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砸腳
98砸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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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姨娘被強拉出去,魏云微是眼看著的。
所以,魏芳凝的話,魏云微卻又不敢不回答。
她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庶女。
魏芳凝或許恨她助紂為虐,但很多時候,她其實是沒得選擇而已。
她若是敢不聽魏云馨的,只怕承平伯府上,便就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好一會兒,魏云微才說:
“其實也沒什么的,許家表哥受不得苦,我和二姐姐只是想,趁著大姐姐沒在家,救出許家表哥,才會偷偷地從逸親王府上出來。”
魏芳凝像是信了魏云微的話,并沒有提出異議來。
魏云微暗自地松了口氣。
魏芳凝像是神來一筆,突然又問:
“既然二位妹妹一早就打算好,要從王府上偷溜,想來是有人接應了?”
魏云微語氣平靜地說:
“是二姐姐的奶娘蕭媽,在逸親王府后門上,接應的二姐姐。”
魏芳凝點頭,極自然地說:
“蕭媽呢?把蕭媽帶上來。”
這時候,許氏突然發現,好像一直沒有看到蕭媽的身影。
寧媽出去,好一會兒,卻是一個人回來。
魏芳凝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問:
“怎么,她仗著是二妹妹的奶娘,不肯跟寧媽過來?還反了她了,寧媽也是好氣兒,直接綁了來,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寧媽低著頭,回說:
“大姑娘明查,不是老奴帶不回人來,實在是尋不著蕭媽的影兒。老奴怕大姑娘著急,就先回來了。大姑娘也別急,老奴已經吩咐下去,讓滿府找蕭媽呢。”
魏芳凝皺眉,說:
“難不成家去了?去她家找找。”
寧媽說:
“已經吩咐人去找去了,只是蕭媽是許家人,她的家也在許家,要尋得些時候,大姑娘別急。”
魏芳凝點頭。
她急什么?
她一點兒都不急。
只怕這時候,有人要著急了呢。
魏芳凝不緊不慢地坐到了她娘身邊。
褚瑜有些擔心,一直沒出聲,是怕打擾了魏芳凝。
魏芳凝小聲地安慰她娘說:
“女兒再狠毒,也做不出這種事。真不是女兒干的,娘就放心吧。”
褚瑜也覺得魏芳凝說得有理。
點了點頭,褚瑜見魏芳凝說了許多話,給魏芳凝倒了杯水,讓魏芳凝潤嗓子。
沈太夫人也慢慢喝著茶,似是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對著茶還提意見呢:
“伯爺最近手頭緊嗎?這茶怎么有些不對味?”
他就指著啃那點兒家底,啃一口少一口,能不緊嗎?
承平伯沒好氣地說魏遠安和許氏:
“一個奶婆子竟這樣隨便?回她自己家去,連說也不說聲?你們是怎么管制下人的?還有,她怎么會回許家?”
一般陪嫁,不是給男主人當妾,便也就嫁給男主人家里的小廝。
在男主人家里,扎根生須。
承平伯平日里醉生夢死,只在溫柔鄉里過活。
自是不會知道大兒子內院的事。
但大兒媳婦是許家女,倒是記得。
便就奇怪起來,一個婆子,怎么會無故跑到許家去。
才會有此一問。
魏云馨、魏云微從逸親王府上出來,是蕭媽接應的。
現在蕭媽又不見了。
魏遠安此時如夢初醒,卻是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許蹤到了承平伯府上,許家人可是在承平伯府上下活動,魏遠安是知道的。
一想到那種可能,魏遠安看向許氏的眼睛,就噴著火。
魏遠安想到,許氏也想到了。
許氏這下子算是感覺到,什么叫搬倒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而且,在許氏的心里,隱隱覺得,是有這種可能的。
許蹤現在是廢了。
但他絕不會甘心。
而許家人也是如此。
那么他們聯合起來,將目標放到魏云馨和魏云微的身上,是很有可能的。
至于為何會給魏云馨下藥,扔給那個小傻子,許氏已經自動就腦補出,那是魏云微干的。
就像魏芳凝說的那樣。
魏云馨會因為嫉妒而陷害魏芳凝。
那么魏云微一樣可以。
整件事情,許氏前后勾連,倒也想對了個大概。
自魏芳凝出事之后,仍是這承平伯府后院里的掌珠,魏云馨自是不甘心的。
于是趁著這次出去,魏云馨便就要再算計魏芳凝一次。
只不過他們是螳螂補蟬,黃雀在后。
魏芳凝不肯上當。
而魏云微借著這次機會,算計了魏云馨。
而魏云微卻又著了許家、許蹤的道。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許蹤的車里,會是魏云微了。
一面是娘家,一面是女兒。
許氏的心里,一下子如烈火烹油一般。
嗓子眼上,就覺得腥腥的。
偏這時候,派去許家尋蕭媽的人,回來報說:
“蕭媽一家子都不見了。”
許氏一口血噴了出來,眾人全都嚇了一跳。
長子魏鏑,還有長媳趙氏急忙上前扶住,連聲喊:
“母親,母親。”
庶出的五姑娘魏云茴,還有嫡出的六姑娘魏云嬌也急忙上前,連聲地喊:
“母親、母親。”
而魏云馨就像沒看見一樣,仍是呆愣愣的。
除去看見魏芳凝有些反應外,竟好似木頭人一般。
魏云茴與魏云嬌兩個,今天也去了逸親王府上。
自然是看著魏芳凝從家里出去,再到回來。
可以說,魏芳凝身上,沒有半分的差錯。
反倒是魏云馨和魏云微兩個,一直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
行事也失了光明磊落。
尤其是魏云馨,三番兩次的,說些個她們聽不懂的話。
許氏沒鬧的時候,魏云嬌就勸過她母親,要三思而行。
可惜那時候,許氏一門心思的懷疑魏芳凝,根本就聽不得勸。
此時,魏云茴和魏云嬌,倒是都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來。
她倆個可還記得,在門口碰上太子、沈家人時,沈四、沈五說得話。
魏云茴是不想惹事上身。
而魏云嬌則是隱隱覺得,此事似是與太子有關。
她不敢說。
畢竟在她看來,太子卻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她怕說了,反倒給家里惹來禍事。
一聽說蕭媽一家子都不見了,魏遠安幾乎已經斷定,這事定是許家買通了蕭媽,一起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