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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季單薄的衣衫已經濕透結冰,散落的長發掛滿冰霜垂在腦后。
臉上的沙塵早被雪水洗凈,眉毛和長睫毛上也凝結了一層冰霜。
雙頰凍的通紅,嘴唇也紅的不象樣子,那股淡雅宜人的幽香又繞上鼻端。
她似乎還沉浸在歌舞中沒有清醒過來,嘴里猶自吟唱著,纖大柔軟的四肢不甘地掙扎著,仿佛在他懷中舞動。
楊簡箍緊他,薄薄的衣衫下明顯的曲線讓他神色一僵,看著平直的腰背似乎另有玄機。
或許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達姬往楊簡懷里縮了縮,安靜了下來。
楊簡把她抱進帳篷,孝天迎上來要接過去:“將軍,要不要把他的濕衣服換下來?”
楊簡搖搖頭:“暴風雪漸漸停了,你們穿上大氅出去暫避一會,外面火還旺著,人和馬都在火旁取暖。
什么時候我讓你們進來,你們再進來。”
撲天神色一僵,孝天瞪了他一眼,兩人很快穿上厚厚的狐裘鶴氅,把馬也牽出帳篷。
楊簡封好帳篷的門,把達姬和大氅一起放在床上,開始脫她的濕衣服。
先脫下寬大的長衫,再解開中衣的衣襟,楊簡深吸一口氣。
中衣下,膚若凝脂,骨肉嬌軟,幽香縈繞。
厚實緊密的裹布把胸部和腰部纏裹的緊緊的,玲瓏曲線變成平坦寬直。
再往下,是修長筆直潔白如玉的雙腿。
想到一種特殊的易容術,他仔細觀察她的喉結,猶豫了一會沒有去動。
然后幾下脫去她滿是沙塵和雪水的中衣,用大氅蓋住她,拿起達姬濕透的外衫和中衣走出帳子。
外面風雪已經完全停了,明月當空,星子閃耀,到處都是茫茫積雪,氣溫卻依然十分冷洌,人和馬都在火旁取暖。
楊簡從寶囊里掏出備用的帳篷柴火浴桶等物遞給孝天:“另支一座帳篷,多放幾個炭盆,你們和馬都進去過夜。”
又把手中臟污濕透的衣物遞給撲天:“你做事細心,燒些雪水把這些衣服洗凈烘干后在帳外喊我一聲。”
轉身又進帳封好門,掀開大氅,一點點解開達姬的裹身布,看著那不著寸縷完美無暇的身軀,身體瞬間灼熱堅挺起來。
他咬緊牙關,轉身灌了幾口冷水,半天才恢復正常,心想,原來我不討厭女人啊。
身體平復之后,把軟玉溫香的她抱進熱水里,暖的身體溫熱之后,洗凈擦干抱到被窩里。
然后凝視著那張仍是男人模樣的容顏:“放心吧,無論你是什么模樣,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然后看著那一卷解下來的白布皺起眉頭,要不要叫撲天進來洗呢?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做。
很快又搖搖頭,果斷拿走被雪水浸透的白布塞進浴盆中,僵硬笨拙地清洗起來。
真是平生第一次啊!
幸好不會引人猜疑的外衫和中衣交給撲天了收拾了,否則還不得累死他。
還好,比想象中要好弄一些。
等他把達姬的貼身小衣和長長的裹布全部洗凈烘干之后,撲天在帳外輕喊:“將軍,弄好了。”
他取回衣物,一點點給達姬穿上,好幾次一不小心觸碰到她溫熱香軟白玉無瑕的肌膚,只覺血液都要沸騰了。
灌了好幾次冷水之后,他終于給達姬纏裹穿戴好了,只留長衫放在床頭。
外面已經安靜下來,也沒有了火光映進來,其余人馬可能已經進帳歇息了,算了,還是自己動手吧。
他打開帳門,倒了污水,正要進帳,撲天卻從另一個帳中走了出來。
咬唇看著他手里的空浴桶,神色十分難看。
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居然去做這等低賤的話計!
孝天也跟了出來,神色緊張地問:“撲天,你又怎么了?”
楊簡神色一冷:“記住你的本份!
還有,今晚的事誰敢泄露一個字,嚴懲不貸!
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明天有一場惡戰,積雪化掉后去破壞幻基。”
孝天點點頭,不解地問:“將軍,什么時候是伏兮之舞?”
“伏兮之舞勾通天地呼風喚雨,能象天地借來各種力量為己所用。
不過整個伏兮之舞十分強大繁復,極難掌握,達季應該只是學會了一點皮毛。”
傳說是盤古開天辟地后,身軀化日月星辰風雨雷電河流山川,天地才有了生機和靈氣,才誕生了人類和萬物生靈。
后來,盤古離世太久,人類漸漸失去對日月星辰和風雨雷電的控制,四季和日夜混亂不堪,造成干旱洪澇和極冷極寒天氣。
人類生活漸漸變得十分多災多難,甚至出現冰川紀和赤雷紀等極熱極冷氣候,差點造成人類和萬物滅絕。
人類的始祖伏羲氏,他乃盤古后裔,身具盤古血脈,天生就對先祖創造的天地有感召之力。
為了拯救人類,他想辦法激發了血脈之力,創造了能勾通天地借來神秘力量的伏兮之舞。
日月星辰風雨雷電本就是盤古血肉所化,被血脈之力感召自然無有不應。
于干早之時召來烏云雨雪,嚴寒之時召來陽光普照,保證四季交替風調雨順,人類和萬物才能生存延續。
伏兮之舞只有身具伏羲嫡系血脈的人才能掌握。
后來伏羲家族一位先祖被仇家四處追殺滅族,族人改名換姓四處逃命。
久而久之嫡脈調零,伏兮之舞浙漸失傳。
提起這些幾十萬年前的大能們,孝天驚呼:“將軍是說,達季可能身具伏羲血脈?”
“不是可能,是肯定!
好了,都好好養精蓄銳去,明天可是有一場惡戰。
我再說一個字,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再也不能留在我身邊!”
說完轉身進了帳子,達姬猶自昏睡不醒,睫羽卻輕輕翕動著,干裂起皮的嘴唇含混不清地說:“水,水,水……
看起來柔弱又無助。
楊簡忽然滿心都是心疼,取出溫水壺,扶起她靠在自己懷里,小心地喂她喝水。
達姬香甜地吞咽著,有晶瑩的水滴掛在唇角,楊簡忍不住伏下身去,把那滴水吸吮干凈。
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他心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