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

第228章:沖撞禁軍

作者:九亡分類:

“哼,哪里來的臭小子,說話如此狂……”巡邏小隊長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見那巴掌大的小孩,突然跳起,飛踢過來。

誰會想到,一個小孩如此膽大包天?小隊長根本沒有提防,冷不丁被踢了個正著,禁不住蹬蹬倒退了幾步才穩住。

停下來后再看慕容玨時,臉上的顏色如蘸了墨汁,黑到了極點。

“來人,將這狂妄的臭小子給我拿下。”小隊長怒喝一聲,心中卻在暗暗吃驚,這小子是何來頭?小小年紀,腳力竟如此重。

跟隨小隊長一起來的幾人聞言,紛紛亮出了手中的刀,圍向慕容玨。

“我看誰敢動!”文青的聲音從旁響起,說話時,他帶著于府的家丁與仆從,浩浩蕩蕩的涌了過來,于府家丁雖不是正規的護衛,里頭甚至還有好些頭發花白的老人,但怎么說也有數十人,一股腦涌過來,那陣仗也不容小覷。

小隊長見此,面上一僵,隨即冷哼一聲,喝道:“馬桑,去將此間事情,如實報告給禁軍統領大人,請大人裁決。”

只是一個小小的巡邏兵,怎么可能見得上統領,不過是拿出來嚇唬人而已。

文青聞言,眼眸微亮,心中對林福兒的計較十分佩服,太子在府中,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找人來護駕,返回時碰上巡邏兵,林福兒便跟文竹交代,慌稱捉到了賊人還拿到了贓款。

這等事,一般打頭陣的小嘍啰是能撈到些油水的。

那巡邏兵小隊長一聽,立馬帶人跟了過來,然后呢!自然沒有什么油水可沾,林福兒最終目的是將小糾紛鬧大,引來禁軍,借此為于府設衛。

這與暗暗報官,還有些不同,太子才八歲,卻能順利出宮,這件事本身就存著蹊蹺,就如于承儒擔心的那樣,現在整個京城,誰可信?辨不清楚。

暗暗報官,搞不好會報到暗藏的敵人哪里,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將小太子送到刀口下?

太子以不明身份,打了巡邏兵,縱使引來了禁軍,太子依然藏在暗處,哪怕被押去大牢關起來,也比繼續待在于府安全。

顯然,林福兒的計較已經在發揮作用了。

文青文竹等人知道,可于府的一眾下人們卻不知道,下人們聽說要報個大官兒,頓時惶恐起來,偏偏關鍵時候于承儒沒在,不過往日于承儒待他們親厚,他們心中雖然惶恐,卻并未自亂陣腳。

于承儒尚未醒過來,他已經是頭發花白的老頭兒了,林福兒不想他跟著受累。

包括之前在外頭遇襲的時候,讓于承儒昏睡過去,是當時林福兒想到的,最好的、避免于承儒掛了蹭了的主意。

“禁軍統領?那是什么?能吃嗎?小爺我正好肚子餓了,快呈上來。”慕容玨揚著下巴,摸了摸肚子說道,林福兒說過,與禁軍對上,他要站在前頭。

想起林福兒之前面對黑衣人時的模樣,慕容玨擺起了寬兒,從未像此刻這般不尊規矩、肆無忌憚的說話,沒想到說出口竟說不出的痛快。

“你、”有巡邏兵聽的火起,話出口被小隊長攔住:“看你還能囂張多久。”說話時,他的視線滑過擋在慕容玨身前的于府眾人。

早就聽說于承儒那老家伙是個不懂規矩的老頑固,沒想到于府家仆也如此囂張,當真是找死。

馬桑出門報信,于府并未阻攔。

院子里的對峙,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當中。

屋內,燈火之下,林福兒手拿針線,神色嚴肅的一針針往文墨的肚腹上扎,在旁幫忙的文竹,看的心中駭然,林福兒懂些淺薄的醫術,這個他知道。

可卻不知道,林福兒還敢將人的肚子當香包來縫。

那一針一針,都是扎在皮肉里,每一針下去都能滋出好些血,搞的林福兒兩只手全被血水浸染,如此情形,看的文竹面色發白、心中微嘔。

偏偏林福兒始終面不改色,手下的動作不急不緩、穩穩當當,甚至連外頭的喧鬧聲,都不能影響她分毫。

這樣的林福兒,給文竹一種感覺。

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丫頭,長大了,且已經高大到他們要仰望的地步。

文墨肚腹上的傷口,林福兒足足縫了十幾針,縫好后,快速的重新上藥、止血,整個動作毫不含糊,等包扎好肚腹上的重傷,又處理了下肩背上的傷。

處理完外傷,又給灌了一碗參湯,這才換文竹動手,幫文墨擦了擦身上的血污、蓋好被子。

這邊處理完,林福兒坐下大大的喘了幾口氣,一杯水還沒喝完,便聽到了外頭的異動。

她與文竹對視一眼,匆匆放下杯子起身,走了出去。

慕容玨聽到門響,回頭看見林福兒,頓時眼眸發亮,快速跑過去,仰著小臉道:“你出來了!”說話時的樣子,落在幾個巡邏兵眼里,簡直判若兩人。

這還是剛才那個囂張的無法無天的臭小子嗎?不是吧?!

林福兒點了點頭,嘴邊喊著笑,有鼓勵的意思,慕容玨見此臉上的笑意更甚之前。

那個名喚馬桑的巡邏兵,已經搬來了援兵,數十身著禁軍統一服裝的青壯士兵,涌進了于府,巡邏小隊長幾人迅速靠攏,迫的文青等人微退數步,雙方對峙升級,這一次,于府陷入了劣勢。

“你是禁軍統領?”慕容玨記得林福兒的話,很想讓林福兒看看他威風凜凜的樣子,索性前跨一步,盯著帶隊而來的禁軍領頭人,毫無半點禮數。

帶隊來的,自然不是統領本尊,但好歹也是禁軍中,有些地位的,慕容玨如此駁人家面子,著實不太妥當。

可是,林福兒在旁聽了,卻忍不住嘴角上翹。

不愧是太子,年僅八歲,剛剛從刀下逃生,便能恢復的如此有氣勢,當真不簡單啊!

“你是何人?”宋晨留打量了下慕容玨,壓著眉角問道,他比小隊長更懂察言觀色。這里是太子師于承儒的府邸,太子師雖未在朝中,且得罪人的名頭早就落下,并不受大部分人待見,但人家是太子師,未來的帝師,身份在哪兒擺著,但凡人也不敢對其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