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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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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玨不笨,一出手就被林福兒直接捉住,這讓他對自己的戰斗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加上林福兒那些聽上去有些微言損聽的話,慕容玨頓時覺得,他獨自溜出宮,真的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慕容玨有點害怕,反倒是對直言不諱的林福兒生出幾分好感。
不過意識到自己還被捉小雞似的捉在手里,慕容玨頓時又皺起了他包子般的小臉。
……哼,這個瘋女人,他才不會因為她的提醒感激她!
氣歸氣,慕容玨的小腦瓜子可沒有停下思考,如今他離宮在外,身邊沒有隨護人員,說起來距離最近、最熟悉,也最能信、敢信的,只有于承儒。
一番權衡之下,慕容玨覺得,還是先退回去,與于承儒匯合為好。
剛剛才甩開于承儒自個兒跑出來,現在又要仰仗人家保護,小太子心里有點別扭,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落下臉面嗎?他是大丈夫,才不會因為不想折損顏面,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
想到此,慕容玨梗著脖子,生硬的說道:“放我下來,我要去見太子師。”
一聽這話,林福兒眸光一閃微微挑眉,低頭看慕容玨時嘴邊彎起一抹笑意,見小家伙耷拉著腦袋、身形緊繃,耳根臉頰還有些發紅,想來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頓時覺得小太子并非無法無天,還是很可愛的。
林福兒知道情況緊急,捉了太子,便急步回撤,她的速度快,就這幾句話的工夫,已經遠遠的瞧見了匆匆走過來的于承儒,看見于承儒,林福兒拎著小太子匆匆走了過去。
太子發話,林福兒沒聽,小太子覺得被無視,很生氣,小脾氣一上來,便卯足了勁兒,想來個出奇不易、掙脫林福兒的鉗制。
猛然使出大力,卻突然感覺鉗制一松,林福兒突然松開了抓著他的手。
原本林福兒就算突然松手,小太子頂多在落地時踉蹌一下,可小太子在落地前使了力,這就導致,落地時力量它用,小太子一時反應不及,直接撲向了地面。
“太子!”于承儒驚呼一聲,林福兒就手一抓,趕在慕容玨面門著地前,拽住他的衣領,又將他給抓了起來。
“太子,您沒事吧!”于承儒緊忙上前,將小太子扶著站穩,焦急的問道。
剛剛那一下,面門險些著地,那剎那間的驚險感覺,此刻仍繞在慕容玨心頭,慕容玨微微搖了搖頭,但幾人都看的出來,小太子剛才定是被嚇的不輕。
“于爺爺,要送太子回宮,趕早,遲恐生變。”林福兒略微壓低了些聲音,凝重的說道。
這本也是于承儒的意思,既然太子出宮的事,已經被多人知道,與其等宮中來人接,倒不如趁大家還不知道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再將太子送回去。
于承儒聞言,微微點頭,隨即對隨行幾人說道:“文青,文竹,文墨,你們隨我一起,護送太子回宮。”文書沒在,于承儒一下子將剩下三人全部喚上,可見他對此事的重視。
文青幾人聞言,紛紛應是。
林福兒卻微微皺起眉頭,插話道:“于爺爺,你平時出門,會帶幾個人?”林福兒指的是文青四人當中,會帶幾人。
于承儒聞言神色微怔,瞳孔一縮,快速看向林福兒,他已經明白了林福兒的意思。
送太子回宮,他們搶的是先手,在有心人知道太子出宮之前,將太子平安送回宮,他們不僅要搶時間,還要不動聲色,讓外人看不出破綻。
“平日只帶、一人!”于承儒說出這幾個字,竟有些結巴了。
想要不被人看出異樣,就要維持表面的常態,那么,他今兒剛剛離宮就又進宮,隨行還將幾個武功高強的隨護都帶上,這就有些突兀、不真實了。
“文墨,你跟我走,文竹,你墜在后頭跟著,不要暴露,文青,你留在府里。
“是!”文青幾人聞言,緊忙應是,言語間透著股子堅定。
幾人的聲勢,驚回了慕容玨的神思,慕容玨皺著眉頭疙瘩,看向站在旁邊的林福兒,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突然就指著林福兒道:“我要她護送我回宮。”
林福兒此刻頂著真面皮,在人前露臉,便是諸葛家的大小姐。
她沒有出聲,是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她打算待會兒去化個妝,然后遠遠的墜在眾人身后,暗中策應保護,結果卻被小太子直接點了名。
她又不是護衛,也不是朝廷的人,心中打算著護送,不過是維護于承儒,也著實覺得一個八歲的孩子面臨這種局面,有些可悲,想出一份兒力。
卻不是以這種方式。
林福兒擰著眉頭看向小太子,見小太子眉宇間透著幾分得意,頓時無語。
這小子是在報仇吧?真是不乖。
“不行,福兒不能同去。”林福兒的真容,諸葛府還有一個同款,她若同行,被人看到認出來,林福兒的處境就有些堪憂了,于承儒不想桂林福爾牽扯其中。
“為什么?”小太子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于承儒。
于承儒竟然說不?!
“我去!”哪怕眼前的小屁孩只是巴掌大點的娃娃,那也是太子、是儲君,他說的話是命令,何況,林福兒剛想了想,讓文墨一個人護送太子回宮,萬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險,文墨一個人如何護得住太子與于承儒兩個人?
她不是文青幾人,身量也偏瘦小,倒是可以偽裝成為不起眼的隨從跟著,跟在身邊,也方便保護。
“福兒!”于承儒焦急道,還待勸阻,林福兒卻笑著眨眨眼道:“于爺爺你們先上車,我很快回來。”話畢匆匆走了。
于承儒知道林福兒放心不下他,不過想到林福兒向來點子多,倒也安心了幾分,微微嘆了口氣,拉著小太子的手,往外走,邊走邊交代。
此去皇宮路途并不遠,卻風險難料。于承儒雖說在搶先機,卻心里明白,太子年幼,憑他一人之力,想輕易出宮,并非易事,既如此,那定是有人從旁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