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六十二章 作孽

第六十二章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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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你說這姓萬的妖孽有多害人,他不好,別人也別想好!

這娃娃在這妖孽的眼神注視下,乖乖的給韓少和鄭陽發消息“宣布”了這一消息。

她不知道二人為什么不在,卻有些慶幸二人不在。

苗不想同志的膽兒就那么一點點,哪里敢當面鑼對鑼鼓對鼓的跟人講嘛!

那話怎么說的,她呀,sometimesnaive!

鄭陽看到信息,一下子就知道她這是“管理”隊伍呢,心里好笑,又想回她“不是在你對面買了一套么”,到底沒回——萬一刺激了萬蘭州那也是自己找事。回了個“悲傷”的表情。

韓少呢?他覺得這事兒屬于有利有弊——他雖然不常在那兒住,但到底是他畫了圈的地兒;可另一方面——又說明這妞兒開始想事情了,曉得自己拿主意,雖然不見得是多好的處理方式吧,但也算是進步——韓少對她是放養,放著養,不能跟鄭陽那樣一味的慣著,他會引導她,韓少跟種花一樣的——女人可以嬌,但是心里要有主意,這根才能站得穩,葉兒才能豐茂,花兒才開的久遠。

再說了,韓少明白,只要他想去,難道她會狠得下心不給他進門么?這話呀,也就是她自己定的規矩,平息平息那小伙子的不滿意罷了。

于是韓少回了一個淡淡的“嗯”。

晚飯是鄭陽安排四季酒店送來的席面——韓少派車去接了人家過來,走的預留通道,這酒店行政總廚親自上陣,算是認識到了啥叫“肯愛千金輕一笑”,這通行的權利——千金也是難買。

鄭陽訂的倒是非常適合中秋的菜式——烤鱈魚,紅燒肉鮑魚,菌菇糯米脆皮乳豬,紅花蟹煮冬瓜,脆皮雞,火腿煨豌豆,桂花糖藕,時令蔬菜,西湖牛肉羹——主食有蟹黃湯包、素菜蒸餃、鵝肝醬蔥油餅、香椿飯。配的布丁給她。

苗不想同志食指大動,尤其是紅燒肉——她其實挺愛這口,肉得五花帶皮,不能太肥不能太瘦,要甜要咸,要顏色鮮亮入口即化。這個是家常菜——可是連開國領袖都愛吃,且家家都能做,都吃得起。肉汁可以撈飯,可以做香噴噴的鹵蛋,可以拌面——從南到北誰都能做。有個國外的美食節目,在決賽里一個華裔廚師就做了紅燒肉配米飯,讓一群老外連連稱贊“amazing”,贏了人家做法式小羊排的西廚。

鄭陽雖是西餐行家,但對中餐也是品味不俗,何況中秋佳節,是“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是“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老祖宗傳下來的時節,若是上了一桌子牛排濃湯沙拉菜,豈不是大煞風景?他便是這樣一個很適宜的人,會穿衣服,會說話,會玩樂——但你感不到一點點他是在屈尊或是討好的意思,他無疑是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溫潤,內里是閃閃自信的華彩。他風度翩翩,談吐高雅,卻又平易近人。他像是一個貴族式的人物,舉手投足間看得出極好的禮節和家教,不知不覺讓人傾倒。

他正正好一米八,體重保持在70公斤,他有極好的肌肉線條,卻在合體的衣服包裹下顯得清瘦而優雅。以鄭陽這樣的人格魅力,即使他在杭市呆的時間不長,卻極為吃得開——得到了一波X二代、X三代的認可與崇拜,這并不僅僅是因為他父親的身份嘛。

而事實上,他甚至一度影響了杭市這個少爺圈子的潮流——黑發、合身的襯衫西服,收拾得干干凈凈的臉。差點讓這些人的爹媽以為老天開眼兒子轉了性兒!

有鄭陽在,苗不想同志的品味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她七八歲就跟著他玩兒了,被他寵得既嬌且貴。只是她做事并不算專心,學習也是,只能算是有一部分鄭陽的影子,更多的卻是一種慵懶,一種隨性,一種魏晉風流。

她吃飽喝足了,搬了椅子想在露臺上一邊賞月一邊等煙花,這大晚上的卻有蚊子——又溜進屋子里。鄭陽給她噴花露水兒,她會埋怨喏,“你這里好多蚊子嘛。”

“嗯,裝了滅蚊燈也沒什么用。”鄭陽說,“要入了冬天才好。現在晚上還有二十來度。”

韓少在樓下看完了新聞聯播上來,見她還在屋里轉悠,“不是說去賞月?怎么就進來了。”

“有蚊子咩。。。”苗不想跑到他跟前,伸出嫩胳膊給他看,“你看給我咬的,好多包喏。”

韓少一看,還真是,一排四五個小包包,她抓了有些紅白印兒。

“怎么老抓,抓破了容易感染。”韓少說,“擦了花露水兒?”

她點點頭,“擦了。”

韓少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揉了揉眼睛,卻忘了手上一層剛噴的花露水兒,眼睛被刺激得一下子睜不開,那眼淚就往外頭冒。

韓少也是無奈,抱著她去吻她眼睛,“傻孩子。”

她被韓少這樣一抱著,那深沉寬厚的氣息就籠上來,小色鬼哪里舍得放,手環著韓少的腰,咬定青山不放松。

最后這貨是在落地窗前看的煙花——要讓人知道還不得罵一句“暴殄天物”,這一晚上數萬人涌進了湖邊,十幾個部門隨時待命,熱熱鬧鬧熙熙攘攘,人擠人人看人。煙花放了四十分鐘,從東風里吹落漫天星雨,銀河三千里,潑將下來點點凡塵姻緣誰見。可她連出這個露臺去欣賞都不愿,要怪也只怪這蚊子,壞了苗大小姐的好心情,束縛了她的玉趾金蓮,便只將這半晚的喧囂花火,隔著玻璃迢迢暗度。

就如同這些部隊——哪一個不是風流的頂級人物,有樣貌卻不靠樣貌,有身份又不止是身份,放哪兒都是萬人矚目少女傾心的對象,可于她——是愛惜而不到愛情的情人,是貪歡卻無法貪戀的夏夜,她喜愛,喜,卻不愛。

她看得累了,倦了。吃了小半塊月餅,想起明天早上還得去單位,下午舅舅舅媽到…好多事情喏!她這休了小半個月的假了呢…

“哥哥…”她看了鄭陽,從櫻唇貝齒間軟了聲兒去喚他——“一會兒我先回家去了。”他是這里主人,她要曉得告辭的禮節。

鄭陽應了聲,淚痣旁細長優美的眼睛泛起一點了然而溫和的笑,不幽怨,只是從萬千星辰里揀了燈火闌珊,神仙的惆悵。

“再過會兒吧。”萬蘭州說,“出了景區,路上堵,一個小時也不一定回得到。”

她又拿不定主意,轉了眼去看韓少。

韓少看著她啊,這個嬌氣包倒會選人,她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躊躇,搭眉順眼的看過來——明知道她是求著你,明知道她想回去,明知道不能慣著她…

“你在這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家換衣服。”韓少這就算定了音。

苗不想同志卻又肯聽他的話!

她上了樓去,鄭陽這兒給她拿新的浴巾,那挺直的腰背在衣柜兩扇門間,像一塊金簡玉笏。她從后頭抱著鄭陽的腰,輕輕蹭。

“萬蘭州要入伍了…”苗不想散了一口氣,幽幽的說。

鄭陽找了浴巾丟在床上,由她抱著,“嗯。他其實一直想進部隊。”——只不過當初她發的話說“不要部隊的”,萬蘭州就沒走這條路。

她有點兒小內疚——她的確沒想到萬蘭州會把這句話較得那么真,大院里長大的孩子,哪個不愛部隊?哪個舍得了這一身軍裝?

她輕輕地嘆息一聲。

鄭陽曉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陪陪他唄。”

苗不想低頭,臉悄悄地紅。

“可是你明天也回去了。”

她原是想著,再多和他待一會兒的…

鄭陽沒說話,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她在鄭陽的懷里,輕輕地哼著,手指在他的背上,開始是搭著,又漸漸握拳,抱緊。舒展開了,像秋天的穗苗,又曲了手指隔著他的襯衫抓。

“想想…”鄭陽極少這樣叫她,他清潤的臉上帶了一點微紅,嘴角是流云般的笑——“記得給我裝修好房子,我就快回來了。”

她“嗯”了一聲,“是在哪個部隊呢?”

“空28師。”

她的手指在他的肩頭一滑,伸進他的衣領里去,“那我等著你…呀…”

軟得像塊包著棉花的絲綢。

鄭陽抱起她,眼睛從她那清霧朦朧的眸子里看過去。

“嗯…等著我。”

他又輕輕地啜吻她,手指扣了她的手指,“洗個澡,穿我的衣服睡吧,記得讓萬蘭州給你揉肚子。”

他把這兩件奇異的事情融合在了一起。

她應了。

萬蘭州也真個給她揉了小半夜的肚子。

也吻到了她的極致,高大的身軀,嚙嚙的齒痕。

她喘不過氣,指甲在萬蘭州的背上輕輕劃,他的手掌覆著她,低頭去吃。抬眉處,在暗淡的夜燈里亮起一輪明月來,唇上帶一點濃情。

那一把煙嗓流曳,眉目如畫的風流,出口是鋒利的甜蜜,宰割,劃傷,把傷痕累累的心造業給她看。

“雙雙,我真的…好愛你。”

你說苗不想同志造不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