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103 想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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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伯被噎得啞口無言。

他是真的很想幫長子一把的。

褚瑜起身,將魏芳凝拉到懷里,咬牙切齒,與平時喏喏完全不一樣。

再老實的人,氣到一定程度,都會起來反抗。

更何況又是自己的女兒?

老實的褚瑜幾乎是用心了力氣,惡狠狠地說:

“可憐我女兒,招誰惹誰了?平日里對待姐妹,和和氣氣,從沒嫌過誰的出身,竟就這樣害她。太夫人,一定要為芳凝做主。”

褚瑜這輩子,基本上就沒說過幾回重話。

可是此時,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掃了眼各房,又說:

“咱們家里庶出小子、丫頭多,若不嚴懲,以儆效尤,誰能保證,以后再沒別人?有天天做賊的,卻沒有日日防賊的。”

這可以說是褚瑜這輩子,說得最重的話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庶出。

一般也不會因為誰的出身,而輕看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魏芳凝和魏昭打小,褚瑜教這姐弟兩個,都是看人而不是看人的出身來交朋友。

魏芳凝知道,事情到了現在,她就不用再出頭了。

做個父母羽翼下的乖乖女,看著她祖母、父母去收拾那些人就行了。

魏遠志也站了起來,對著承著伯說:

“求伯爺給兒子一家一個交待,這事不能就這樣囫圇個的算了。若不然,何以治家?何以服眾?傳將出去,會讓人懷疑咱們承平伯府上的姑娘,清白和人品都有問題。”

魏芳凝偷偷為她爹、她娘豎大拇指。

關鍵時刻,她爹娘還是挺給力的。

魏昭也說:

“求伯爺為姐姐做主,今天有人害姐姐,明兒就有可能為了伯府來害孫兒。畢竟孫兒是世子爺的獨子。”

這話,又將事件提升了一個高度。

二房上有庶子,四房上有嫡子。

大房的嫡子,更是已經娶妻生女了。

而五房現在沒有,不表示以后沒有。

魏昭這話說得最狠。

另三房看熱鬧的,為了自證清白,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惦記嫡宗的意思。

這時候也只得站出來,紛紛譴責這等行徑。

表示一定要弄個明白,不能姑息了。

魏芳凝躲在她母親溫柔的懷里偷笑。

她的家人只是善良,但卻不蠢。

上輩子的魏昭,不靠著她,也能混得那樣好。

現在雖然小,卻已經顯現出精明來了。

什么事情,只要一聯系到嫡宗血脈,便就不是小事了。

男人可以寵妾滅妻。

但那只有關起門來,卻不能傳到外邊去。

庶宗侵襲嫡宗,更是宗族難容的頭等大事。

就像承平伯,若是沒有嫡子的話。

百年之后,他的爵位,有很大可能,是會被朝廷收回。

律法是死的。

承平伯又沒做過什么對國家、對皇帝有利的事,而讓皇上下旨紹封。

而紹封的話,卻也只得其半。

而沈太夫人若生不出兒子,無論是過繼或是養庶子,那都要經過禮部、皇上同意才行。

畢竟在皇帝看來,爵位是國家的。

而不是個人私有的。

魏遠安垂死掙扎著說:

“總要等著審過了才能算數。兒子、兒子不信二丫頭能干出如此的事來。”

眼看著魏芳凝自己將事情一樣一樣解決,根本就不用人幫忙。

現在,更是連蕭媽也用不上。

只要審過了許蹤等人,大概就要結案了。

輕風趁著眾人沒注意,偷偷地從蓬萊仙境出去。

她輕功好,就是有人發現她走,一晃眼也就不見了。

想追也沒處去追。

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輕風是給她家主子送信兒去了。

太子和著沈四、沈五在承平伯的后街不遠處,一個小酒樓的包間里呆著。

沈四、沈五手下的小廝,正蹲在承平伯后門上等信。

輕風出來,對對小廝說:

“去跟你們主子說,大姑娘自己已經解決了。”

小廝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

也難為小廝,沈四沈五可是連聲的叮囑他們,別偷懶閃神,再讓出來求救的尋不著人。

小廝說:

“姑娘親自去回吧,四爺、五爺可不是這么說的。這要問起來,咱們也沒得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輕風點頭,隨了那小廝去了。

包間里,太子斜靠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瞇著眼睛,有一口沒一口地品著茶。

茶是從太子府上帶來的。

一月、二月兩個在茶爐邊上,一個扇扇子煮茶,一個分茶給太子、沈四、沈五。

抿了口茶,沈四笑說:

“你現在可是越發的會享受了。”

太子臉上笑得和美,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冷極冷的。

他說:

“能享受就要享受,東宮里的日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有時候,我就想,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該有多好?能省下多少事?”

沈五勸說:

“你別胡說了,那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再說,又不單因為太后生了皇上,梁家不把著京畿軍衛試試?就是生母,也能讓她在宮里當個老祖宗。”

輕風隨了小廝進來,將魏芳凝在承平伯府上的表現說了。

太子那微瞇著的鳳眼,終于睜了開。

眼里閃著光亮。

好像在說:

“看,我喜歡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吧?你們還懷疑我的眼睛,我看是你們全瞎了。”

沈四、沈五也是佩服,說:

“沒想到咱們的小表妹,還真不是個簡單的。我們喜歡!”

太子一聽,眼睛瞪得溜圓,心道:

這兩貨,還不如瞎了呢。

但是不給太子表現的機會,太子哪兒干哪?

他可就等著英雄救美呢。

轉了轉眼珠,太子吩咐:

“讓侍衛將那老婆子一家子打個半死,只會說話就行。一月二月,起儀仗,擺駕承平伯府。”

本太子要幫人,是想幫。

而不是那人需要他幫。

真是的,沒有機會,難道本太子不會自己創造機會?

一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魏芳凝了。

太子就像才下了蛋的母雞一般。

就差“咯咯”叫了。

太子施施然地起身,外面太子的儀仗已經擺起。

一月負責儀仗。

二月點了兩名侍衛,跟著他,跑到承平伯府的前門口上,已經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