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248 裝醉

248裝醉

248裝醉

太子哼了聲,示意侍衛將魏云靜救下,帶走,省得在這兒礙眼。

魏云靜的父母哭著去追,卻被太子的侍衛攔住,剛硬的聲音,就像是冷鐵一般:

“太子大婚,居然敢在這兒哭喪?帶下去,送刑部大牢。哭一個抓一個。”

結果瞬間,便就沒人敢哭。

魏芳凝坐在了八寶熏香的鳳輦上,太子騎著馬,跟在了轎子的邊上。

滿臉的喜氣,抑也抑不住。

誰動的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安全的將魏芳凝接到東宮里。

沈太夫人那十六根棍子跟在左右,一路上,就是只狗都不曾出現。

承平伯府的事,很快的,便就被人報到了乾武帝哪兒。

乾武帝面上無悲無喜。

他將新娘子換了,而點了火的,不用猜也知道是梁太后的人。

太子成親是乾武帝與梁太后的第一次交手。

卻是太子漁翁得利,如愿娶得美人歸。

乾武帝笑,聽不出喜悅,卻也聽不出別的情緒來。

倒是一種了然的,似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放松下來的笑。

太子成親,已然顯示著,他的羽翼也逐漸豐滿起來。

看來,他這么些年,并沒有白陪養他。

太子娶親,乾武帝應該帶著皇后,親臨東宮。

有太監來報,說梁皇后過來了。

乾武帝迎了出去,和著梁皇后一起,坐著輦車,過到東宮時,太子和著魏芳凝也才入到正廳上。

于是一系列的禮儀,沒有半分的錯誤。

太子對上乾武帝,一派的坦然。

就好像乾武帝還是從前那個慈愛的父親,而他也是極為孝順的兒子。

被送入洞房的魏芳凝,走著上一世已經走過的程式,心理有著說不出的感慨。

那時候的她,對于自己的將來,其實是抱著滿滿的希望的。

只可惜她當時真的是太想做好賢妻良母了,以至于好多東西都不曾看出來。

而此時,重又坐回這里的魏芳凝想著的,可是要比那時候復雜得多了。

魏芳凝并沒有再想魏云靜。

她的命運,是她自己選擇的,如何也全憑她自己的造化。

魏芳凝此時想的,卻是如何在東宮站穩腳根。

這里的人,多數是乾武帝的。

當年打著保護太子的口號,全力安插進來許多的人。

而此時,卻也正是將太子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魏芳凝這一次從承平伯府上帶過來的人,可不似上一輩子的那些了。

她差不多將沈太夫人的人,帶過來大半。

再加上沈家給的。

說實話,已經有過一次經歷的魏芳凝,也真的是嬌羞不起來。

更沒有小姑娘的那種對未來的期待。

魏芳凝現在更多的,則是想對未來生活的掌控。

她要盡她所能的,將自己的生活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似上一世那樣,平白的被人算計了去。

龍鳳呈祥的大紅燭點了起來。

魏芳凝是又渴又餓。

但她不敢喝水,怕去廁所。

終于門口有了動靜,太子似是喝醉了,結結巴巴地說:

“孤……孤沒有醉……孤還要喝……”

一月二月一面小心翼翼地扶著,一面好聲勸說:

“殿下沒醉,只是現在不早了,太子妃娘娘還等著殿下去掀蓋頭呢。”

隨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屋門大開,太子被扶了進來。

但這屋是隔門,有外廳,然后才是內室。

轉過廳,魏芳凝隔著蓋頭,猜是太子被扶了進來。

別人不知道,但魏芳凝卻是知道,太子這是裝醉的。

喜娘等跟著太子進來,然后教著太子如何給魏芳凝挑蓋頭,又說了許多的吉利話。

而挑起蓋頭的太子,瞅著畫著新娘妝的魏芳凝,眼睛看向直愣愣的。

魏芳凝這時候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她這一臉的白,此時就是親娘在跟前,都快不認得她了。

邊上的紅芍跟紫竹自是會打賞喜娘。

然后丫頭宮女,還有一月、二月都退了出去。

屋內就留下了,還在哪兒瞪著眼睛的新婚夫婦。

半晌,太子說了聲:

“你今天好美。”

魏芳凝輕斥說:

“別胡說,我這臉都快被面團糊上了,哪里美?”

太子輕笑。

魏芳凝頭上的新娘冠是特制的,上面的金銀珠翠都是有定數的,十分的沉重。

太子伸出手說:

“我幫你摘吧,這么沉。”

魏芳凝也覺得她脖子都疼了,連忙點頭說:

“是應該弄下去,脖子都快頂不住腦袋了。”

太子更近了一步,輕輕地幫她弄著頭上的新娘冠。

熟悉的床邊上,站著熟悉的人。

太子特有的體香,順著魏芳凝的鼻尖,絲絲沁入。

在這屋子里的床上,那些曾經生的事,歷歷在目。

等到太子將新娘冠幫她弄去時,就見魏芳凝的臉,隔了那么厚的粉,也擋不住紅得如嬌花一般。

太子簡直都看癡了,隨手將花冠往邊上一放,高大的身子便就欺了下來。

魏芳凝這時候,除了羞澀之外,倒是多了一份糾結。

她也不知道是順了太子的意好呢,還是將太子推開的好。

太子的唇已經壓到了她的唇上。

輕輕的吮著,沒有什么技巧可言。

一看就是還待提高。

就在太子的手不安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月高聲問:

“殿下,太子妃娘娘可要洗漱,熱水已經備好了。”

魏芳凝忙推開太子,也同時松了口氣。

太子卻是一臉的不高興,心下想著等明天他不收拾一月的。

這也太不是時候了。

魏芳凝連忙忙的,將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

以便不讓人看出什么端倪來。

太子看著魏芳凝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笑了,說:

“你還真以為他們不知道咱倆個,在屋里做什么?”

魏芳凝覺得太子真的是沒救了,橫了太子一眼,說:

“要你管?”

這一聲,嬌嗔帶著媚意,太子直接就覺得一股血直往腦門子上沖。

忍了又忍,沒將魏芳凝給立時正法了。

魏芳凝沒看太子,起身往洗浴室里走去。

洗漱間跟著臥室通著,外面卻又有獨立的門。

魏芳凝對這里還是挺熟悉的。

洗浴室里,紅芍幾個都在里面等著她。(/book/1363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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