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韓叔
第五十八章韓叔
第五十八章
一日之計在于晨。
這句話似乎老老年間常聽人說,大多是教育自己孩子不能賴床——要早起讀書了。而對于睡神苗不想同志來說,就更不陌生,簡直是伴隨著她成長的一句話,無論是苗苗、她舅、她姥爺,哪有不對她說過的,再到后來那群嫡系,哪個沒在樓下等這個懶蟲起床?
而韓少這兒,顯然定義不同。
晨光透過她米白色的窗簾,早早地給她沉睡的容顏灑了一層光斑,她蜷著,像一個溜過的蝦仁,白嫩嫩的,肉汁都仿佛在流淌。
這妞兒,睡著的時候總是沒有防備的模樣,一點兒也不淑女閨秀——大約這才是她的真性兒?韓少扯了她蓋得亂七八糟的被子。整個兒卷成一團兒抱了。
“真是睡到太陽曬屁股了……”他念著,還是沒舍得弄醒她。
這個能惹事兒的,你不惹她,她會惹你哩!
也不知道是因為激素分泌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她來親戚的時候,特別想“那事兒”。
她這會兒睡著了,不知道大腦深處想著什么,那小身子就有點兒蹭蹭的,韓少在旁邊拿手機看新聞,這貨就往那熱源那兒一點點靠過去。
韓少披著她給買的睡袍,就松松垮垮系了個帶子。她那肉肉的屁股就蹭到他大腿兒邊上,整個人橫著睡了。
韓少無奈地笑一笑,由著她來。
她不滿意哩!一只腳就伸到韓少腿中間,再輕輕往上貼。
韓少這下來了興致,放了手機側著躺下來,她就敢整個桃子屁股都往韓少胯里蹭,偏偏眼睛都閉著哩!迷登登跟個傻孩子似的,就曉得往他那兒靠,得有個物件兒抵著才舒服。
韓少翻個身,往她微張的櫻唇那兒伸了一根手指進去,她喝奶似的就吮了起來。
韓少逗了一會兒,俯身下去親,她迷迷糊糊的模樣——不設防的可愛。
苗不想同志在這愛極了的吻里倒是醒了,睫毛撲得韓少的臉癢癢的。
“想想…”韓少低聲哄,“怎么跟個孩子一樣。”
她想,我哪兒就跟孩子一樣了?她伸手捏著自己的酥軟,疑惑地說,“不小哇…”
韓少被她逗得低低一笑,頭就埋在她胸前,貼著,卻不吃她。
她被他壓得有點兒疼了,去撐開他。韓少笑著抬起頭,那邪媚艷迷的勁兒,真個是風流少帥,一等一的禍水。
“起了。”韓少金口一開,那錯金帶銀的勾魂,“一會兒帶你吃飯。”
她應了聲,卻伸手摟著韓少的脖子,“不想動嘛…”她要他抱著她去喏。
韓少也受她這套,可左手還在恢復期,他這一遲疑,嬌包包想起來了——“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疼懊惱的低下頭去,怎么剛睡醒就是不記事兒!
韓少瞧她那小臉兒內疚的模樣,也好笑。“去吧。”他放了風箏,由著她悠悠地飛著——她不知悲苦,亮汪汪是一片溫柔的白云,她享受這樣青春的歡樂,讓他也覺得自己年輕了。
萬蘭州掐著她醒的時間點,準確的在她煩惱中午吃什么的時候出現。
要說她這群嫡系里,鄭陽是第一個會吃西餐的人物,法意日西都曉得門路——他偏愛意大利菜,也喜歡日式改良的法餐,不過似乎他并不會自己做。而萬蘭州,仿佛和鄭陽對著干似的,對這些“洋玩意兒”一直是,嗯,嗤之以鼻。他倒是喜歡街頭巷尾的去找吃的——從前也就數他帶著她去吃的多。
泰江飯店的經理親自送過來,拿保溫袋裝的一件件兒。蟹黃包子,薺菜燒賣——還有酒精爐子給她燙干絲,煮小餛飩。這經理放好東西,恭恭敬敬就出去了,愣是沒敢多看幾眼。
她安然自得地坐在餐桌旁,旁邊這兩位矚目的人物倒成了她的陪襯。她咬一口包子,蟹黃的油脂浸濕了她的唇,嘴角都揚著笑。
她才吃了一口,突然間又有敲門聲。
“忘拿東西了么?”她以為是飯店的人,也沒太在意。
萬蘭州起身去開——一看見來人,嘴角又是意味深長的笑。
好玩兒了。
鄭陽一身軍裝站在門外。
仿佛不意外的,鄭陽和萬蘭州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
萬蘭州抱著肘,側了個身。
鄭陽進門拿了他的拖鞋就換上。
苗不想問了一句,“是誰喏…”
回頭就瞧見這清云淡霧的,一身軍裝的鄭陽。
“哥哥…”她泛起一個淺笑,從云霧里燒出一片火來。她放了筷子,起身去接他…
鄭陽拉了她入懷,清俊的臉一近,就吻了她的嘴角,把她那點兒肉汁輕輕的舔掃。
她抱著他的腰,“軍裝喏…”她迷戀的在他背上撫弄,“好久沒見他穿了…”
得了,看這反應,這小丫頭愛誰且不好說,她只怕是最愛這身軍裝!
韓少倒看得開,他軍裝多的是,兩杠四星夠她摸的——萬蘭州就有些惱了,就數他不是部隊里的人!
鄭陽親了一會兒,放了她下來,和韓少打了個招呼——“韓叔好。”
韓少笑著回,“來了。吃午飯沒?一起吃。”
鄭陽也就坐下了。
想國師張某某當年拍《大紅燈籠高高掛》的時候,那一桌兒的姨太太陪著個故意不露臉的“老爺”吃飯,還誰昨兒個“侍寢”了誰能點菜吃。苗不想當年看這個也就只當是電影這么看看了,現如今她這一坐下,邊上三只妖孽這圍著——那可不比電影里更長臉?
可她偏偏慫,低了頭,安靜如雞的吃——她也不喜歡給人夾菜嘛,正好省事兒了。
可她又想起一樁事情來,鄭陽怎么這個點兒到的?
“哥哥,你是不是好早的飛機喏,累不累?”
鄭陽笑了笑,“回來的著急。轉機過來的,在西安住了一晚的,不累。”
可把這嬌氣的人心疼的——她曉得他在某部隊喏,到烏魯木齊就得好遠,還得轉機回來。那眼睛撲漱漱地看著鄭陽,一句“哥哥”梗在喉嚨里。
萬蘭州看了韓少一眼,“瞧見沒,厲害的在這!”他和鄭陽私底下不知道交手過多少次,他可知道這位看著淡,那實在是不好對付的。
韓少才懶得理這個——她不就是這樣的性子么。
吃了東西鄭陽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出來就見萬蘭州坐在吧臺那兒,左腿壓右腿,耳朵上一顆黑鉆有些獨特,閑閑的拿了個杯子喝水。
他瞧見鄭陽,那風流眉眼一掃,從皮肉里寫出一個冷笑來。
“你倒是來的巧。”
鄭陽沒接這話,扣著袖扣問,“人呢?”
萬蘭州指了指她那衣帽間,“和韓叔挑衣服。“
鄭陽眉一冷,須臾又如故。他好心情的走到陽臺去,那里有幾盆好養活的綠植,拿了水壺給她澆水。
萬蘭州冷哼一聲,他頂看不慣鄭陽這模樣!從小她就黏他,明明很多事他也能辦的么,不知道這廝給娃娃灌的什么迷魂湯!要不是他盯鄭陽盯得緊,哪里這容易找到她。
說到這兒,萬蘭州氣得有些牙疼,他就知道苗不想最離不得鄭陽!
其實他這可就誤會苗不想同志了。鄭陽找到她可算是誤打誤撞,要不是她撞了他朋友的車——連累了他一家酒吧,他又哪里遇得到?
鄭陽對萬蘭州,算是知己知彼吧。
畢竟萬蘭州對他的敵意簡直是不能再明顯了。而他的敵人卻不算多。
因此他有更多的精力去應付他。
鄭陽澆著花,看萬蘭州那神色,自己也好笑。
他還以為自己不知道身邊有人給這廝通風報信呢…
鄭陽細長的眼睛往衣帽間方向,淡淡地看過去。
萬蘭州,呵,哪里比得上這位。
韓少這會兒就跟個大樹似的。
樹上還掛著一只考拉。
毛茸茸的,懶懶的,據說一天里有二十個小時是一動不動的。
苗不想同志摟著韓少的脖子嗲呢…
“來嘛。。”她的腿盤在他的腰上,嘴唇就挨著韓少的臉,親一下又笑一下,韓少坐在換鞋凳上,手扶著她的腰,這妖精啊。。想一出是一出的,這會兒也不怕掉下來——知道他扶著呢。
這英挺男人眉峰微蹙,卻不是不耐煩,實實是有些為難。
這妞兒卻不管,嬌呼呼地摟著她,那身子扭得跟沒骨頭似的,聲兒又嗲。。“我想聽咩。。。”
韓少這兒正換衣服,軍裝扣兒都還沒扣好,她就非得纏上來了,讓韓少給她念。
韓東升給她纏的沒辦法,接了她手機過來,輕咳一聲。
“動物園里有。。大西。。幾?小兇。。。”
韓少念不下去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嘛。
偏她一聽韓少那字正腔圓的冷峭低音炮念這個,笑的不能自已,抱著他就直樂,“咳咳。。哎呀。。是小胸許嘛!”
韓少拍著這娃娃的背,輕輕吻著哄啊。。。
“嗯。。小胸許。。”
他聲音低到極致,也是。。。寵到了極致。
這嬌氣包被哄得軟了,眼睛迷離得帶著余韻。
“要親。。”她嬌著,嘟著唇。
韓少吻了她,從軟云流煙里生生抽走了她的魂。
“韓叔叔。。。”
這妖精一叫,韓少生生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