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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012712: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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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了。79
她突然睜開眼睛,穿上衣服,去敲隔壁圓子家的‘門’。
余圓開‘門’,白眼都要翻上天,“大姐,現在幾點啊?”
“退‘潮’了,趕緊去撿點蜆子回來吃。”余姚把人推進屋,隨手拿著衣服就往人頭上套。
余圓被推的一個踉蹌,甩掉一件白‘毛’衣,很無語的說,“你怎么知道現在退‘潮’,今天初幾現在幾點了”
是啊!她怎么知道退‘潮’了,不知道原因,但她就知道是退‘潮’了。
推著人去換了衣服,換了鞋,倆人拎著竹簍去了東灘頭。
好像被牽著腳,直奔石海礁。
石海礁旁邊的灘涂上,‘浪’‘花’退去,留下滿地的蜆子。
余圓瞪大了眼睛,張大嘴拽著她的袖子喊,“你今天早上拜媽祖娘娘了?”
說完不等她說話,拎著竹簍就撲過去了,“快來,好多,好多。”一邊彎腰撿一邊驚叫著招呼。
倆人的竹簍都撿滿了。
“現在這天氣,吃不完就壞,送你二叔那吧,讓他幫咱們賣。”余圓看著竹簍里的蜆子好像看到了一張張迎風招展的紅票子。
“行吧。”聽說最近蜆子‘挺’貴,倆人拖著竹簍往鎮上的碼頭走。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余二叔跟小鎮上大多數人一樣,靠海吃飯,有自己的船,平時做點海鮮批發的買賣。
看見她們倆拖了這么多蜆子去,余二叔船上的貨都忘了搬,“你們倆從哪‘弄’了這么多蜆子。”問著還伸手去翻,個個鮮‘肥’。
“趕海撿的。”余姚跳進攤位里,累的攤坐在余二叔的沙發椅上。
“不是,你們這在哪撿的撿這么多。”最近蜆子少,養殖的不算,但海撈的,那得運氣好才能買的到。
“石海礁,退‘潮’一大片,我們倆就撿了這點。”余圓也累壞了,跟余姚搶椅子。
“你們倆先幫我看會兒攤,價格都在泡沫盒上寫著,我去看看。”說完余二叔就拎著一大塑料筐跑了。
結果無功而返。“我把石海礁轉了個遍,也沒看見一個蜆子。”
趕海趕海,顧名思義是要趕的。
還要回家吃早飯,余姚催著余二叔把蜆子稱了。
快四十斤,野生蜆子一斤三四十,這一早上,她們倆就撿了一千塊。
這要是每天早上都來一‘波’,擦著嘴角要掉的口水,做夢都得笑醒。
一人帶兩斤回家,剩下的余二叔直接給點了現鈔,倆人平分。
拿回家做了個蜆子豆腐湯,余昊捧著碗喝了兩碗,‘舔’‘舔’嘴說:“姐,下次去趕海叫上我。”一天五百塊,他也想賺。
余姚翹著手挑著蜆子里的黑線,淡淡說,“看我心情吧!”
余昊真想發飆,又想想五百塊,忍住了。‘挺’憋氣的背上書包,去上自己的補習班了。
今年開學余昊就上初二了,現在這年頭上補習班是‘潮’流,余媽媽又是從事教育這塊的,剛放暑假,余媽媽就拉著人去報了銜接班,語數外,政史地,再拖一‘門’物理,跟上學一樣,每天從早補到晚。
真想早點考大學,放假也跟他姐一樣,吃睡玩一條龍。
余姚:小弟弟吆,怎么天天凈想美事。
接下來的幾天,余姚每天都會早起趕海,也不用特意設鬧鈴,到點她自己就起了,余圓在家就喊上余圓,余圓不在家就自己,雖然沒有第一天那么夸張,但天天都有收獲。
余圓喘著粗氣追上一只石甲紅(螃蟹的一種),熟練的探出笊籬收入竹簍,掐腰搖頭,“真是神了,你是開天眼了吧,怎么天天都能撞到這好事。”野生石甲紅啊,她也住海邊,這海也算是從小趕到大,加起來也沒抓過三次。
“運氣好,運氣好!”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她就是知道哪里有魚,哪里有蝦。
把吃不完的海鮮送了余二叔的攤子幾回,余二叔也嚇到了,他們這靠山臨海,沙白水清,從二十年前就是小有名氣的旅游景點,玩的人多,再加上這些年的過度捕撈,現在說是趕海,其實就是老人早上去海邊溜溜彎,不是年輕人不樂意去,是海灘上真沒東西了,前些年還能湊盤菜,這幾年能給桌上添個零嘴都是運氣好。
結果她侄‘女’就三天兩頭的往家撿東西。
野生石甲紅,單只上三兩的,一斤就能賣到二百,一早上就能撿六七只,這就不單單是運氣好的事了。
把東西收了,拉著自己侄‘女’打商量,“姚姚啊,以后早上去趕海喊二叔一聲,二叔去給你們拎竹簍。”
反正也撿不完,余姚痛快的點點頭。
結果余二叔沒等到第二天趕海,余姚就病了。
撿完螃蟹,從余二叔那回家,美美的喝了頓蟹‘肉’粥,余姚剛想回屋看會兒劇,就聽見屋里座機響,接起來一聽,是她高中傳達室來的,她錄取通知書到了,通知她的去拿通知書。
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她還很‘激’動,掛了電話,騎上自行車直奔二十六中。
從傳達室拿上通知書,她又騎著往家奔。
住海邊有不少便利,風景美,海鮮多,但也有一點不好,天氣變的太快,經常過云彩,下一陣過**。
時間很短,雨卻下的很大,可能拿到通知書她心頭火太旺,老天爺想下點雨給她降降溫,這雨就很湊巧的把她淋路上了。
觀景棧道上,躲也沒地方躲,藏也沒地方藏,她只能使勁騎爭取早點回家。
回家趕緊沖了個熱水澡,但沒用,沒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頭暈乎乎的,上‘床’躺了一會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自己身上好像起了火,熱的不行,還特別想喝水。
半昏半醒,她好像聽見余爸爸喊過她的名字,她張嘴想說話,結果嗓子里好像含了一口火,拼盡全力也沒喊出來。
余爺爺戴著老‘花’鏡,低頭搭脈,又看看余姚的干裂的嘴‘唇’,“脫水這么厲害,剛才輸滲鹽水了嗎?”
余爸爸點頭,“輸兩瓶了,溫度是降下來了,但脫水一點沒緩解。”
“那就再輸一瓶,再不行就送市二醫。”余爺爺皺著眉頭又細細的搭了遍脈,搖搖頭心里想不通,溫度降下來了,脈像也平和,可脫水怎么這么厲害。
又輸了兩瓶滲鹽水,就在余爸爸要背著人去市二醫的時候,余姚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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