看了她一眼,淡笑道:“蘇晴和夏明浩帶他回來時,他的雙眼被剜,舌頭被拔,手筋腳筋皆被人挑斷,成了生不如死的一個廢人!”

夏明月聽了她的話,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看著謝天遙,顫聲道:“是誰做的?”

她縱然恨不得夏宸英死,也沒想過這樣折磨他,是誰對他下了這樣的狠手!

謝天遙淡淡一笑,道:“夏明浩!”

夏明月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天遙,道:“怎么會是夏明浩,他可是夏宸英的兒子!”

“對啊,他是夏宸英的兒子,卻下了這樣的狠手,其中定然有緣由,浩軒查了夏明浩很久,他離開長安去豫州后,一開始,所謂的豫王不過是個傀儡,五年之后,他才正式掌權,從此將豫州地方的權力牢牢地把持在手中,對外卻不顯露半分,豫州雖然貧瘠,當地的官民卻都對他贊不絕口,只知有豫王,不知有皇帝,他掌權之后的事情,我們都能查到蛛絲馬跡,可那前五年的事,卻好似不存在一般,聽說,知道夏明浩掌權之前的事的人,都死光了!”謝天遙低低地說道!

夏明月一怔,看著謝天遙道:“所以,你是想問我,關于夏明浩以前的事?”

謝天遙點點頭,低聲道:“朕不喜歡身邊有一個隱藏了巨大秘密的人,何況,那個人在朝中還擁有舉足輕重的分量!”

夏明月聽了她的話,回憶道:“夏明浩是夏宸英的第一個兒子,不過他并不是夏宸英的正妻所生,而是夏府的一個舞姬所生,我記得,那個舞姬長得很美,也受寵了很長一段時間,夏宸英在夏明浩小時候,對他還是有幾分情分的!”

“那時的夏明浩,是什么性子?”謝天遙低聲問道!

“活潑開朗,愛打抱不平,行俠仗義,最看不慣恃強凌弱之人,為此得罪了不少達官貴人,所以他十五歲那年激怒夏宸英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為他求情,他的母妃苦苦哀求夏宸英饒他一次,結果也不過是和他一起,被趕出了京城,發配到豫州!”夏明月回憶著道,“其實,我看明殊的時候,身上倒是有幾絲夏明浩曾經的性情的!”

“是嗎?”謝天遙沉吟著,想帶如今的夏明浩給人的感覺,還真是一點過往的影子都看不見,這樣徹底地性情大變,必然是經歷了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是什么事,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呢?他故意留下破綻,是想讓自己像當初質問連澈入太廟的事那般前去質問他,然后引出自己曾經悲慘的過往來博取自己的同情嗎?可惜,她這個人一向沒什么同情心,而且上過一次當,不想再上第二次了!

不錯,在蘇晴告訴她一切后,她便察覺到,夏明浩是故意讓蘇晴發現,是他對夏宸英下了狠手的,否則沒道理將他的眼口手腳盡皆致殘后,偏偏留下了一對完好無損的耳朵,夏宸英雖然不能看不能說不能寫了,但只要他還能聽還能點頭搖頭,那自然也是可以往外傳遞消息的!

若是旁人所為,那還可能是疏忽所致,可既然是夏明浩,那他便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天遙!”夏明月低低地喚謝天遙,將謝天遙從沉思中驚醒,她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安,低聲問謝天遙道:“我和你說的這些,對你有幫助嗎?”

“當然有!”謝天遙淡笑道,至少,她明白夏明浩為何會救下夏明殊和阮夢溪了!

夏明月聽了她的話,微微松了一口氣,道:“有用就好!”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什么都幫不上她,只能拖她的后腿!

謝天遙看天色不早了,站起身對夏明月道:“時候不早,朕回紫宸殿了,待下次有空再來見你!”

夏明月站起身來,猶豫著問道:”如今已到了用晚膳的時間,要不要在長寧宮吃了晚膳再走?”

謝天遙對夏明月眼中期盼的目光視而不見,淡聲道:“不必了,朕一會兒還要見王太傅,先回紫宸殿了!”

謝天遙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夏明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越來越落寞,自從連澈來了以后,謝天遙便再也沒有和她一起用過一頓飯了,就連來看她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她知道,她嘴上不說,心里對連澈的存在,始終還是介懷的!

夏明月望著遠處的夕陽,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個母親,她是真的希望謝天遙和連澈能如尋常姐弟一般,可她也明白,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們之間,從出生那刻起,便已劃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