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五十六章 怪你

第五十六章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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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韓少開了門,在這熟悉的小窩,明亮優雅的燈光里站著一個極其英俊的年輕人。

他拿著一杯酒,帶著一種韓少認為是“太鋒芒畢露”的笑。

韓少不禁有點兒佩服這丫頭了,看她這惹的什么人!上次那個就夠可以的了——韓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這會兒也帶著點兒欣賞的意思——實在是這模樣的也是少見。

不過欣賞歸欣賞,韓少開口也是氣死人的,“這,來客人了。”

瞧瞧瞧瞧,這“正宮娘娘”的氣勢!

萬蘭州眼睛一瞇,原來就是這么一位——三十來歲的人,穿著熨帖得體的襯衫,手里拿著一件薄風衣,那一邁步就帶著“金戈鐵馬”的氣勢來。

萬老板笑了笑,“可不等著您嘛。”竟是一口十分標準的京片子。

那在邊上忙碌的丫頭聽見聲音——曉得是韓少回來了,放了東西出去瞧。

韓少才換了鞋,就見她蹦蹦跳跳的,“你回來啦…”

他張開雙臂,這黏人的妖精就摟了他脖子,讓他一把抱進懷里,她迷迷地蹭著他,去吸他身上的“軍人味兒”。

“嗯,回來了。給你帶的北京飯店的月餅。”韓少放了袋子,抬了她的下巴,手指輕輕磨著她的唇,從紅潤里微張一點兒嘆息,“忙什么呢?”

“給你煮面,”她曉得要緊,“這是萬蘭州,”她介紹著,“這是韓東升。”

韓少笑了笑。“嗯。我認識你父親。”

要說這世間就是這樣沒道理,越是毒的越艷,越是艷的越毒,萬蘭州這毒艷的角色,非得在浮華塵世里淬著——可他十六歲就愛這個娃娃,風月里逢場作戲卻不留情,哪里像韓少一般早在京城那浪蕩紅塵里殺將出來的真毒——骨子里得低韓少一籌!

她的臉色在燈光下被照得艷艷的,也羞得知道這是她部隊的“會面”,她兩條粉嫩嫩的胳膊是韓少貼著,隔著他的襯衫都能感到那一陣陣又金貴、又濃烈的陽氣,她在他懷里蹭著,深深吸一口氣,仿佛煙鬼子拿著最后一點兒煙屁股——恨不得吸進肺里去。

她一開口,那神情嬌態——多少女人灌了酒也沒這樣的媚氣,韓少看著她,真個兒動了“藏嬌”的心思——那點兒不滿居然煙消云散,她嬌得像一團云,抱了她就如墮落到云端里,腿心夾得那么緊。。。

萬蘭州神色微黯,他自然曉得她濃情時飄散成精的妖氣——此時他就想把她壓著狠狠來一次,讓她婉轉得更妖媚。

她不曉得喏。

她轉身去撈面,一邊叫人,“哎呀…你們來端的嘛…”

你看著這個還穿著小黑裙子的女人,在露了一點兒背的裙子那里系著圍裙細細的一條帶,白嫩嫩的手臂帶著最原始的肉感,她本應是個宴會里掩映的閨秀一樣的人兒,卻偏偏眉眼里的妖氣比那識破紅塵的玩主還熱烈,又會這樣的去煮面。

韓少是見識過的,萬蘭州卻沒見過了——他急急地走過來,低聲問她,“拿這個?”

她拿了幾個大碗,盛上一勺湯底,碼好面條,又撈了煮的蘿卜、牛腩、肉丸子和腐竹。

“喏,這碗是你的,不放蔥喏。”她指了,又叫韓少——“先吃這些,一會兒再煮。”

韓少低頭吻她——“忙完了,一起吃。”

她羞澀地拽了他的衣袖,“我拿辣椒醬。”

她要吃辣的喏!沒辣椒不好吃。

她拿了辣椒醬,這兩位一人坐了一邊桌子,她便是穩穩當當中間坐下了。

她挖了一大勺辣椒醬放進面里,樂呵呵地拌,低頭咬一口牛腩,肉汁幾乎要從那飽滿的唇角溢出來。

到了韓少這高度,哪里會和人去做什么面上的爭——不是有句話么,聰明女人解決男人,笨女人解決女人。韓少清醒得很,甭管她什么嫡系,根源都在這個女人身上——她愛誰,那是她自己才能決定的。

韓少不動如山地吃面——看這小丫頭,真真會弄的,這一碗下去,身體都舒暢了。

萬蘭州也確實沒想到她做的這樣好。

“明天中秋,你怎么過?”妖神開口問這娃娃,“明天西湖那里堵死個人,倒是有煙火看。”

她想也不想就回答喏,“堵就不去了。”

但明顯有些遺憾,她是想看煙火玩兒的。

韓少笑了笑,“想去?”

萬蘭州這一招誤了——韓少那管著杭市的警衛撒!他只有說不想去的,沒有去不了的。

這娃娃聽著,嘿,有門兒!

她的眼睛變得亮亮的,神態里是不是討好說不上——但是軟乎乎的瞧著他,跟個小饞貓似的。

“哎…”韓少伸手摸了摸這小腦袋,好像養了個姑娘似的,怎么就愛這些小玩意兒呢……

萬蘭州眼里一陣邪火——看她這服帖樣兒!幾輩子沒看過煙花?當年他帶著她去秦淮河邊,放的煙花夠人家吃多少年?

他打算帶著她找個地方去放的。

可她認了理兒——她要看西湖的,那是官方,你萬蘭州再有本事也不能一晚上千萬的砸,錢是小事兒——萬蘭州為了她連周越的生意都舍得推,這是為著他前程——放得猛了掃了人家的面兒不好。

萬蘭州吃好了,起身去給她洗碗——這個她樂意,幾煩死洗碗的人!可這兒還有一尊大佛呢。

韓少笑了笑,撂了筷子,“小萬你放著。我給她洗。”

萬蘭州眉眼里溢出那陣陣妖風,“韓叔還跟我客氣。”

這娃娃瞧出這倆人不對付了——萬蘭州不是鄭陽!鄭陽講個懷柔,講個循序漸進,哪里就會在她面前和韓東升杠上?她怕死,從盈盈眼里看了一眼韓東升,露出一個求救的神色……

“他不懂事的嘛,你讓讓他。”

韓少看她一眼,心想這會兒倒曉得求,真個是膽小的妖精遇見了真神,那膽兒縮到看不見!只這眼睛切切的看著他,輕輕咬著嘴唇。

敗了敗了,韓少想,罷了罷了。別嚇著這丫頭。

“明天中午過去。晚上我封路了。”韓少拋出一句話,那意思是萬蘭州要來就中午一起。

她樂意了,低下頭輕輕笑。

韓少沒理她,開了水龍頭去洗碗。

萬蘭州往她那兒一看,她又老實了,拉著萬蘭州的手——她那手嫩得很,沒骨頭似的,面上又嬌死,“中秋嘛…”她說,“一起過,打個牌什么的…”

要說她狠么,她覺得萬蘭州一個人在外頭,又不回家,那一個人過中秋是不好的喏!她曉得孤單,有幾年她舅沒得陪她的,如果不是單位放假的話,她一個人連節日都不知道——她幾可憐的樣子,萬蘭州想著她那嬌氣哪受了這樣苦,就信了她的邪!

“嗯。”他悶悶的應了一聲,按理他是想再進一步,搬過來的。

可你看,這娃娃懂事兒,她那韓叔叔懂事——他要是真較這個勁兒,那就不懂事了——那就比不上她那韓叔了。

萬蘭州抱了她,輕輕吻了她一會兒,按她喜愛的方式,溫柔的,緊著她的唇瓣。

她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夠他,迷迷蒙蒙的,眼睛里是整個杭市的星辰。

“走了。”萬蘭州低下頭,在她臉蛋兒上輕輕一吻,“少吃點辣的。肚子疼了又怪誰去。”

她曉得讓人疼喏,借口早早的找好了,她咬著他的唇說,“怪你…”

“怎么怪我?我讓你吃的?”

她又磨蹭著他的胸膛,“最早不是你和我比吃辣的…就停不下來了…”

萬蘭州心一軟,聲音更低了,“還記得呢?”

她聲音也低,也小,輕得跟貓兒似的。她從她懷里再埋得深一點去,在他肩胛的地方枕著她的長發。

“怎么會不記得呢…”

萬蘭州抱了她會兒,實在舍不得,又不能不走。“明兒見。”他說。

“嗯…”苗不想同志開了門給他,送他出去。又把這雙鞋放好位置,做了標記。

扭扭捏捏的,曉得廚房里有她的“定海神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