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亡分類:
“我家老爺遭到歹人襲擊,至今昏迷不醒,還請大人,請報統領大人,為于府做主。”文青與文竹紛紛向宋晨留微微頷禮,沉聲說道。
襲擊當時,華國禁軍需打殺、捉拿歹人,但如今歹人都跑了,他們此刻重在追拿,豈有留下料理于府的義務?這話蹊蹺,宋晨留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當下抱拳應下一聲。
與隨行屬下交代一聲,親自進宮,找統領大人。
宋晨留在賭,賭對了就是他的造化,堵錯了會折上前程。
這其中雖然存在著極大的風險,但他既然有心謀一份前程,機會在眼前,不抓來試試,豈不遺憾?
宋晨留提著心前往皇宮。
與此同時,皇宮內。
自從幾個時辰前,東宮侍從來報,太子失蹤到現在,皇帝陛下的臉上一直陰云密布。
皇帝陛下還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將怒意白晃晃的擺在臉上,因為這整個議政殿內人人惶恐。
禁軍統帥司徒斌的眉頭皺的能夾起蚊子。
已經找了整整兩個多時辰了,能找個地方幾乎翻遍,卻一直沒有發現小太子的蹤跡。
到底是哪里出的疏漏?小太子那么大個人,居然從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這要是找不到,他的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司徒斌心中暗暗發恨,等這件事了了,他一定會徹查此事,小太子不過八歲之齡,怎會失蹤的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不合常理!不合理是事既然發生了,只能說明,里面有人做妖。
是誰?該死的,讓他揪出來,定要將其大卸八塊。
找了兩個多時辰,幾乎翻遍了整個皇宮,依然沒有發現太子的蹤跡,這個結果,時時提醒著司徒冰,提醒他,太子恐怕已經不在皇宮了。
他是禁軍統領,太子離宮,證明他治下不嚴,嚴重失職,這可能讓他失去禁軍統領的位置,因為這,他久久沒有道破那種可能,可是現在他有些扛不住了!
實際上,為免萬一,他已經派人出宮暗暗尋找了,可是如他在宮中的結果一樣,并沒有傳來什么好消息。
不行,等將前頭的冷宮再找一遍之后,若是依然沒有太子的蹤跡,他就必須向陛下請命,出宮尋找了!
司徒斌怕丟了官,一直在忽略這個問題,但他很清楚,這件事必須有個結果,在尋到結果之前,怎么都繞不來。
踏入冷宮的宮門,一股餿敗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
當今陛下以仁德治天下,他登基時,將先帝棄于冷宮中的棄妃們,盡數散去。
而他在位十幾年間,并未休棄過妃嬪,故,冷宮當中已經多年無人居住。
無人住的房子,會有如此重的腐敗之氣,在所難免。
司徒冰皺了皺眉頭,腳下卻并未停下。
禁軍的闖入,將藏匿在冷宮里的老鼠爬蟲等等,驚的撲棱棱四散逃跑。
冷宮比較雜亂,未免疏漏,司徒斌親自尋找,一間房、一個殿,連房中柜子里、桌子下,都翻了個遍,卻依然沒有收獲。
這么冷的天兒,司徒斌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看來,必須得立刻奏請皇帝陛下,出宮尋找了!
司徒斌豁出去了,倘若太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定會被治罪,到時將臉皮摔在地上,還不如破釜沉舟一回,沒準還有轉機呢!
懷著如此心態,司徒斌匆匆前往議政殿。
一路上司徒斌的腦袋里一片混亂,很是捏著一把汗。
太子,華國的太子,那可是皇帝陛下僅有的一個皇子啊!
真要是沒了,皇帝陛下沒了兒子,誰人承繼華國大統?
這會影響整個華國的政局,天大的事!
心中煩亂,就連屬下有事來報,他也不耐煩聽。
“大人,宋兵頭似乎有急事找您,他此刻就候在宮門外。”
司徒斌聞言眉頭直皺,狠狠的瞪了一眼來報之人,惱道:“讓他等著。”
其實他心中很想罵一頓那不長眼的宋晨留,雖說太子失蹤的事并沒有聲張,但他就沒長點腦子嗎?
統領在例行外,待在宮中長達幾個時辰,想想都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可那不長眼的,竟然沒看出來,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真是廢物!
司徒斌心道:等這件事過去,他一定要設法將宋晨留革職。
該死的!
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又往前跑了一大截。
突然腳下一頓,回頭喊道:“回來!”將那剛剛領命跑走的人又給喚了回來。
那人不知所以,依命折返,靠近時,聽司徒斌道:“將宋晨留叫起來。”話畢又瞇著眼睛交代了幾句,隨后轉身,大步流星的往議政殿趕。
司徒斌心中冷笑,太子失蹤,此等大事,不光是他,宮中禁軍通通都得治罪,那個宋晨留既然不長眼,那就讓他也來湊個份子,領受責罰!
司徒斌心中著惱,無處發泄,恰好宋晨留撞著槍口上,便被他讓人給提進來。
至于宋晨留的要事,哼,什么事能有太子失蹤的事大?
在宮門外等候的宋晨留,聽來人說,司徒大人喚他進去,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滿臉欣喜。
進宮后,宋晨留發現,禁軍在皇宮中穿梭巡邏的頻率,瞧著好像密集了許多。
看來,宮中當真出了什么大事。
因為這,他對自己此行的決定,暗暗欣喜。
心中高興,漸漸地卻發現,路徑似乎不對。
這是要去哪兒啊?
想想也是,既然宮中出了大事兒,想來司徒大人可能在宮中的任何地方,這么一想,宋晨留沒有發問,蒙著頭繼續跟著走。
片刻之后,那領路之人竟然將宋晨留交給了另一個兵頭,完后對他說:“宋兵頭,今日宮內事忙,委屈你暫時協助下劉兵頭。”
匆匆撂下一句話,領路之人便要轉身離開。
宋晨留愣住,見人要走趕忙追上去,緊著問:“司徒大人在哪里?我真的有急事要報告。”宋晨留一臉焦急,那領路之人的眼底卻透著不耐煩。
見此,宋晨留暗暗咬牙,壓低聲音慎重道:“我所報之事,可能正是司徒大人此刻所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