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報復你都是正常的,你想啊!你可是開車撞死了他們,不僅如此,你還娶了他們的女兒和妹妹,拿著他們的賠償金還你的賭債,你還家暴她,這一年來,你所做的一切,不管是睡覺還是做其他事情,都有五雙陰森的眼睛在盯著你。他們現在正站在你身邊,有一雙手正慢慢沿著你的脖頸爬著,長長的黑色指甲鋒利得像是刀子,好像要劃破你的喉嚨口,下一刻極有可能就鮮血四濺。”顏向暖描述著,語氣和態度都格外的認真,這一刻,顏向暖只恨自己文學功底不夠,沒能嚇死錢亮這渣渣。
咕咚——
錢亮聽到了自己膽顫到吞口水的聲音。
“不可能,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錢亮很是緊張,別看那么大高個,脾氣也不好,可他此刻不能動彈也是事實,他心里已經開始沒底,總覺得,也許這個女人說的就是真的,否則他為什么好端端的動不了,這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可心虛的他都快嚇尿了,卻還繼續強撐著。
“不對哦!真的有鬼的呢!你難到就沒有感覺脖子涼涼的嗎?或許還有些酸疼?”顏向暖嚇唬人什么的最擅長了。
再加上她的確有嚇唬人的本事,所以,總是能將莫須有的事情說的確有其事之感。
“”錢亮有些絕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此刻感覺到脖子涼涼的,而且還有些酸,就好像脖子要和腦袋分家了一般。
“哎!他們在咬你,說要將你五馬分尸,剁成肉醬。”顏向暖繼續下猛藥。
對于錢亮這種人,顏向暖覺得什么樣的方式對待他都不過分,這種人,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了一年,他憑什么。
“別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是不小心才撞死你們一家的。”錢亮崩潰了,腿軟的他想直接跪在地板上磕頭。
他撞死范家五口,可以說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他不敢與人說,午夜夢回時,也每每都害怕,就怕東窗事發,就怕范家人死不瞑目。再加上賭博運氣不佳,時不時輸錢,他總感覺自己的人生也從那時候開始倒霉的,娶范麗英的時候,他其實是真心想要好好對待她的,抱著補償的心理,對她好一輩子,將對范家的愧疚都補償在范麗英身上,這樣他似乎就不會那么難受。
可是外頭欠下的巨額賭債逼上了門,范麗英無法便幫他還了賭債,他原想戒賭,可是又控制不住內心的癢癢總想賭博,卻又逢賭必輸,輸了錢,心情郁悶就忍不住對范麗英動手。
因為看到范麗英,就好像隨時隨地都在提醒他,他曾經撞死了五個人的事實,他心虛,就開始施暴,而體內的暴戾因子一旦失控,就好似脫韁的野馬,有了第一次家暴,就有了第二次,漸漸的他的脾氣就好似炸藥桶一般被點燃,時不時就情緒失控。
唯有將范麗英打到哭,打到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他好似才能好過一些。
“我保證,我以后絕對不在欺負小英,我以后一定對她好,看在小英的面上,求你們饒恕我。”錢亮繼續哀求著,因為身體受控無法動彈,他只能苦苦哀求,本來想跪倒的,可是膝蓋彎曲半天卻最終無果。
“呵呵!你這種人的保證比狗屎都惡心。”顏向暖不敢茍同的翻白眼。
范麗英站在一旁看到錢亮如此,有些心慌的她也冷靜了下來,意外的看著一動都不能動的錢亮,心下也以為是自家的家人在護著她,鼻酸的她紅了眼,看著錢亮那哀求的嘴臉只覺得惡心莫名,邁開步伐,伸手就甩了錢亮一巴掌。
“畜生,你會不得好死。”范麗英狠狠詛咒著,對著錢亮又繼續施暴。
女人其實可以說是很堅強的動物,她們一旦狠心,能狠到你詫異的地步,你甚至都想不到,前一刻還畏懼你的兔子,下一刻竟然敢對著這只鬣狗施暴,可笑又讓人震驚。
“賤人,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錢亮也瞬間被范麗英給打懵了,回過神的他,立刻開口放狠話,想掀開對他放肆的女人,可是依舊不能動彈分毫。
范麗英可能是知道他眼下只能依靠這張嘴嘚瑟幾句,故而下手一點都沒客氣,仿佛要把這一年來的災難生活全都報復給錢亮,同時還伸手將錢亮的臉頰抓花。
換來的是錢亮的嗷嗷嚎叫,還有瞬間就被抓破的臉頰,怎么看怎么有些可笑,當真是報應不爽。
而范麗英似乎打爽了,整個完全都沒有停手的意思,雙手雙腳并用,打得相當過癮。
“哎!你怎么能這么粗暴的打人呢!這是不對的!”顏向暖看著范麗英施暴,悠悠出聲,語氣仿佛是在指責范麗英。
范麗英聽到顏向暖開口,有些燦燦的停下揮舞的手掌,雖然狠狠打了錢亮,她的雙手也跟著因為打人而發燙,甚至手上原本包扎的傷口也跟著破裂,可她卻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她那如死潭般的心湖開始彭拜,她感覺自己重生了。
“我氣狠了,對不起。”范麗英對著顏向暖抱歉的解釋了一句,卻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她覺得她現在就是拿把刀將錢亮給殺了,那也是屬于沖動殺人,也屬于情理之中,只是顏向暖既然覺得她不應該施暴,那么她就停手,雖然她還是心有不甘,可到底憋屈了一年,如今感覺連背脊都挺直許多。
“我不是責怪你為什么打他,我是怕你打得手疼,找個殺傷力大一些的,能打殘廢的那種,比如棍棒什么的不是更好嗎?!”顏向暖卻笑著搖搖頭,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她覺得自己的性格已經開始往鬼畜的方向轉變,所以她此刻便笑瞇瞇的提醒范麗英。
“”范麗英聽著顏向暖的教唆,突然覺得自己好溫柔,一點都不夠殘暴。
可是在想想,也確實如此,她和錢亮是不同的,她何必親手打他,打他不還臟了她的手嗎?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